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一切都是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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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向如翠，彷彿在問她為何沒有告訴自己這個消息，同時感到詫異。
「此事兒臣已有打算，母后只管養好身體，其他事有兒臣處理，母后莫要擔心了。」江瑾行見她也疑惑猶豫，放下筷子拿起手帕優雅的擦拭嘴角，放下帕子喝了兩口茶便起身，「朕還有政務要忙，改日再來陪母後用膳。」
說罷，不等太后做出回應便退了出去。
太后失落地放下筷子，目光悵然：「如今皇帝愈發成熟穩重，有事也不願與哀家商量。」
「太后，這是好事，說明皇上能夠獨當一面，您就享福吧。」如翠輕聲寬慰，給太后夾她喜歡的菜。
太后搖搖頭，自顧自的嘆息：「到底不是親生，中間隔著一層。」
「皇上也不知此事，太后您快別多心了。」
歲安被抓的消息傳遍皇宮，連宮裡的野貓兒都聞到消息，聚在意妃門前開茶話會。
「娘娘，如今皇上已經知道給太後下毒的另有其人，」
意妃整晚沒有合眼，翌日上午帶著親自做的點心去求見皇上，意外的皇上並未讓人攔著她。
「皇上，臣妾做了點心給您帶來嘗嘗，是今早採摘的新鮮梅花做成的梅花糕，配以雪水浸泡的梅花茶，最是可口。」她將點心茶水放在書桌上，捏起一塊梅花糕討好地餵給江瑾行，被他扣住手腕，痛呼出聲，「皇上這是怎麼了？」
她不解的看向門口，但沒看見小李子，便無人可問，只好不解的看向他。
江瑾行冷著臉與她四目相對，黑沉的眸子帶著質疑與冷意，不怒自威：「你的貼身宮女被朕關進慎行司，你不為她求情，不害怕朕懷疑你嗎？」
他如刀如炬的目光能把人生吞活剝了，意妃深吸口氣，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很快就穩住情緒，將恐懼狠狠壓下去，勉強勾起唇角：「皇上，臣妾問心無愧，從未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情，自然不怕。
至於臣妾的宮女也是隨朕從蒙古而來，對臣妾和皇上都是忠心耿耿，不可能暗害太后。既然無罪，臣妾只等皇上還她一個清白，自然就無需害怕。」
她說話條理清晰，目光語氣皆是堅定。
江瑾行緩緩鬆開她的手，不僅自我懷疑：莫非他冤枉她了，此事當真與她無關？
「皇上，趁熱喝茶吧，待會兒茶涼便澀口了。」意妃揉了揉手腕，將茶杯遞給他。後者心底疑慮美譽徹底解除，半信半疑的接過茶杯，正要遞到嘴邊，小李子將人帶到了。
「皇上，歲安帶到了。」
意妃連忙朝門口看去，只見歲安身上的衣裳都被打破了，渾身的衣裳血跡斑斑，舊血未乾又添新血，已經看不出衣裳原本的顏色。
不知怎的瘸著腿，那條腿上的外褲完全打爛，露出帶血的傷口，雙手亦被人用過刑罰，關節處發紫。
歲安踉蹌的走進來，散架似得往前撲去，扯動傷口疼的五官皺到一起，痛呼出聲。
「歲安！」意妃眼底劃過一絲異色，「皇上，歲安她這是怎麼了。」
「要聽實話自然得動刑，若這樣還不承認自己做過背叛你的事，才能讓人信服。」江瑾行面無表情，見到被用重刑的歲安，無動於衷，「你自己說，洛寧散是不是你帶來的，究竟是誰給太後下毒。」
歲安看向皇上，目光閃躲，瞥見皇上身邊的意妃朝自己搖頭，扯了扯嘴角，躲開意妃的目光，自嘲著：「是奴婢。」
江瑾行惱怒地重重放下茶杯，意妃乍聽這話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連忙跪到歲安旁邊：「皇上，歲安她不可能這麼做。」扭頭看向歲安，眼裡儘是失望，「歲安，洛寧散雖是蒙古的安神香，但本宮從未指使你這麼做，怎麼可能是你。」
歲安冷笑：「公主，你出嫁之前王上叮囑你在皇宮好生髮展，儘早懷上皇嗣為皇上分憂，奴婢也想等你成為貴妃、皇貴妃之後跟您享受榮華富貴，可是你竟然跟皇后處成姐妹，毫無爭寵之心，奴婢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頓了頓，眼神愈發堅定，緩緩閉上眼睛，「奴婢都替您著急，只好先給皇后製造麻煩，讓您無法跟皇后相處，一心伺候皇上。現在宮裡妃位只有您一人，若皇后倒下，您便是貴妃，皇貴妃甚至皇后，奴婢也是為了您好！」
意妃愣怔片刻，反應過來心思沉重，深吸口氣，閉上眼睛暗暗下決心，一巴掌打在歲安臉上，怒斥道：「你糊塗！本宮與皇后一見如故，情同姐妹，絲毫沒有爭寵之心，你竟然替本宮做主，誰給你的膽子！」
隨後連忙看向江瑾行，見他目光深沉，將信將疑，心裡咯噔一聲：「皇上，是臣妾沒有管教好身邊的人，害太后飽受痛苦，也讓皇上您失望了，臣妾願意接受懲罰。」說罷，誠摯地磕頭請罪。
「皇上，要罰就罰奴婢吧，奴婢一心想為娘娘爭寵，卻害娘娘被您誤會，實在不是奴婢本心。奴婢願意接受一切懲罰。」歲安說罷便哐哐磕頭。
「歲安，鳳鸞殿的白芷又是怎麼回事，你是如何與她勾結上的？」江瑾行面色沉沉，眼裡波濤洶湧，又如遮著一片迷霧了，讓人看不清楚。
「那日奴婢見白芷跪在端行門下，問后才知道被皇後娘娘罰了，奴婢便想到讓白芷幫奴婢，若皇后倒台讓她來意妃娘娘宮裡做事，幫她……幫她製造跟皇上您相處的機會。」
「荒唐！」江瑾行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現在白芷死無對證，只能將皇后叫來詢問當日的情況。
小李子來鳳鸞殿請人時，趙九尋好心情地放下畫筆，隱隱期待等會兒能真相大白，接回朧月。
待到御書房裡得知歲安的供詞，心裡驚愕，與江瑾行對視一眼，見他挑眉問到自己，暗自奇怪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當日白芷犯錯被本宮訓斥，罰跪在端行門下思過，後來下大雨本宮派人去找，卻沒找到白芷，原來是讓意妃宮裡的人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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