第一百九十章 再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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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染用了一大堆現代的辭彙去解釋,等一股腦說完后,她才發現言覓正愣愣的看著她,完全沒有聽明白一絲一毫,滿臉的錯愕。
見狀,沐小染後知後覺的笑出了聲:「你也別太在意,其實我些話都是在一本偏門的醫書上看到的,做不做數還得實踐過後才能知曉。」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都沒有聽過。」言覓欽佩一笑,「你懂的真多。」
印象中,沐小染似乎就是聰明能幹,點子又多的人,還是許多女子羨慕而又嚮往的那種類型。
就是偶爾會說一些她根本聽不懂的話。
回到鎮上的第二天下午,沐小染就帶著補藥去周學府上探望。
之前她忙著在京城做生意沒能回來看上一眼,這次自是要一併補上。
周學聽到下人稟報后,便趕忙從屋裡走了出來,見來人真的是沐小染,面上一喜。
「你怎麼回來也不通知一聲,我也好派人去接你。」最近大雪擋住了不少趕路之人的步伐,這點他還是清楚的。
「我昨天就到了,這次回來主要還是因為言覓的事,她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所以專程回來看看。」
聽完解釋,周學眼底的沉重又重新湧現了出來。
近幾天他一直在為家母的事情奔波勞碌,一時間什麼大事也顧不上,對於沐小染從京城會來這件事也是一無所知。
想想還有些凄慘。
沐小染清楚的瞧見周學眼中的無奈,猶豫了會後才試探著問道:「是伯母的病情加重了?」
早在京城收到信的時候,信中字裡行間都在表達著周母的病情有多嚴重,可沐小染來的時路上並沒有聽說周家有喪事發生,再加上院子里又沒有掛任何白布,她便猜測周母現在還尚在人世。
只是不知道此時的狀況如何。
周學搖頭,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見狀,沐小染不禁轉移了話題:「對了,宋齊她現在怎麼樣?可跟你一起住在這裡?」
她左右張望了眼,也沒有見到宋齊的影子。
「我就是在為這件事發愁。」周學重嘆一聲,「她雖跟我一同回來了,可她對於我們這些親人還是打心底里抗拒,娘想跟她相認,她也不知該怎麼辦。後來我就把她安排在了附近的客棧里住下,免得適得其反。」
要是把人逼急了,恐怕會做出更加不理智的事情來。
正說著,被丫鬟攙扶著走來的周母跟著開口:「我聽周學說是小染你把宋齊接到京城的?那她一定很聽你的話,你幫忙去勸勸她可好?我是真心想跟她相認。」
膝下攏共就這麼一雙兒女,這會自身也都已經年老體邁了,想看的到場景無非就是子孫圍繞,一家和睦美滿,可偏偏就連這個願望都實現不了。
眼看著失散多年的女兒重新出現在面前,卻什麼虧欠也補償不了,這就像是根深深扎進肉里的針,拔也拔不出來。
「伯母,我知道宋齊的事一直是您心頭的願望,但這件事真的不能著急。宋齊她肯跟著周學回來看您,就已經下了極大的勇氣,您該給她一個慢慢接受的時間才是。」
沐小染耐心的勸著,她無論是從誰的角度出發,都能理解。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其自然。
周母因為重病本就消瘦了不少,眼下又因為宋齊的事整日憂心忡忡,幾乎每說三句話就得唉聲嘆氣一番。
「我知道不能逼她,可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她在外面流浪吃苦,我想著有生之年能把她留在身邊多看幾年,把這些年虧欠她的都給補上。」
說著說著,周母便沒能忍住心內的悲痛,哭了起來。
「歡兒,你先扶我娘回去休息。」周學吩咐一旁的丫鬟,對她揮了下手。
待二人走後,他才轉頭看向沐小染:「我娘她就是這樣,你別介意。她最近為了宋齊的事愁的吃不下飯,就是怕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我知道。」沐小染理解的點點頭,「我會抽時間去跟宋齊好好談談,你們這邊也不能太過著急,否則只會讓她更加心煩意亂。」
「好。」
說完了家事,周學略略猶豫了瞬后又提起了鎮里成衣鋪的事。
他坦然道:「最近鋪子里總是頻繁出事,我這邊也走不開,以至於到現在都沒能想出個應對的法子來,你看……」
「你是說千禧?」沐小染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從京城回來后,她的確還沒有去鋪子里看過,確切的情況也完全不知情。
周學:「最近總有人投訴說鋪子里的綉娘偷工減料,賣出去的衣裳上面的刺繡也會突然冒線,有些更是穿了兩天,那衣裳的縫合處就直接開線了。」
「每件衣裳賣出去的時候,我們都回檢查一下,這件事明顯很奇怪,你覺得會是哪裡出問題?」
聽完后,沐小染只稍作思考就回道:「還能有什麼原因,有人栽贓陷害唄。」
她抿了口茶水,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況且鋪子里的每一個綉娘她都信得過,絕不可能是自家人的問題。
從開業至今,眼紅想整垮千禧的人也不少,這不過就是其中一道坎而已。
「那依你之見,這有可能是何人所為?」周學緊接著追問,這些天他也是忙糊塗了,竟然連這點都沒想到。
沐小染起身說道:「當然是把那個在背後耍小手段的人給揪出來送到官府去,不過這人到底是誰,也只能等到我把人抓到后才知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出壞事來,她自是不會輕易下定論。
離開周府後,沐小染便買了些禮品回鋪子,好歹她也許久沒有回去了,總得帶些見面禮。
鋪子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即便她去了京城多月,鋪子里的銀子也一分都沒少賺,只是最近的事鬧的綉娘們沒了精神。
到底是她們的綉工出現了問題,還是有人從中作梗?關於這點她們不敢確認。
沐小染的到來使得鋪子里所有的綉娘們都高興的不行,眾人待在一塊聊了許久,最後才說到正事上。
「是我們對不住掌柜的你……竟然連衣裳都能做出質量問題來……」
話音落下,其餘幾個人紛紛低下頭,心中愧疚。
「這件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沐小染盡量將話語說的輕鬆些,又道,「我這趟過來就是為了幫你們解決此事。」
不然她回鎮上這趟也白回來了,要是不抓住那個暗中作祟的歹人,短時間內她是不會回京城去的。
有了沐小染的保證,所有人眼中都閃現除了光亮。
待到一天過去,黑夜如期降臨,整個鎮上佛系變得安安靜靜的。
千禧的工人們按照往常一般朝著回家的路上走去,最後一人走的時候順帶將門給鎖上,看起來跟以往並沒有多大的不同。
就是這個時候,一道偷偷摸摸的人影貼著牆走著,視線四處張望著,見徹底沒人後,才奔著院中的屋子走去。
因為最近生出的事,鋪子里的工人臨走之前都會將所有的東西放進庫房裡,今天也是如此。
只見那道人影從袖口裡掏出一把直勾銅鑰匙,對著鎖孔捯飭了會,門鎖竟被順利的打開了。
庫房裡安靜的聽不到任何一絲雜音,那人點了油燈,又不知從哪掏出一把細窄的刀片,拿起綉娘們做好的衣裳,便開始仔細的挑起裡面的線,然後再埋進去。
這是一種常用的處理線頭的方法,不過也只是為了隱藏瑕疵,雖然短時間裡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只要洗過一次,就會大量的脫線。
就在那人準備處理第二件的時候,院子里忽然傳來了聲音。
持著火把的梁大同一眼便看清了屋子裡的人。
不光是他,就連其他人也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方氏?」沐小染冷笑一聲,既覺得意外,又覺得在料想之中。
方氏慌亂的藏起手中的東西,又試圖將那件衣裳燒了,好毀滅證據,卻被大步走上前的方靖一招制衡住。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快放開我!」
「放開你?」沐小染好笑的道,「給你這麼多次機會都不知道珍惜,這次直接去衙門跟縣太爺解釋吧。」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方氏一邊掙扎著,一邊扭曲的大吼大叫,對即將被送去衙門充滿了恐懼。
將人送到衙門后,方靖交代出前因後果,又將證物跟人證全都呈上,方氏便被直接關進了大牢里。
言覓接過沐小染遞來的碗筷:「聽說你把方氏直接送去了衙門?你就不怕她以後出來又對你不利?」
聞言,沐小染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管她呢,她三番五次的與我作對,又不知悔改,今天的事也算給她長個教訓,說不準以後就不敢了。」
有些人就愛欺軟怕硬,得寸進尺,對付這種人只能用更加強硬的手段。
暗暗思量了會,言覓倒是表示同意,她隨即試探著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跟方大哥再生一個孩子?不管怎麼說你都是一個女人,又是做妻子的,總不能一直領著別人的孩子養吧?」
「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我這也是為你考慮。」
另一間屋子裡,梁大同也在跟方靖說著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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