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全無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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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員大手一揮：「行！聽說你準備用天然食物修復少將的精神力，正好我懷疑你體內α因子超量也可能和食物有關，我會專門成立一個小組，和你一起解決司言少將的精神力暴亂。」
程曉笑著答應。這正是她的目的，有研究所的幫助，要比她一個人埋頭摸索哪種食物適合治療效率會高的多。
為程曉測試的研究員姓許，叫許柏，三十齣頭的年紀，熱衷科研，對一切新鮮的事物抱有強烈的好奇心，是個很純粹也很厲害的人。聯邦大大小小的科研獎項，只要和他研究內容相關的，他都得了個遍。也因此，許柏雖然年輕，但在研究所的聲望很高。
他的行動力也很強，僅用了一個下午，就已經組建好了一個十人的小團隊，專門研究α因子。當然，在α因子項目啟動之前，這個小組的任務是幫助程曉，解決司言的精神力暴動危險。
司言昨天晚上一回到基地就被送進了基地里最高等級的病房，最有經驗的幾個治療師徹夜對他進行了檢查，得出的結果讓所有人失望。
3s等級是一把雙刃劍，健康的時候所向披靡，精神力受傷的時候卻沒有人能插得上手。
除非有奇迹，或者司言自己挺過來，否則只有精神力暴亂，喪失理智一個結果。
昨天為了檢查，將司言喚醒了一段時間。司言的精神力已經到了十分糟糕的地步，竟然有幾秒鐘喪失了理智，好在他意志力強，在釀成不可挽回結果之前，硬是找回了理智，將自己打暈。
他在打暈自己之前，再次提出，如果他精神力暴亂變成了喪屍理智的怪物，一定要廢除他的精神力。
原本從未考慮過他這一請求的基地高層們，在昨天見識到喪屍理智的司言的破壞力后，首次將這一請求納入了討論會上的備選項。
李山海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這種情況，現在的程曉似乎成了他能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為程曉安排了一間寬敞的廚房，添置齊備各種鍋碗瓢盆和調料食材，又把之前送到涼山星當學徒的十個人撥過來給她打下手。
將一切安排妥當后，李山海對著程曉深深彎腰鞠了一個躬，給她道歉，等起來的時候，程曉看見他眼眶發紅。
「請你一定要救回司少將，拜託你了！」
程曉從來沒有責怪過他對自己的態度，她明白他的心情，就像她自己也無法不去想，如果不是為了接自己，或許司言不會出事。
她此刻和李山海對司言的態度是一樣的，一定要救回他！
程曉一連幾天，整天泡在廚房裡，炮製各種食物。
煎炒烹炸，悶溜熬燉，每天每樣都會來幾份，每一份都不重樣。
這些食物恢復精神力的作用確實很強，但那只是針對普通精神力損傷來說，對於司言的精神力紊亂，這些菜並不能達到舒緩修補的作用。
再次收到司言精神力進一步惡化的消息，程曉抿緊嘴唇，埋頭切著案板上的白蘿蔔。
從滾刀切成條，再從條切成丁，最後切成碎末。
旁邊應該打下手的韓八尺無所適從，小心翼翼問：「師父，你這是準備做什麼菜啊？」
程曉驀然停住手上的動作，看向案板上的一灘蘿蔔沫，挫敗的扔下菜刀，離開案台，去了陽台。
韓八尺和其他幾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他們知道，每當程曉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去陽台上站著，定定看著遠方。時間有長有短，每次從陽台上回來，她又會重新操起菜刀，開始另一道菜，做新的嘗試。
張虎有些擔心：「師父每天去陽台的次數越來越久頻繁了。」
韓八尺對她的心情更加了解些：「讓她一個人靜靜吧。少將的情況越來越糟了。留給她的時間越少，她的壓力就越大。」她一定又在自責了。
程曉雙手撐著陽台欄杆，屋外寒冷的風吹得她的頭腦清醒了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白霧氤氳中，抬目望去，對面那棟白色的拱頂建築就是司言現在所在的醫院。
程曉看向其中一個窗戶，九樓，司言就在裡面。
「又在看司少將呢？怎麼不去看看他本人呢？」
身邊神出鬼沒出來的聲音，沒有嚇到程曉。
沒有回頭就知道來人一定是許柏。
許柏走上前，沒骨頭一樣趴在程曉旁邊的欄杆上，一隻手撐著腦袋，打了個嗝。滿意喟嘆。
「中午的酸菜魚可真好吃啊。香酥雞也不錯，還有拿到酸甜的炸肉......唉，和你一起工作幾天，我的臉已經圓了一圈。只可惜司少將沒什麼好轉，α因子的研究也絲毫沒有進展。」
程曉默默扭臉，翻著死魚眼瞪他。
許柏乾咳一聲，扭頭堅決不和她對視。
「我說的沒錯啊。司少將一點好轉也沒有，要不然你直接放棄算了。來幫我研究α因子。你說，研究組裡十多個人，天天吃你的做的菜，光長肉去了，一抽血α因子原來是多少，現在還是多少。難道精神力等級提升和食物沒有關係，或者和α因子無關？」許柏說著說著，又陷入自己的思維，自言自語起來。
程曉一邊看著遠處的風景，一邊有一耳朵沒一耳朵漫不經心地聽著。
「你有沒有經歷與常人不同的行為，除了吃，我想不到其他影響因素。啊啊啊，你到底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啊！」
程曉突然就感覺靈光一現，不是靈丹妙藥！是葯膳！
明明司言之前還和她提過，這麼多天過去，她怎麼就一點也沒想起來呢！
程曉突然轉身就往回跑，許柏撇撇嘴，嘟嘟囔囔道：「什麼人吶，一點耐心都沒有，以前還能聽我說完，現在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這代的年輕人怎麼都這樣啊！」
程曉已經完全聽不進旁的話了，在堆積如山的材料中翻找。
中藥在星際人眼中並能算是食材，因此李山海並沒有準備。
好在程曉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會煮一道葯膳來吃，常用的中藥材，她已經買過很多次，熟練地在星網上下單了各種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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