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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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對面人道個歉，抬頭不小心看到陳潭的臉，豬肝似的醬紅，滿臉布滿青筋，眼球外突，太陽穴鼓脹，程曉嚇了一大跳。
「不......不是吧？被餅砸到而已，要不要氣得這麼狠啊？」
程曉的話音剛落，陳潭就直接發起狂來。
陳潭發狂就是真的發狂，敵我不分，對他視線所及之內的所有人，展開了無差別的攻擊。
程曉距離最近，最先中招，被他一拳頭打得飛到三米之外，躺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三個隊友見狀趕忙上前，將她小心扶起來。
「怎麼樣？有事嗎？」
程曉搖搖頭，胸口火辣辣的疼。不過她清楚這種傷只能算是小傷，在治療液里一泡，立馬就能恢復如初。
她關注的是已經發狂對磁暴隊隊友動起手來的陳潭。
他看起來似乎真的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對隊友下手絲毫不留情面。他的隊友們和他的戰鬥力都在同一個等級，然而他因為發狂力氣大增且手不留情，但陳潭的隊友們卻還留有顧忌。
很快磁暴隊隊友就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裁判對陳潭不斷喊停，陳潭不但不搭理，反倒攻擊起了裁判。
在綜合競賽里當裁判的人自然也不是普通人，裁判和發瘋的陳潭動起手來，兩人竟是勢均力敵。
再加上磁暴隊其他隊員和菜雞隊的幫助，陳潭總算被眾人聯手制服。
然而他被兩個隊友聯手按在地上，依舊猛烈地掙扎，全身的皮膚都已經變得通紅，眼睛全部充血，瞳孔渙散，已經完全不想是個人類，反倒是像個失去了理智的野獸。
最後姍姍來遲的醫療隊帶來了鎮定劑，給陳潭注射了普通人劑量的三倍，他在終於安靜下來，閉上眼睛，似乎睡了過去。
所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在陳潭發病那一刻，直播間訊號被飛快切斷，但還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星網上針對陳潭突然發瘋的原因，有各種各樣的揣測。
在現場的人，尤其是陳潭隊友，更是希望知道陳潭突然發病的原因。
比賽裁判猜測陳潭賽前服用過興奮劑，突然發狂可能是興奮劑帶來的副作用。
這個觀點得到磁暴隊的一致反對，他們紛紛表示陳潭並不是這種人。
裁判保留了自己的意見，要求將陳潭送去醫院后，進行血樣檢測，連帶著磁暴隊剩下幾名隊員也受到牽連，被要求一起去醫院抽血檢測。
磁暴隊跟著醫療隊離開后，場內只剩下土豪菜雞隊，他們還沉浸在剛剛突發的事件中，有些回不過神來。
雷焱：「難道真的是興奮劑？」
柳澤沒說話。
郝文道：「陳潭我不知道，但那個隊長應該不會做這種事。」
雷焱點點頭，表示同意。發現程曉一直沒說話，轉頭就見她盯著地上一個東西，正摸著下巴在想事情的模樣。
「你在想什麼？」
程曉把剛剛滾到地面的茴蒿脆餅撿起來，對隊友道：「我覺得，陳潭的發狂可能是這個東西引起的。」
雷焱：「哈哈哈哈怎麼可能？這東西我們吃了那麼多也沒出事，怎麼偏偏就他出問題？」
這也是程曉想不通的地方，為什麼陳潭對這塊餅的反應這麼大？茴蒿可以算是一種藥材，難道是茴蒿的原因？那為什麼她和雷焱他們吃了都沒事呢？
晚上回了住處，程曉還是沒有想通這個問題。
正在這時，她的光腦響了，是司言發起的視訊。
程曉正好趁機把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司言。
司言聽完點點頭表示知道：「其實我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
「什麼？」
司言臉色有點難看：「顧宇被人保釋出去了。」
程曉驚訝：「保釋？誰保釋的？」
司言竟然搖頭道：「不知道。對方來頭不小，且有軍方背景，等級至少不在我以下，否則我不會查不到。現在只知道是帝都那邊的人。」
程曉驚訝片刻也就瞭然了。顧宇本家就在帝都，他家裡人本就有軍方背景，軍部里派系林立，人員複雜，他能請動幾個高層為他保釋也很正常。
只是可惜了，顧宇身上的迷還沒來得及破解，現在又出來個陳潭。
「說起顧宇，我想起來一件事。」程曉突然道。
「什麼？」
「我之前不是說過，在顧宇身上聞到過一股奇怪的味道？我現在想起來，這股味道在陳潭身上也聞到了！」程曉邊說邊回憶今天白天的情況，「對！一模一樣的味道！陳潭身上的那股味道比顧宇身上的還要重些！」
司言也認真起來：「你的意思是，顧宇和陳潭這兩件事可能有關聯？」
程曉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現在想想，他們兩個當時的狀況也有點相似。都像是失誤了理智，只知道殺人。」
司言點頭，道：「我會關注這件事。」
兩人關閉通訊之後十分鐘，司言傳來一條簡訊。
「陳潭死了。」
陳潭死在了醫院，院方開具的死亡證明上顯示，陳潭死於突發性心臟驟停，猝死。至於猝死原因，院方暫時只做了抽血檢測，排除了使用興奮劑的可能。
司言和程曉對此都覺得十分蹊蹺。
司言的速度很快，在和程曉交流完之後，立馬做出了部署。
他聯繫了自己最信任的屬下，前往醫院，以軍方的名義要求檢查陳潭的死因。
然而，有人更快一步，已經對醫院下達了命令，要求院方停止對陳潭死因的任何調查。
院方的人也很疑惑：「軍方不是十分鐘前才下達的命令嗎？說陳潭身份特殊，醫院沒有資格處置他的屍體，軍方馬上就會派人來專門處理。」他看向司言下屬的目光充滿懷疑，「你們真的是軍方的人？為什麼前後命令完全相反？」
司言下屬十分機敏，知道陳潭是個關鍵人物，也沒有時間向上級彙報，當機立斷給醫生看了自己的軍方證件，趕在另一股神秘軍方勢力之前，先一步帶走了陳潭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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