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偷偷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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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您只要說出來，沒有我畫不出來的。」
她瞭然地點頭，目光在街上搜索片刻，指著江瑾行：「照他那樣的給我做一個。」
「好嘞。」
趙九尋在攤位前等著小販勾勒出江瑾行的臉部輪廓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識扭過頭。倏然，一隻糖葫蘆塞到嘴邊：「嗯？」
「甜嗎？」江瑾行舉著糖葫蘆，眼裡的寵溺都要溢出來了。
「甜呢，皇上也吃一顆。」趙九尋停頓一瞬，按著他的手將糖葫蘆轉個方向，喂他吃一顆，後者美滋滋的咬下一顆，隨後面部不自然地扭曲，酸的眼睛都眯沒了。
「哈哈，甜吧。」趙九尋得逞地朝他伴個鬼臉，接過小販畫好的糖人，舉到他面前，「和你像不像？」
「像個……」江瑾行酸的牙根打顫，不好聽的話正要說出來，見她笑容燦爛，又轉了話鋒，「勉強像吧。」
「那這個給老爺吃吧，我不能吃了你。」
難道見她這麼開心，像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江瑾行不忍讓她有絲毫不順，一一應下。
兩人逛過集市，轉角便見一飯館，還未進門便聞見香味。
「尋兒餓了吧，去這家吃？」
飯館前掛著一條幅，上寫特色菜肴，僅次一家的字樣，兩人便進了這家。
菜肴的確是地方特色，十分可口，還喝了店裡特有的佳釀。酒足飯飽，便要回去。
「靠著朕的肩膀睡一會兒，等到了我叫你。」
適才的酒喝著不覺得怎樣，過了約半個時辰，便讓人頭暈目眩。趙九尋便未和他推辭，靠著他肩膀歇息。
馬車顛簸，不知行駛多久，趙九尋再醒來時天色完全暗下來，四周有些嘈雜。
她秀眉微蹙：「皇上怎麼沒叫醒臣妾，我們快回去吧，太晚了他們該著急了。」
說著便掀開門帘，率先跳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熟悉的門楣，匾額上寫著趙府兩個大字。
她隱隱察覺到，心下已經有些激動，回頭看向他：「皇上？」待見他點頭，清冷的面孔綻開笑容。
「若不是回宮保護朕，現在你也該在這裡了。」江瑾行走到她身體，偏頭看向她，與她十指相扣，「朕帶你回來了。」
府門敞開，小廝見了來人，慌慌張張地進去稟報。
不多時，趙父趙母攜帶一家子前來恭迎。
「不知皇上與皇後娘娘大駕，有失遠迎。」趙父快步上前行禮，女兒與皇上的事情他都從趙辭的來信中了解過，此刻當真高興。
「無妨，免禮，朕帶尋兒回來探親，不必拘束。」
「娘。」
趙母目光落在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聽見趙九尋叫自己，目光挪到她臉上：「娘娘，快進去坐。」
「不知皇上來，府里也未準備，還請皇上見諒。」
「本就是帶尋兒回家探親，是私事，無需準備。」
婿丈二人邊說邊交談，趙九尋跟趙母在另一邊說著貼心的家常。
聊到夜色更深，趙九尋便跟趙七襄出去說姐妹話，堂上只剩三人。
趙九尋一走，江瑾行便結束適才的話題，話鋒一轉：「此次回來，還有一事與二老商議。朕打算……」
與此同時，兩姐妹回到趙九尋從前的房間，物什擺設還與從前一樣，定期有人打掃，一塵不染。
「尋兒，皇上醒來知道你離開過皇宮，沒有怪罪你吧？」趙七襄擔憂地拉著她的手。
趙九尋想起江瑾行的保證，這麼長時間過來，看他對自己的態度和行事，像是真的，心中也不像從前那樣防備他了，莞爾一笑：「姐姐放心，皇上不曾怪我，只是再想走是不成了。」
「你是皇后，離開皇宮是不容易。對了，你與皇上的感情如何，我適才見皇上牽著你的手，看你時眼裡的深情不像假裝，你還怕他嗎？」單看江瑾行適才對她的態度，趙七襄都想勸自家妹妹與皇上共度餘生了。
她腦海里閃過這段時間江瑾行的縱容寵溺，甚至幼稚地與嬪妃吃醋的模樣，臉上露出一抹自己都未察覺的笑：「從前也不曾怕他，只是擔心他忌憚父親哥哥，對趙家不利，現在趙家全身而退，皇上昭告天下保趙家平安，我心中無所顧忌，與皇上相處也無需偽裝。
若說感情，也就那樣吧，帝王哪有真感情。」
趙七襄留意她的神色，分明是墜入情網的女子該有的模樣，伸出手指戳她的臉：「咦~甜蜜都寫臉上了，還騙姐姐呢。」
「我哪有。」趙九尋揮開她的手，佯裝冷著臉，唇角眉梢儘是笑意。
「你跟皇上感情好，爹娘也能放心，不然爹娘總覺得是他們放你回京城，害你過不好。」趙七襄打趣兩句便正了神色，湊到她旁邊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爹娘在給哥哥選妻子，已經有人選了。」
一聽八卦，趙九尋也來了興緻，連忙詢問：「是誰家的姑娘？」
姐妹二人說著閨房話，那便江瑾行與趙家父母也商量好細節，待到子時便離開趙府，啟程回去。
回到馬車裡，兩人並肩坐著，四周只有馬車顛簸的聲音。
「皇上。」
江瑾行偏頭看向她：「是不是困了，若困了便再睡會兒，還要一個半時辰才到。」他適才與趙家父母商量事情，這會兒心情正好，甚至隱隱有些激動。
「之前睡過了，現在還不困。皇上帶臣妾出來，這時辰才回去，您不怕有人說您不務正業啊？」
「這就是朕的正事，朕就是來辦正事的。小腦袋裡都想什麼呢。」江瑾行點點她的鼻尖，心裡美滋滋的，攬過她的腰身抱在懷裡。尋兒都知道關心自己了。
「適才姐姐說，在給哥哥商議婚事，已經定下翰林院大學士家的女兒了，文官清流，書香門第，是大家閨秀。」趙九尋對著門親事也十分滿意，女方家中非朝廷官員，雖無什麼大前程，可也一世無虞，遠離朝廷紛爭。
江瑾行眼底略過一絲暗色，拍拍她的手：「的確是門好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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