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社會你季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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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那什麼，」季小黎忙咳了幾聲，將自己的尷尬掩飾了過去，「不說這些有的沒的，說點有用的。你打給我是為了給我分賬是吧？」
「對！季總你太有眼光了，你忙投都厲害了！您啊，這次賺大發了嘿嘿嘿……」
陶光光語氣都流露出得意。
季小黎：「啊那你那什麼，來公司吧。你來燦星娛樂，我們詳談。」
「行！我這就來！」
「等等。」季小黎忽然想到一件事，「來之前先把你轉梨汁那條微博刪了。」
陶光光一臉懵逼：「為什麼？季總不覺得我轉發得很英武帥氣嗎？」
季小黎：「……不覺得，快點刪。」
而她不僅僅是要陶光光刪博，包括梨汁的這條微博，她也是要她一起刪了的。
季小黎掛了電話，長呼出一口氣。她想到，她自己如今好歹也是半隻腳踏進娛樂圈的人了，那麼自己要接受娛樂圈這套生存法則。
而她既然有粉絲了，那必然得出來好好管理了。
……
梨汁是季小黎粉絲的名稱。而羅列出賬單的那一位梨汁，網名叫汁汁愛小黎。
汁汁看著網路上如今對季小黎的輿論風向皆是正面的，就連導演陶光光也出來發了聲，她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汁汁退回到季小黎的微博主頁，點開了與她私聊的界面。
【小黎小黎，你看我做的多棒！惡評都退下了！媽媽愛你！！】
汁汁喜滋滋地發完后，正準備關掉界面時，卻收到了回復！
季小黎：【你通過人肉我，調查我的隱私來幫我闢謠，最後還覺得自己做得很棒？】
汁汁看著界面上彈出的這句話，內心簡直被震驚塞得滿滿當當的。她甚至是獃獃看了這段話良久，才反應過來季小黎的意思。
小黎……這是在怪她嗎？
汁汁：【我只是想幫你。】
這也有錯嗎？而且最後不是幫到她了嗎？
汁汁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季小黎：【楊汁汁，二十一歲，A大計算機系大三學生，老家海城。】
汁汁瞬間臉煞白。
她……她是在人肉自己？！
幾乎是下意識地，汁汁憤然質問她：【你人肉我？！你憑什麼人肉我！】
季小黎：【我只是為了感謝你，人肉你一下怎麼了？】
楊汁汁周身開始發抖，分明是大夏天，她卻感到了一陣涼意刺骨。
季小黎：【我調查你的隱私，你難道沒有一種被冒犯的感覺嗎？更不要說如果有人拿這些信息去對你造成人身傷害了。】
季小黎：【你喜歡我，願意為我出頭，我很感激，但無論出於何種原因，我希望都不要做出違法亂紀的事。】
汁汁：【可他們先這麼做了……】
季小黎：【以暴制暴能取得絕對勝利嗎？】
汁汁答不出來了。
季小黎：【還是那句話，不要打著任何合理的旗號，做出任何非法的事。我希望你能將那條微博刪了，也希望你今後能夠引以為戒。】
看著季小黎的話，汁汁手點開了鍵盤，卻久久久久，回不出來一個字。
她不知道自己該回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而與此同時，燦星娛樂大廈內。
季小黎坐在辦公桌前，正轉動著自己的鋼筆。
十分鐘過去了，汁汁還是沒有回復。
她不知道這個只比她小一歲的女孩現在會怎麼想，她只知道一件事，那麼便是汁汁如果不自行刪除的話，那麼她只好強制力要求刪除了……
「叩叩。」
季小黎回神：「進。」
鄭南風那張燦爛的笑臉便搶進了辦公室。他手上還提著兩杯冰咖啡。
「季總怎麼愁眉不展啊？事情不順利？」
鄭南風幾步走到季小黎面前，還貼心的給她把摩卡送到了手邊。他餘光一掃她屏幕界面，心下也瞭然了。
「她還是不刪？」
「嗯。」季小黎喝了一口摩卡，退出了界面，「她直接不回我消息了。」
鄭南風開了個玩笑：「估計罵你呢。」
季小黎撲哧一笑，抬眼瞪了一眼自己的小情人。
瞪歸瞪，手上還是非常實誠的點開了鄭南風的微信，嗖地一聲轉給了他兩千塊錢。
「喲？」鄭南風收了錢直樂，「季總這咖啡買得貴啊。我其實也就花了七十多。」
「嗯哼，多的是你的服務費了。」
季小黎面不改色。
反正她季總，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更何況，待會還有人來給她送錢。
季小黎心裡合計著，不成想錢還沒來，壞消息卻先來了——
潘達民火急火燎地打來了電話：
「小黎啊，出事了！鍾燦熙忽然罷演了！說想要退出！」
「退出？」
季小黎眼眸一沉，登時坐立了起來，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向身邊的鄭南風掃去——這二傻子還在悠哉悠哉地喝著咖啡。
「咳咳。」季小黎清了清嗓子問道，「他為什麼啊？」
「害誰知道呢。不過我聽他那意思，估摸著是跟你有關……」
季小黎心頭沉了沉。雖說，她也料到了。「沒事導演，我來跟他說。」
掛了電話，鄭南風狐疑的視線也打過來了：「什麼事啊？」
季小黎沒理他，直接撥通了鍾燦熙的電話。不待鍾燦熙開口，她便先發制人：
「你知道你違約費是多少嗎？你賠得起嗎？」
電話那頭的回應是沉默。
季小黎眉心微動，語氣雖是軟了幾分下來，卻仍是帶著濃濃的威脅。
「我給你半個小時，馬上來燦星娛樂——如果你不想被我告到傾家蕩產的話。」
同樣的，說完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季小黎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抬眼，見鄭南風正獃滯的看著她，她不由幾分不自在：「你怎麼了？」
「沒什麼。」鄭南風愣愣地搖頭，「就是覺得有一句話特適合你。」
「什麼？」
「社會我季總，人狠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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