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23.33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女警堅毅的臉上少見的露出了困惑。
她見過太多罪犯或者包庇罪犯的人了，像左穆這種精英，她接觸過太多了，大多都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這麼做對左穆的前途沒有好處不說，如果到時候需要他出庭做污點證人，那左穆很可能受到影響，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可能以後都不會再升職了。
左穆聽出了女警的言外之意，他低下頭看著地面，陷入了沉思。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剛開始見面防備心還是很強的，可是她說了什麼？轉變居然這麼快。
對了，是那句還有無數個受害者。
女警回憶著兩人的談話。
是從那一句」背後還有千千萬萬個王琳「這句話的時候，左穆臉色就變了。
左穆低著頭，身影看上去有些孤冷。
女警想問出聲，沒想到他自己抬起了頭。
「大概因為我是個醫生吧。」左穆釋然的笑笑，彷彿堵上前途這種事情不值得小題大做。
女警有些動容。
她以為像左穆這種高智商高學歷人才向來都考慮自己利益，不會去管別的，沒想到左穆心思還算單純。
「而且，警察同志，你答應過我的，出了這個門，我們都沒見過面，我也沒有給過你任何東西，那旁人怎麼會知道呢？」左穆劍眉一挑，完全不顧忌。
女警才恍然大悟，今天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是便裝來的。
外人完全可能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病人。
她對左穆不得不高看幾分，看左穆這個反應，他可能早料到會有警察找上來，同時也早早給自己想了後路，不惹麻煩，還把關鍵證據交了出去。
這人還真有意思。
看著左穆那張極度招桃花的臉，女警承認是她小瞧了，還以為左穆就是個花架子。
「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來聯繫我。」女警遞過去一張名片，左穆很自然的接過，大大方方。
女警更欣賞了，人么，對長的好看的總會有天然好感，在知道對方不是繡花枕頭以後這種感覺尤甚。
如果不是面前這個男人，王琳的下落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
女警捏著手裡薄薄的名單，百感交集。
看著左穆並沒有說其他事情的意思了，警察目的達到，再繼續呆著也問不出什麼了。
而且，對方賭上職業生涯前途給了她們這份名單，再繼續問下去，她都不好意思了。
於是女警寒暄了幾句，告辭離開。
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的左穆突然出聲。
「對了，警察同志。」
女警困惑的回頭。
左穆在那裡坐著，跟現實彷彿有隔閡似的，但他一笑，瞬間就冰雪消融。
「如果能破案了，到時候記得通知我一下。」
他的微笑莫名有種對抗感。
單單是因為一個王琳嗎？
女警心裡疑慮重重，但還是出聲：「好的，我答應你。」「
說完她不再去看左穆，直接開門走了。
「嘭」的一聲，左穆想到自己手裡的東西，表情有些渙散。
到底是誰幹的？
女警悄悄的來，悄悄的走，除了左穆，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警察曾經來過。
第二天，就出事了。
左穆工作再忙也是先把唐糖親自送到校門口，然後看著她安全進了校門才放心的離開。
被唐糖戲謔道：「操心的命。」
當時他忍不住敲敲唐糖的腦瓜子，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
「別鬧！」左穆是這麼對唐糖說的，「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去哪裡都得跟著人。」
看著左穆明顯焦慮的面容，唐糖不好意思了。
她知道上一次偷偷溜走讓左穆那麼著急，如果不是左穆，說不定她早被害了。
「對不起嘛。」察覺到自己的錯誤，唐糖嬌怯怯的看著左穆，兩人視線交錯。
左穆被小鹿一樣的上目線看的心猿意馬，不自在的乾咳一聲，轉開視線道：「沒有下一次了。」
「嗯嗯。」唐糖知道左穆不生氣了，很開心的應承。
直到唐糖俏皮的一跳一跳離開他的視線，左穆才放心的去了醫院。
這麼一耽擱，他去醫院自然就晚了。
不過他在醫院特立獨行慣了，雖然不遵守規定，但他是神外的大手，醫院自然把左穆看做寶，也不苛責他什麼。
等到左穆把自己霸道停好了，就看到門診樓底下停了好幾輛警車。
人都愛八卦，周圍早就聚集起了好多來看病的病人還有家屬，甚至周圍小超市、小飯店裡的人都圍觀了不少。
雖然醫院糾紛多，警車出動是常有的，但這一下子停著么多輛還是從來沒有的。
「好傢夥，你們是不知道，特警都出動了。」圍觀群眾有的開始講開了。
「是啊，這出多大的事兒？怎麼比搶銀行的人還多？」
「不知道，反正看著挺嚴重，我鄰居家兒子的同學就在這裡上班，完了我回去問問。」
·······
圍觀群眾說什麼的都有，左穆聽的有些想笑。
聯想到昨天的對話，他明白了些什麼。
不再多看，左穆直接跟平常一樣，風衣瀟洒一甩，在旁邊女孩子看的臉紅的情況下，進了門診大樓。
醫院裡亂作一團，今天好巧不巧的還是星期一，門診病人最多的時候，他看著訓練有素的特警在各個門口都守著，還拿著傢伙，門診口早被封死了，他剛剛都差點沒進來，還是那張名片讓左穆進了這個大門。
旁邊沒來得及撤走的病人在一邊小心坐著，不敢多說一句。
他算是看出來了，人家警察叔叔這是要來個出其不意呢！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昨天的那位警察今天也跟著出行動了。
「一分隊，你們重點去器官移植室，二分隊，嚴防死守各個角落，死角都不要放過，不讓任何一個人離開。」
女警熟練的調派著忍受。
左穆很驚訝，看來這位警察同志還是個指揮呢。
於是，這裡的警察兵分兩路，各干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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