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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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軍校附近某家餐廳內，趙雪和主廚再次碰頭。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這都多久了？！你竟然連菜譜的一點下落都沒有！」
趙雪也覺得委屈：「這也不能全怪我，程曉在我們系裡聲望很高，我根本沒有機會動手。下課之後她又馬上去其他專業，沒有許可，我根本進不了其他專業樓。她平時也不住在學校，我就是去偷都找不到地方。」
「沒機會動手，你就不會想想辦法？她那麼信任你，你去套個話還不容易？你怎麼就這麼蠢！當初就不該收你進廚師協會！」
趙雪猶豫起來：「當初整個廚師協會對付程曉，都沒在她頭上討得什麼好，反倒讓協會的形象受損。我一個人有什麼用？我覺得程曉是真心在教我們廚藝，我把所有學到的東西都交給協會，菜譜要不然就算了吧？」
主廚冷笑起來：「你不會是被程曉收買了吧？你可別忘了，現在是誰在養你和你弟弟。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廚師協會也沒有必要繼續留你了，到時候，你和你弟弟的生活費可就沒了。你覺得憑你現在這個樣子，能養活你們兩個人？」
趙雪垂頭，咬牙：「請你再給一周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結果。」
程曉收假回到學校上課，兩天沒見，明顯感覺學生們對自己更加熱情了。
教完了當天的菜，程曉被他們拉著不讓走，問題一個接一個。程曉覺得十分欣慰，看來適當刺激一下他們，讓他們更有學習的幹勁了呢！
趙雪也在人群里，問了幾個往日做菜時遇見的問題，然後狀似無意問起：「程老師，你的廚藝怎麼會這麼好啊？你做的那些菜和其他廚師的都不同，難道那些都是你自創的嗎？」
程曉完全沒有防備，順口就答：「一些是從菜譜上學來的，一些是我改進的。」
說著，順手從腕間取出一塊晶元，給學生們示意：「學習廚藝不能一味機械地模仿，更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思考和總結。你們要養成良好的習慣，有什麼想法或問題，隨時隨地記下。就像我，所有有關廚藝的筆記心得全部記在這張晶元里，可以隨時翻看，又不容易丟失，十分方便。」
有同學當場就表示：「我現在就買塊晶元，專門記上課筆記！」
也有人問：「老師！那你的筆記能不能借給我們看看啊？」
程曉一笑，隨手將晶元塞進包中，道：「現在不能借給你們哦，現在就算借給你們你們也看不懂。好好練習去吧！」
說完就背著包，離開了教室。
趙雪眼神閃了閃，跟了上去，喊道：「程老師，我想起來了，林彥系長讓你今天下課後去辦公室找他。還說如果他不在，就等他一會，他找你有重要的事。」
程曉對她笑笑：「好，謝謝你。」然後腳步一轉，向系裡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林彥果然不在。
程曉看看時間，放下背包，出了辦公室，準備直接去找人。
她離開沒多久，辦公室的門被另一個人推開。來人進到辦公室，環視室內一周，在程曉工位上看見落下的背包，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飛快上前，打開包仔細翻找，最終在包最外側找到一塊小小的晶元。
把晶元取出，把包還原，彎腰起身正準備離開。
「趙雪，果然是你。」
趙雪一怔，回頭，站在門口的除了程曉，還有司言。
「老師，我......我就是來看看你在不在......」
程曉搖頭，十分失望：「你手裡攥著的是什麼？」
趙雪緊攥拳頭，晶元在將手心軟肉上留下深深印痕，她卻一點痛也感覺不到。
門外二人走了進來，司言走在最後，將辦公室門關上，隔絕門外的視線。
程曉道：「你知道為什麼你會這麼順利就拿到晶元嗎？」
「你早就懷疑我了？」
程曉搖頭：「在司言告訴我之前，我完全沒有懷疑我的任何一個學生。你讓我很失望。這張晶元你拿去也沒有用，因為裡面什麼也沒有。」
趙雪詫異抬頭看她。
「對，之前的話都是為了騙你，包括你臨時讓我留下的借口，也是我為了提前配合你，讓林彥先離開，這樣我才有理由出去找他，從而把包單獨留在辦公室，」
趙雪垂眸苦笑，心裡卻竟是鬆了口氣。
「明明上課時候那麼聰明，偏偏做起就露出一堆馬腳。你真的沒有做壞人的天賦。」
趙雪抬頭看她，對上程曉乾淨澄澈的眼睛，趙雪就無比厭惡自己，「老師......我......對不起。」趙雪把手裡的晶元放到程曉辦公桌上，朝她深深鞠了個躬，表示道歉，「我會申請退學的。」
「我要你退學做什麼？與其退學逃避，不如和我和我講講你處心積慮對付我的原因。」
趙雪卻搖頭，不肯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身上除了菜譜，也沒有什麼能讓人惦記的東西了。處心積慮想要我菜譜的，整個聯邦，除了廚師協會那群人，我再想不出第二個答案。」程曉看著趙雪震驚的眼神，微微一笑，「看來，我猜中了。你對我很歉疚，說明這件事並不是你真心想做的，你為廚師協會做事，因為你是廚師協會的人？或者，廚師協會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兩個原因都有？」
趙雪苦笑：「既然你都猜中了，我也沒什麼好瞞了。」緊接著，就開始講她和弟弟依靠廚師協會資助生活的事情。
趁趙雪不注意，程曉給了司言一個眼神。
程曉是廚子不是偵探，剛剛那番推理自然不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司言早在前一天就把趙雪的身份查、她和廚師協會的關係還有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
包括今天引蛇出洞的計劃，也是司言幫她設計。不愧是聯邦第一指揮官，心機城府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程曉暗戳戳給司言比了個大拇指。
趙雪的講述正好完畢，程曉和司言收回目光，重新嚴肅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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