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皇后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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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從女子身上掃過，見女子衣著樸素，髮飾也不如自己，氣質更弱，輕蔑地冷哼一聲：「撞了人連聲招呼就不打就跑，你是誰家的千金，竟這般不懂禮數。」
素衣女子驚慌失措地折回來，見她身著華服，頭戴金貴珠寶，氣勢更加弱小，低頭瑟縮：「對、對不起，我是……我是蜀州知府之女，范靈靈。」
「我當是誰，原來是小知府的女兒，難怪這般小家子氣。」楊之華輕蔑地抬高下巴，滿是瞧不起之色，故意刁難，「你撞了我，弄髒了我的衣裳，害我在面見聖上之前便髒了衣裳，你說怎麼辦？」
旁觀之人也都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模樣。
「對不起。」范靈靈唯唯諾諾的縮小存在感，惶恐不知如何應對。
「對不起就完了？」楊之華目光在她身上輕蔑地掃過，忽然來了興緻，嫌棄地捏捏她的衣裳，「這破料子，給我做手帕都不配，你居然還穿在身上。就用你的衣裳給本小姐擦衣裳吧。」
「噗。」
「呵呵。」
周圍幾個女子掩唇發笑，范靈靈臉色通紅，十分難堪：「你、你……」
「不知本宮這帕子能不能擦掉姑娘心上的髒東西？」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在場之人紛紛看來。
在後宮敢自稱本宮，又身著花開牡丹華服的人，除了皇后還能有誰？
眾人紛紛跪地請安，范靈靈更加緊張，竟噗通一聲跪出五體投地的姿勢：「見過皇、皇後娘娘。」
趙九尋看著好笑，讓人將她扶起來，抬手從頭髮上摘下一枚金釵，戴在范靈靈頭上：「這支簪子是去年除夕皇上給本宮的，本宮送給你，祝你留下來。」
范靈靈詫異地看向趙九尋，頓時怔住，眼睛都看直了：「皇後娘娘好漂亮啊。」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受寵若驚的道謝。
緊張又有點小迷糊的模樣十分可愛。
楊之華低著頭，心裡十分唾棄，哼，就會溜須拍馬，皇上還沒見到，就先奉承皇上的媳婦了。
馬屁精。
「快開始了，走吧。」趙九尋淡淡說道，在眾人的簇擁下朝正殿走去。
范靈靈臉頰飛紅，摸著頭上的金釵，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
皇後娘娘好漂亮，好善良，好像姐姐。
楊之華還沒開始重新嘲諷，殿選便開始了。她走到最前面，勢必要第一個讓皇上看見。
江瑾行滿不願意的坐在主位，趙九尋坐在他身邊，他在桌下偷偷拉著她的手，扯著她的手指搖了搖。
「左相之女楊之華，年十六。」
「朕不喜歡。」
江瑾行看都未看便直言不要，楊之華神色一緊，滿是不甘之色。
「皇上，這是左相之女，左相是您新提拔上來的，是可用之人。」趙九尋抽回被他握著的手，低聲提醒。
「那便留下吧。」江瑾行從頭到尾未看楊之華一眼，也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左相之女，不過尋兒說留，那便留吧。
秀女繼續選拔，待選到范靈靈時，江瑾行恰好打個哈欠，瞥見她頭上的發簪，再看向趙九尋，果然她頭上的簪子不見了，只覺好笑：「范靈靈，聽著很有靈氣，留下來吧。」
范靈靈緊張的小手攥著手帕，終於鬆開帕子了，欣喜若狂地謝恩。
「陸侍郎之女陸安安，年十七。」
「是接替林侍郎的禮部侍郎。」趙九尋再度開口提醒，這女子是大家閨秀，她瞧著順眼。
江瑾行點點頭，也留下了。
選來選去，只留了六名秀女，還有四個是皇后開口才留下的。
選秀結束，三日後，一應秀女入住皇宮，等待分配寢宮，封位份。
「尋兒。」
鳳鸞殿。
趙九尋坐在軟塌上思量給幾個秀女定位份，分配寢宮，再次聽見江瑾行叫自己，眉間隱隱不耐：「皇上若無事可做，就出去散步，御花園的花開著呢，再不濟去新秀女那邊坐坐，都新鮮著呢。」
「朕不去。」江瑾行耍賴似得撐著下巴，眼裡冒著星星，「朕想吃肉羹了，就之前尋兒給朕做的那種。」
趙九尋無奈，看向朧月：「去給皇上做一份先前小白吃的肉羹。」
嗯？
小白吃的肉羹，皇上怎麼會想吃？朧月一臉困惑，愣愣地詢問：「放、放鹽嗎？」
「不放。」
江瑾行張了張口，「放」字還沒說出來，便被趙九尋搶先回答，只好把話咽回肚子里。
等那肉羹端上來，江瑾行只盛一勺放在嘴邊，便皺起眉頭。
腥味撲鼻，油膩可見，寡淡無味，這種東西他之前怎麼會喜歡吃。
「皇上不是喜歡嗎，怎麼不吃了，該不會是在逗我吧？」趙九尋放下筆，姣好的面孔帶著戲謔的笑意，歪了歪腦袋看著他，「皇上吃啊，別客氣，就把這當自己宮裡。」
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朕自己坑自己。
江瑾行心中腹誹，犯難地看著半碗肉羹，怪自己慌不擇言，為留下來什麼話都敢說。閉著眼睛將肉羹送進嘴裡，腥味刺鼻，胃裡一陣不適。
「不不不，朕突然不想吃了。」江瑾行正要將肉羹吐出來，聽趙九尋輕咳一聲，又面帶痛苦地咽下去，伸手去端茶杯。
不料一隻手比自己還快，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下去，轉眼茶杯就空了。
「哎呀，臣妾忙了一中午，有些口渴了。」趙九尋喝的著急，嘴角還沾著水珠。
「咳……」朧月噗地笑出來，為掩飾輕咳一聲，連忙低下頭，肩膀一抖一抖的。
忽然，江瑾行單手撐著矮几，俯身對準她含笑的唇親了下去。一時間空氣寧靜，窗外蟬鳴鳥啼，皆安靜下來。
趙九尋瞳孔微張，久違的吻熱烈帶著侵略性，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如痴如醉。
「你還看得下去？」
江瑾行看向朧月，見她還杵在原地，挑了挑眉。朧月小臉紅的要炸了，連忙低頭跑出去，連禮數都顧不上了。
趁他說話的空檔，趙九尋回過神來，微微後退，皺眉看著他：「皇上你……」
「朕也有些口渴了，沒辦法嘛。」他語氣戲謔，又帶幾分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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