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有人衝撞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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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他們太過分了，佛堂著火的事也能牽扯到洛寧散那件事上面。」朧月訓斥小宮女們幾句，回到宮裡急吼吼的說道，見趙九尋淡漠的神色絲毫未波動，將梅花放在桌子上打理，「娘娘，那些宮女不知情胡亂說話，但若傳到皇上和太后耳朵里，難免會多心。」
前段時間洛寧散的事多少人往皇後身上潑髒水，這好容易平息下來，若要讓那些亂說的宮女掀起來，她家娘娘又要被牽連。
「朧月，你說咱們宮裡會走水嗎？」趙九尋見她急吼吼的還要顧及自己的感受故作平靜，不由失笑，捏起塊糕點遞給她。
朧月自然的接過來往嘴邊送：「那肯定不會啊，咱們宮裡這麼多人做事，都仔細著呢，小廚房都有專人看守。若沒人放火，自然是不會走水的……」
說著說著，朧月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是了，宮裡人人都知道佛堂是太后常去的地方，皇上早就加派人手看守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走水呢。還是內閣起火，裡面沒風沒人的，怎麼可能呢。難不成真的是天譴？」
「噗，天譴個頭啊。太后吃齋念佛，要天譴也不該天譴太后。」趙九尋伸手點她額頭，坐下來跟她一起清理梅花，眼底隱晦。
此事絕非偶然，但當天是是太后壽辰，眾人先入為主跟壽辰聯想到一起，宮裡盛傳的也都是鬼神之類的說法。
江瑾行亦知道宮裡的傳聞，知道太后夜裡睡不著都在惦記此事，便將欽天鑒找來一問究竟。
「微臣聽說此事後便夜觀天象，看見有一顆星在慈寧宮上方的星空盤旋，引得烏雲聚集，影響了太后的命數，乃是大凶之兆，重則會讓太后性命垂危，輕則血光之災。」欽天鑒面色沉著，說的頭頭是道。
「大凶之兆？欽天鑒，朕將你請來便是信任你，你可別給朕胡說！」江瑾行惱火地呵斥，忽然聽見門口傳來輕微的聲響，抬頭便見太后一臉沉痛的撐著門框，起身過去將人攙扶著，「母后，外面下著大雪，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太后撐著他的胳膊站直身體，沒聽見似得搖搖頭：「哀家這幾日總是頭痛，做什麼都不順，原來是有人克了哀家。」在如翠攙扶下走到椅子邊坐下，看向欽天鑒，「欽天鑒，哀家問你，你可知是誰克了哀家？」
「母后，欽天鑒的說法也不一定是真的，這宮裡的人都是用老用慣的，若要克早便克了，怎會等到現在。」江瑾行想到壽辰當日的情形，心裡隱隱有種不祥之感。
「啟稟皇上，有些人一直相處都平安無事，但是忽然發生某些事，讓一方心生恨意，便會影響另一方的命數，這也說得通。」
江瑾行的話被反駁回來，不滿地皺著眉頭。
「那你便給哀家看看，究竟是誰影響哀家的命數，讓哀家接連遭遇不測。」太后彷彿中了魔障，對欽天鑒的話深信不疑，急於知道對方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是，還請給微臣一日時間，明日微臣便將結果帶來。」
太后捏著手帕掩著口鼻，避諱地點點頭，起身看向江瑾行：「皇帝，哀家這幾日總是頭痛，身體也不舒坦，太醫也查不出什麼緣由，哀家看欽天鑒的話不錯，就按欽天鑒說的來吧。」
她將話說到這裡，若江瑾行不允許，豈不是不拿太后的性命當回事。
得到江瑾行的默許，欽天鑒更放開手去調查。
「母后，這下您放心了吧，等欽天鑒查出對方是誰，將她趕出去就行，再也影響不了你。」江瑾行頗為無奈地寬慰太后，對老人家深信不疑鬼神之說很是沒有辦法。
「若是你的嬪妃呢？」太后嘆了口氣，「哀家這幾日想了許多，最有可能的便是來請安的嬪妃中有人對哀家不滿，到時皇帝能忍痛割愛嗎？」
江瑾行腦海里閃過趙九尋的身影，心裡莫名煩躁，語氣有些敷衍：「若關係到母后的安危，無論是誰都不能再留在宮裡。您放心了嗎？」
見他不願再說下去，太后也不自討沒趣。
皇上叫過欽天鑒這事人人皆知，宮裡都傳瘋了。
「公主，欽天鑒已經回去調查此事了，如您所想的很快就會查到皇後身上。」鐵牛將門關上，走到意妃身後低聲說道，抬手將她頭上的發簪卸下來。
意妃眸子黑沉沉的，抬手緩慢的摘下耳飾放在桌上：「東西都放好了嗎？」
「放好了，娘娘放心吧。」
「等著吧。」意妃眼底劃過狠辣，得逞地勾起唇角，銅鏡映出她冰冷的神色。
翌日午膳后，欽天鑒來向江瑾行稟明夜觀天象的結果，卻要他將宮裡的嬪妃都找來再說。
「就聽欽天鑒的吧。」江瑾行還沒來得及開口，急於知道結果的太后便率先開口，下令讓人去各宮請人。
「娘娘，太後來人請您去御書房，說是欽天鑒那邊有結果了。」朧月憂心忡忡的過來叫人，心裡亦有種不祥之感。
「奇怪了，欽天鑒說結果就說結果，請本宮過去，難不成結果與本宮有關？」趙九尋似乎已經想到什麼，清冷的神色帶著淡淡的嘲諷，冷笑道，「又是沖著本宮來的，本宮便去會會。」
「可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怕。」趙九尋眼裡張揚，面色無畏。
來到御書房看見其他嬪妃早便到了，趙九尋行禮后在江瑾行不遠處坐下，目光掃向欽天鑒。後者正巧在看她，兩人目光對視，不知是她清冷的目光太過凌人還是什麼，欽天鑒竟躲開了她的視線。
「現在人到齊了，欽天鑒該還不說嗎？」太后心中急切，欽天鑒又故弄玄虛，已然有些不悅。
欽天鑒先磕頭行禮：「啟稟太后，皇上，微臣昨夜觀天色，鳳鸞星周圍隱隱布著黑霧，乃是作祟之意，且在此影響之下太後宮殿附近的烏雲更加陰沉。微臣推斷此事與皇後娘娘有關。」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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