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合作
7.26
「網上關於辣椒的風波，你應該一看到了。辣椒對精神力修復的重大作用，是軍部研究所最先發現，關於此，我們還研究發現你特有的烹飪方法能讓食材發揮最大的作用。這些信息如果公布出去，恐怕會讓你處於風口浪尖，所以，我代表軍部，想像你提出合作的請求。」
「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我是在請求你。」
「我只是個會做幾道菜的小主播。」
「程女士，你太低估自己的價值了。」
程曉翻了個白眼，合著這人早就連自己名字都知道了，恐怕自己的身份背景也早就被對方摸得一清二楚了吧。程曉心裡有些被冒犯的感覺，對這個司言的印象一下子就更差了。
司言倒是不知道自己被討厭了，仍繼續遊說。
「每年聯邦會與蟲族會發生上百起大大小小的戰鬥。參與戰鬥的戰士超過百萬人，戰鬥后精神力損傷的超過大半。精神力損傷較輕的，通過以往的天然食材可以修復，但是損傷重的往往還沒來得及修復完全，就要參加另一場戰爭，結果就死在了戰場。可程女士，你不同。研究所發現你的竟然能迅速修復嚴重精神力損傷，如果有了你的幫助，很多戰士就能避免不必要的犧牲。軍部需要你的幫助！」
程曉在星網上搜了下聯邦戰爭的新聞，戰場圖片與戰損數字觸目驚心。
「我這心軟的毛病啊！」程曉感嘆一句，回復。
「司少將口才很好。」
司言明白這是對方答應的意思，冷厲的臉上難得露出輕鬆的表情。
「那我們來商量一下合作細節。」
軍部這邊希望程曉能每天穩定提供一定量的菜品幫助將士修復精神力，而軍部會給她提供足量天然食材，並給予超出市場價格的報酬。
程曉：「請問一下，軍部每天需要修復精神力的人有多少？」
司言那邊遲疑了一下才回復：「......約一萬。不過其中大半是精神力輕微損傷，普通自然食物就能修復。軍部只需要你提供三千人份的食物。」
程曉：「拜拜。」
司言：「程女士有什麼條件和顧慮可以提，我們可以繼續協商。」
程曉：「第一，三千人份的分量太多，打死我也做不出來。不過我可以教你們的人來做，學會為止。第二，我們的合作對外保密，幫我隱瞞身份。第三，如果有人找我麻煩，幫我解決。」
司言：「第二第三條我們答應。只是第一條，程女士確定要把廚藝傳授給外人？如果是因為三千人份太多，我可以再減少一些。」
這個世界廚師的廚藝是安身立命的本事，非常吝嗇於傳於外人。因此司言的疑問，完全是在站在程曉的角度為她考慮了。
但程曉不是星際人，沒有教死徒弟餓死師傅的擔憂，廚藝是需要交流才能進步的。
「感謝你為我考慮，不過，我的本事不會因為別人學走而消失。」
程曉言語中的自信，讓千里之外的司言微微彎起一邊唇角。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程曉的收徒細節。
「明天我會選好人給你送過去。對了，你可能已經引起廚師協會的注意，要警惕，廚師協會可能比你以為的要複雜。」
聯邦和廚師協會果然不像表面那麼和諧！
程曉敷衍著應了，關掉通訊界面。
突然想起來，她好像從來沒告訴對方自己的地址，對方明天怎麼送人過來？
媽的！竟然連她住的位置都調查清楚了！周圍不會已經安插有軍部的人了吧？！
隔壁，正在吃紅燒肉的韓八尺突然打了個噴嚏。
原本程曉一點也不想和軍部或者廚師協會牽扯上。她的身份特殊，必須小心行事。原本想低調苟著，不要引起別人注意。要不是為了掙錢生存，她絕不會在網上開直播。
直播間的意外火爆是她沒有預料到的，不管背後是否有人在推波助瀾，既然想要低調苟活也不再可能，那就乾脆再添一把火。火燒旺了，又有了個後盾，以後誰要想找自己麻煩，事先也要掂量掂量。
而廚師協會正如司言所說，其實早就有人注意到了程曉。
在看完程曉的兩段直播錄像以後，廚師協會有人非常惱怒。
廚師協會一名成員：「這哪來的黃毛丫頭，竟然在網上公布做菜流程，破壞廚師協會的規矩。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馬上叫人給她點教訓！」
副會長還在研究程曉的做菜視屏，也沒有阻止副會長。
「她的做菜方法很特別，而且她對自己的做菜步驟非常自信，每個步驟之間沒有遲疑，很肯定下一個步驟該做什麼。她的廚藝應該不是自己研究出來的。」
成員眼睛一亮：「你是說，這丫頭手上有新菜譜？」
「很有可能，先試探一下，你讓人聯繫她，一定讓人加入到廚師協會，把人拉攏到我們這邊。視頻里的這幾道菜，你讓人按照她的步驟做一下，看能不能做出來。」
成員：「好。對了，我們屯的辣椒什麼時候放出去？市面上的價格已經炒到原來的五倍了。」
副會長擺擺手：「繼續屯著，現在辣椒只有我們手上有，他們買不到，就會更想要，能修復嚴重精神力損傷的東西，誰能拒絕？到時候，價格還不是由著我們想開多高就開多高。」
成員：「還是您深謀遠慮。」
程曉的直播賬號里，多了一則來自廚師協會的消息。
可惜程曉現在太紅，直播賬號每天收到的私信太多，她壓根看不過來，這條消息就這麼被她忽視了。
廚師協會也沒有軍部的權利，沒法查到程曉的真實身份。
以為被拒絕的廚師協會的某人，就這麼暗戳戳記恨上了不識好歹的小主播。
程曉自然對此一無所知。
如今的她已經不用為生活資金髮愁，身份保密的問題也有聯邦軍部解決，心中兩塊大石頭落地，程曉終於能分出些精力來詳細了解原主的情況，一面以後遇見原主以往認識的人，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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