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72.5
要是左穆一個人，忙起來經常就不吃飯了，現在還有了個小管家，他自然不忍心拒絕，只好無奈的都吃掉，肚子里也算是有點熱乎勁了。
監督著左穆喝下最後一口麥片粥以後，唐糖才放心的走出了書房。
等到唐糖把門關上之後，聽著她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左穆嘆口氣，從抽屜里拿出了長白山。
他很少吸煙，除非是心情特別亂的時候才偶爾抽一根解解悶。
現在這個案子，還沒有受害者，但是他們現在對對方一無所知，甚至線索都是別人主動上報的e.
對於無往不利的左穆來說，這一次的案子太被動了，而且這兩次案子好像都有莫名的吸引力，好吸引唐糖參與進來。
這個算得上是左穆比價哦關心的話題了。
這種看不見摸不著脫出自己掌控的感覺十分不好受。
如果唐娜有什麼危險，他真的會發瘋。
左穆看著桌面上一動不動的手機，陷入了沉默。
一支煙畢，他還是拿起電話打給了熟悉的人。
「喂？」小陳正在可憐兮兮的在警局裡加班呢，最近他們負責的區域犯罪率居然有上升趨勢，這可食奇觀，也考驗著警局同志們的耐力和體力。
一般人真熬不住。
剛吃完速食麵沒一會兒，正在整理手頭案子，結果一個電話鈴聲讓小陳從思路中抽離出來。
小陳一頭冷汗，打開一看，果然是左穆。
這人一般肯屈尊主動聯繫他，肯定沒什麼好事。
小陳也放下了手裡的活接起了電話。
「小陳。」電話里是熟悉的腔調，只是今天的左穆聽著聲音格外慎重。
小陳也打起了精神，不敢怠慢。
他有經驗，左穆這個樣子，不是他攤上了大事，就是有人攤上了大事。
「你，你說。」小陳畢竟是剛脫離了新人身份的一員，對這個事情還是挺慎重的。
「記得數字殺人案件嗎？」左穆聲音裡帶上了些疲憊和誰呀。
聽到這個稱呼，小陳當時差點沒跳起來。
他忍著衝動看了看旁人，這個點加班雖然沒人信，但是警局裡還是有好幾個同事在的。
這個案子說起來並不陌生，算得上是小陳畢業后參與的第一件案子，受害者的慘狀讓第一次工作的他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
最令他難忘的不是死者的慘狀，而是這個案子最後也沒有破了，那些家屬們一次次帶著期盼來問，一次次帶著失望離開。
小陳受不了那樣的眼神。
左穆的話一下子激起了他過去的回憶。
「怎麼可能不記得？」小陳的聲音聽著也明顯冷了不少，「兇手給我們每一個參與者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冷血，殘忍，沒有屬於人類的情感。
這是當時參與本案一個久負盛名的心理側寫師對兇手的評價。
然而對方太過狡詐，再加上受害者屍體被發現的時候線索破壞的都差不多了，當時警方儘管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甚至跨市合作，然而還是沒有得到關鍵的線索，兇手自然也沒有抓住，這個事情讓他氣餒了好久，甚至事後那幾天都對上班都有些恐懼。
最後還是看了好幾次心理醫師，小陳的心態才慢慢調整過來。
談到這個，小陳可食再大的睡意都沒有了。
因為左穆說的他還是相信的。
知道小陳焦急的心態，左穆長話短說，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精簡的說了一遍。
「這個人渣都搞到孤兒院去了。」小陳的聲音低沉到誤讓人以為他要黑化了。
左穆「嗯」了一聲，結果聽到對面一聲清脆的響聲，聽著倒像是什麼東西斷了。
難道是小旗子？
結果立刻被電話那頭的驚嘆聲真相了。
」小陳，你這是碰到什麼事了？這怨氣馬上要衝破天際了。」
左穆依然面無表情的聽著聽筒那邊的說辭，心裡暗道果然。
小陳又反駁了幾句，看著氛圍還挺好的，轉頭又問左穆，「還有什麼線索？」
「別的···」左穆斟酌著，食指中指指節有節律的在厚實的紅木桌面上敲擊著。
聽到這個聲音，小陳心裡浮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每當左穆這個樣子，就說明···
果然，沒等他想完呢，電話那頭的左穆就開始了。
「別的線索我自然是有的，但是你拿什麼來換呢？」左穆很明顯不打算全盤托出。
小陳氣的牙癢，他就知道，這個左穆，永遠在關鍵時候讓你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
「你想怎麼樣，直接說。」小陳氣的牙疼，連日的連軸轉他，啊連覺都沒有睡好，現在還被左穆氣。
左穆還是知道分寸的，聽著小陳真的有些吃不消了，才慢悠悠的說：「能讓我們這一次全程參與嗎？」
「你們？」小陳真怕左穆跟以前一樣，什麼讓他在過去的同學群里發一些莫名其妙的表情包，害得被眾人圍觀，或者是跟爸媽吃飯什麼的。
聽爸媽無休止的念叨不該考警察，應該聽家裡安排做個公務員，這些話讓一直想要獨立想要自由的小陳來說太折磨人了。
這一次也一樣，小陳生怕自己再次被催著回家，沒想到左穆的要求如此簡單。
是的，或許左穆不知道，他的幾次表現足以讓局裡重視並且刮目相看了，有時候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就連老刑警都未必能注意到，左穆卻能眼睛很毒的提取出來。
好幾回了，如果不是左穆的協助，他們破案還是會破的，只是時間上可能就會慢一些。
對於受害者來說，時間有時候就是生命。
這個信念一直支撐著小陳，讓他想掐死左穆的時候拚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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