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掃平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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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九尋嗤笑出聲，招手讓小白過來：「好了，你行為什麼不找小母貓呢，皇上不給你找，我可以給你做主，要什麼樣的都給你找來。」
你這個女人……不知害羞！
小白惱羞成怒，哼唧一聲別過臉佯裝生氣不看她，本以為她回來哄自己，誰知她竟去裡間沐浴了。
三月的夜裡還有些涼，月光模糊，穿過樹枝落下黑黝黝的斑駁。小白踩著一地斑駁來到榮妃宮外的貓貓情報網基地，實則就是一處隱蔽的灌木叢中間的空地。
「白兄來了，我們橘老大今天沒來，我們還沒進去打聽消息。」一隻三花喵喵的說道。
沒見到橘兄，小白跟幾隻貓咪寒暄幾句，便隻身走進榮妃的寢宮。
酉時三刻，榮妃剛沐浴完畢，坐在梳妝台前打開今日拿到的信箋，匆匆掃過，心裡也是驚愕：「父親這次的計劃太驚險了，稍有不慎，常家滿門不夠抄斬的。」說罷，連忙將信箋燒了，饒是她也有些心慌。
「娘娘，大人在朝堂這麼多年，見慣各種手段，想來大人的計謀是萬無一失的。」歡兒小心的替她梳頭髮，心驚膽戰，表面還要多番安慰。
江瑾行在梳妝台外的窗戶下，將裡面的言論聽的一清二楚。
「父親讓本宮假孕還不夠，還要本宮設計讓皇后假孕，再找機會拆穿，讓皇上痛恨她欺君，父親再在朝堂推波助瀾，一舉將趙家和皇后拉下神壇。」榮妃將計劃說給唯一的幫手，心裡的驚愕逐漸被野心和狠厲取代。
她微眯著眼睛，面色陰狠，眉間帶著傲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父親這招鋌而走險，若成功了，本宮便是皇后，常家一步登天，這點風險算不得什麼。」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榮妃與丞相一樣狼子野心。
江瑾行銅鈴似得眸子漆黑深邃，邁著貓步走在漆黑幽長的宮道上，周身瀰漫的氣息讓方圓的小野貓不敢靠近。
翌日，剛下早朝，江瑾行便聽聞榮妃在鳳鸞殿動了胎氣，要請太醫過去。
聯想到昨晚聽到的消息，江瑾行神色莫測：「榮妃要請的太醫是哪位，先給朕請過來，朕有話要對他說。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小李子收到皇上的目光，當下心領神會。
王太醫誠惶誠恐地跪在御書房龍案前，額頭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左等右等也等不到皇上開口，每一刻都是煎熬。
「你和榮妃是老鄉？」江瑾行心理戰術打的十拿九穩，涼涼的詢問。
「回皇上，微臣與伺候榮妃的孫太醫是同鄉。」王太醫心虛的不成樣子，不等皇上發作，自己便挺不住了。
從前他只是太醫院的小太醫，不曾給什麼貴人診脈過，忽然被提升上來，是要去給榮妃診脈，還接到個掉腦袋的差事，如履薄冰。
江瑾行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蔓延著陰鷙：「朕聽聞你要去皇後宮里給榮妃診脈，平時這不是孫太醫去嗎？」
他審視的目光幾乎洞穿一切，王太醫在他面前像是被剝光衣裳，十分煎熬：「回皇上，今日孫太醫身體不適，怕病氣國給榮妃娘娘，便讓微臣替他一回。」
「哼。你倒是好心。」江瑾行神色微怒，低沉的聲音夾帶震懾，「一時站錯隊伍不要緊，趁著沒犯下大錯及時醒悟，朕一概不追究。」
王太醫心中大驚，惶恐地看他一眼，連忙低下頭，臉色轉為煞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滾落。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知道什麼了？
他就說自己做不了虧心的事，孫太醫可把他給害慘了。
「皇、皇上，微臣愚鈍，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朕不管你聽不停得懂，你若現在迷途知返，朕可保你一命，你自己看著辦。」江瑾行眼裡已然有了殺伐果斷，彷彿面前的人敢說一個不字便屍骨無存。
王太醫腿都軟了，皇上肯定是知道了：「皇上，微臣願意為皇上效犬馬之勞。」連忙磕頭保證。
此人生出異心，又輕易背叛，他人必然還能再次被人收買，宮裡留不得這樣的人。
「你回去收拾東西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江瑾行居高臨下的睥視他一眼，後者連滾帶爬的謝恩。
與此同時，鳳鸞殿。
來的人並非事先約定好的王太醫，而是另一位太醫，榮妃心慌不已，若不是自己極力推脫，假孕的事便要被察覺了。
榮妃寢宮，殿內響起花瓶破碎的聲音，宮女唯唯諾諾的站在門口不敢進去。歡兒從外面回來，見一地狼藉。
「這是怎麼回事，王太醫人呢？本宮不是跟他說好去給皇后診脈嗎！」
歡兒承受她的怒火，貼在她耳邊低聲回應：「娘娘，王太醫衝撞皇上，被遣出宮了。」
「為什麼衝撞皇上？」榮妃心驚不已，難道皇上知道什麼了？
「據說是將皇上給皇後娘娘的補藥打翻了，皇上一氣之下愛將人趕出去，再不準回京城。」
榮妃心裡稍微冷靜些，眼裡迸射兩道毒辣的光芒：「沒了王太醫，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這事先擱置吧，免得再有動作打草驚蛇。」
此時趙九尋還不知道自己剛躲過一劫，正靠著軟塌給小橘子餵羊乳：「多喝點，你現在肚子里有小貓寶寶了，不是你一隻貓在吃了。」說著忽然想起一事，「朧月，有沒有給貓咪接生的嬤嬤。」
「娘娘，這怎麼可能有，平民百姓自己都養不活，哪裡會養貓，王公貴族也不大會給貓咪接生。」朧月說的比較直接，「到時候可以請有接生經驗的嬤嬤給小橘子陪產。」
「那便只能這樣了。」趙九尋看了眼窗外，今日江瑾行下早朝後沒來鳳鸞殿，倒是讓她鬆了口氣。長時間跟他周旋，假意迎合，簡直伴君如伴虎。
只盼著江瑾行不再算計趙家，哪怕自己不做這個皇后，離開皇宮都行。
翌日，在鳳鸞殿用過早膳，趙九尋坐在梳妝台前昏昏欲睡，還不忘提醒朧月給自己戴上白梅發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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