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莫名其妙喜当妈
44.21
前略,致遠在天朝的母親:
日安,您最近過的如何,家裡的生意怎麼樣?我在異世界里生活的很好,您不用擔心。
只是……
還沒有結婚的、甚至連合適的對象都沒有的,您女兒我,好像平白無故的給您和父親添了位今年十八歲,並且活蹦亂跳的「外孫」。
「「媽媽」!您在幹什麼呢?」
我一幀一幀地抬起頭,驚恐地看向興緻勃勃地沉浸在扮演遊戲中的羅伊。
「……我、我在給我媽寫信。」
「原來是在給「外祖母」寫信啊,不過這封信好像不能寄到那個世界吧?」
「外祖母」這三個字比「媽媽」還要刺痛我的神經,我欲哭無淚地懇求道:「羅伊大人,我真的錯了,還請您收了神通吧!我和我媽都還很年輕,不想莫名其妙地增個輩分啊。」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拿你當隊友,甚至當弟弟,你居然覺得我是你媽!?
而且在羅伊的帶領下,所有人都開始沉迷以我為中心的角色扮演play。南希認我做「姐姐」,我自然很高興;餓了的巴頓卑微地稱呼我為「主人」,其他時間角色對調,我變成了「僕人」也勉強可以接受。
就是塞穆爾啊,你讓我說他什麼好?
這個人是意識不到自己被拒絕了嗎?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吧!
他的「沉世病」到了晚期,竟然能以一種神奇的腦迴路曲解我的意思,並大言不慚的自稱是羅伊的「父親」。
我震驚了,喜當兒的羅伊也震驚了。
他問道:「你不是我兄弟嗎?怎麼就變成我爸了?」
我吐槽:「我還是你隊友呢,怎麼就成了你媽了?」
塞穆爾則解釋道:「因為我喜歡瑪麗蓮,想和——」
「打住!這些我都知道。」我趕忙打斷他的危險發言,「但是我拒絕你了啊?」
「你沒有。」
「不,我有。」
「你承認了你也很喜歡我。」
面對羅伊探尋的眼神,巴頓吃瓜的嘴臉,以及南希愈發黑暗的笑容,我咬著牙承認道:「是,我的確這麼說過。可後面還有半句話呢?你給我玩選擇性失聰是吧?」
「後面沒了。」這時,面無表情的冰塊臉就起到了掩蓋謊言的作用。
我無語:「……不帶你這樣玩賴的。」
見識到了塞穆爾的另一面,又被羅伊喋喋不休地糾纏著,我胡亂地揉著自己的頭髮,大喊一聲:「我去附近轉轉,誰都不許跟著!」
走了兩步,我又扭頭補充一句:「要是被我發現有人偷偷地跟蹤我……呵,做好這輩子都不再相見的準備吧。」
在營地附近散散步並不會有什麼危險。終於得到些許喘息的我抱膝坐在湖邊,百無聊賴地扔了幾個水漂之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煩死了。」
我躺倒在草坪上,用手背蓋住眼睛,休息起來。
煩躁的心隨著掠過湖面,帶著些許水汽的微風一起平靜下來,世間萬物的聲音也自此變得逐漸清晰。
樹葉搖曳的聲音,漣漪推開的聲音,鳥鳴、貓叫,一切都是那麼的——
等等,貓叫?
我猛地坐起身子,支起耳朵仔細地聽了聽。
那是無比細微的小奶貓的叫聲,我試圖向聲音的源頭追溯,幾番查找后,終於在一顆樹的樹根處發現了摔斷前腿的三花貓。
三花貓非常親人,看到我也沒有擺出攻擊的架勢,反而在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后,自己用腦袋摩挲起我的手掌心。
「是家養貓嗎?」我盡量不去碰觸它受傷的前腿,動作輕柔的將它抱在懷裡,又抬眼看了看樹,「鳥從樹上掉下來我還能理解,可是貓……?」
眾所周知,樹上是不會長貓的。
「算了,先帶你回去療傷吧。」
就這樣,我將三花貓帶回了營地。
「貓派」的南希在看到它的瞬間便捧著臉驚呼起「好可愛!」,她先是用魔法快速治好了三花貓受傷的前腿,又忙著做壺燒水,說是要給它洗個熱水澡。
「唉,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巴頓:?
「你看老夫做甚?」
我繞著它轉了一圈,又上下打量它好幾遍,最後摸著下巴問道:「巴頓,你是不是也該洗澡了。」
提到「洗澡」二字的巴頓瞬間炸毛,反應比貓還要激烈。
「老夫是神獸!神獸是不用洗澡的!」
「別這麼說嘛,就算是神仙也得洗澡。」
「不可能,你休想。」
「那你也不能一直臟著啊?」
「老夫才不臟呢,時時刻刻都有注重毛髮的清潔,就像這樣。」
巴頓身上的白毛突然炸起,並使出了每隻狗都會的技能「牙通牙」。如此,一顆顆微小的結晶便被甩了出來。
「這是最基本的風系魔法,可以將身上的灰塵完全祛除,老夫有了這個,就不用——喂喂、你想幹什麼?為什麼要挽袖子?」
「羅伊,來幫個忙。」
「來咯!」
「不要啊,老夫如果遇到水的話,就會、就會——」
就會醉。
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被我們殘忍地扔進湖裡的巴頓,像是喝了假酒,而且還喝多了一般,盡情地暢遊起來。
「麗蓮,來看老夫的狗刨!」
「哦吼吼,還會仰著游哦~」
「哼哼,捉魚也可以做到!」
「沒錯!本大爺最強!」
我和羅伊的震驚程度不亞於塞穆爾
第一次說自己扮演的角色是「父親」。
「「媽」,這可怎麼辦啊?」
我也放棄了思考:「我也不知道,問你「爸」去。」
只可惜塞穆爾、羅伊、南希都是旱鴨子,最後還是我親自下湖將巴頓撈了上來。
或許對於芬里爾來說,毛髮乾燥就等同於清醒。總之,被塞穆爾用風系魔法強行吹乾的巴頓顏面盡失,說要刨個坑把自己埋了。
「沒事的,誰還沒撒過酒瘋啊。」我一邊盡情地吸貓,一邊指著羅伊說道,「羅伊一喝多了就哭,不也好好活著呢嗎?」
「什麼?我喝多了會哭嗎?」
「是哦,哭的稀里嘩啦的。」南希補著刀,也愉快地加入了吸貓的陣營。
歡樂是我們的,巴頓一點也感受不到。它用爪子抓著地,惡狠狠地說道。
「可惡,到底是從哪裡跑來的母貓?現在、立刻、給老夫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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