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所有的一切都是錯覺
29.73
所有的事情都亂套了。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明朗起來。
陸靈窩在事務所的沙發里，面前是方欠剛剛跑出來買來的奶茶。
還是陸靈最近喜歡的冰鎮的。
但是陸靈卻沒什麼心情。
因為美食消毒器沈遲擇已經走了。
他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
陸靈也是。
方欠和鐘意圍著她，隨時準備聽候命令。
白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也確實事不關己了。
他在一個任務裡面就是查資料，現在他的工作完成了，現在就是拿著這些資料，他們要如何來掀開一片風雨。
「把這種可能發出去吧。」陸靈終於開口了。
站在一邊的鐘意眼睛一亮，半個小時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聞言就不在管陸靈，然後打開電腦開始胡說八道。
讓你們看看「文案小公主」的本事。鐘意里眼睛閃著光。
「姐，沈泉的事情結束了，楊真跟李向怎麼辦？」方欠在一邊問。
陸靈沒有說話，他剛剛想了半天，就是在考慮這個問題。
但是沒有萬全之策。
有人搭好了弓箭，他們只能儘可能保護無辜的人，但是總會有人受傷。
箭離開了弓，不沾染到人血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陸靈走到一邊，十分愁人的扯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還算茂密。
然後才放心大膽給沈泉打電話。
「喂。」對面幾乎是秒接，「陸陸，我看到楊真的新聞了，這件事情是......」沈泉的聲音十分緊張。
「不是我做的，跟害你的是同一個人。」沈泉知道她要問什麼。
那邊啊了一聲，聽起來困惑不解，「李向....不對呀，李向跟楊真肯定不是.....」
「你想的沒有錯，李向不會害楊真，是李向保護的那個女人。」陸靈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或者你也可以認為是那個女人拿了這些照片威脅李向。」
從來天真單純的沈泉遇到過最大的事情就是導演明示的讓人噁心的潛規則，這麼隱晦複雜的因果邏輯到還是第一次。
聽的她整個人目瞪口呆。
「但是楊真.....」沈泉問的磕磕跘跘。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楊真童星出身，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陸靈自問自答。
「你看了新聞，照片中的男人你清楚了吧，是當年再星宇一手遮天的大導演，當時星宇本來小，這個導演又是被重薪挖過來的，再加上本身有些本事，所以.....」
所以有了踐踏規則的噁心念頭。
後來這個念頭越來越大，做的事情從踐踏道德到觸犯法律，祖國大好河山裝不住他，最後被裝進了一個小籠子里。
幸好最後成功被送進去改造了不然按照他當年的趨勢，不知道還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沈泉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麼做？要加火嗎？」
儘管對方看不見，但是陸靈還是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機會，沈泉。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她可憐，但是你也無辜。」
陸靈停頓了一下，然後輕生說道，「這也是我的工作，還你清白。」
方欠畏畏縮縮的湊在牆角偷聽，一不小心看見陸靈朝著他找了找收人，才發現老闆不愧是老闆，早就發現他了。
然後縮著脖子走過去。
還沒有靠近就聽見陸靈說，「預計明天網上會有第三種觀點出來，你是事情會重新進入人們的視野，這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了，我們必須抓住。」
然後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陸靈嗯了兩聲就掛了電話。
陸靈看上去有些疲憊，方欠忽然有些同情自家老闆。
這些天腦力體力，可真是辛苦她了。
他還沒有開口說話，就看見自家可憐的老闆坐下來，然後一臉愁人的看著他說，「我真是費腦筋想，你去跟沈泉談一談，看看價格能不能升。」
方欠：..........
他到底為什麼會心疼他。
沈泉掛了電話，整個人都精神恍惚了，她躺在床上猶豫半天，才拿起電話給秦墨打了電話。
自從上次秦墨來找她說那天晚上看到李向和神秘女人的事情后，兩個人就有了一些交流。
再加上沈遲擇為了幫助秦墨追人，有一點什麼事情就通知秦墨聯繫沈泉。
貼心的讓秦墨這幾天對沈遲擇態度好了不少。
秦墨接到女神電話，沒有像往常一樣秒接，而是看了一眼沈遲擇，「沈泉。」
沈遲擇在副駕駛閉著眼睛，「你接吧。」
沈泉知道的不多，陸靈很有分寸，告訴她的是她應該知道的。
後續要怎麼繼續處理，沈泉看起來不知道。
沈遲擇再後面閉著眼睛聽秦墨說話，然後彎了彎嘴角。
這個小姑娘，真的是不簡單。他心想。
秦墨掛了電話，車裡忽然呈現出微妙的安靜。
「我以為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沈遲擇忽然開口。
秦墨嘆了口氣，「我說過了，我支持你的決定。只不過覺得太過於殘忍。」
沈遲擇沒有說話，這只是一個開始呢？
從他決定進入這個圈子就決定好了。
所有的事情都會以相同的方式重來。
所有的惡，都會以相似的方式重複。
「到了。」秦墨說。
沈遲擇睜開眼睛，好像又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影帝。
這是上次來的餐廳。
半個小時以前在事務所里，李向給沈遲擇發了簡訊，約他再這裡見面。
餐館里依舊沒有人，冷冷清清的，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瀕臨破產的小飯館。
「真真說，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想開一家餐館，然後就當一個休閑的老闆娘。」
沈遲擇走進去，背對著他坐著的李向忽然說。
沈遲擇的腳步聲非常明顯，不急不緩的，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燈光下面的紳士。
沈遲擇沒有說話，徑直拉開了一個凳子坐下來。
秦墨私底下雖然喜歡懟沈遲擇，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很安靜的跟在沈遲擇身邊。
維持著在外面的威嚴是非常必要的。
「有什麼事情嗎？」沈遲擇沒有去接李向的話，然後岔開了話題。
他看起來體貼，但是並不是。
所有的一切都是錯覺。
你看到的就是真相。
大部分看到的就是現實。
李向停頓了一下，「真真會宣布退出娛樂圈，這樣你滿意嗎？」
沈遲擇嗤笑了一聲，「我滿意嗎？」
李向沒有說話。
沈遲擇輕聲說，「怎麼會問我滿不滿意呢？你對不起的是沈泉，董依對不起的是你，導演對不起的是楊真。為什麼是我滿不滿意？」
李向嘆了口氣，「這不就是一手安排的嗎？」
秦墨安靜得坐在一邊，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在喝水，手裡的動作都沒有停。
沈遲擇手放在桌子上，聞言他笑了一下，眼角輕輕扯了一下，泛起了輕微的漣漪。
與此同時，陸靈正在事務所里發出了一篇文章。
不過不是她發的，她只是一個平平無籍的事務所小員工，就算是事務所「老闆」方欠，在網上也不過是一個小老闆。
根本入不了人的眼。
有影響力的是大博主。
但是這個過程不需要花錢，一邊提供獨家的新聞，一邊提供表達的平台。
共贏。
李栗瑤大早上被電話鈴聲吵醒，真箇人都黑著臉。
她是一個典型的夜貓子。
除非天塌下來，稍微熟悉一點的人都不會選擇找死在這個時間點聯繫她。
閉著眼接通了電話，對面說了幾句話，成功讓李莉瑤好脾氣的起床了，。
打電話的是陸靈。
叫醒她的卻是獨家爆料。
對於一個依靠著流量活下去的娛樂博主，獨家的新聞就是錢。
給錢的就是爹。
李栗瑤長期生活在摳門大小姐陸靈身邊，完全是因為這兩人在這件事情是高度一致。
陸靈吧鐘意寫好的稿子發給了李栗瑤，她看完了沉默了一分鐘，然後才爆了句粗口。
「集美你這次可搞了個大的。」李栗瑤看的目瞪口呆。
陸靈表示小意思，「我哪次不是給你的大新聞。」
李莉瑤用微笑表示我現在拿到了大新聞，不跟你計較。
中午一點半，正是中午上班的高峰期。
上班族再地鐵里刷著手機，一邊過著自己百無聊賴的生活，一邊希望這有什麼爆炸新聞。
忽然一個年輕女孩的手機動了一聲，跳出來一個新聞推送。
「是大大更新了。」女孩嘟囔這費力騰出一隻手，然後打開了打開了新聞。
然後她周圍的女孩男孩，上班族學生，都收到了推送消息。
然後本來嘈雜的地鐵站忽然就好像是水炸進了平靜的油鍋。
有不少人甚至再跟自己周圍的再討論。
「你猜現在正在發生什麼？」沈遲擇沒有正面回答李向的問題，忽然沒頭沒腦換了句話。
李向手機放在一邊，但是他進來的時候開了靜音。
聽到沈遲擇的話，他忽然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手機。
楊真答應過他等他回去的。
李向想起出門前楊真的微笑。
但是沈遲擇的表情太過於篤定。
他看著沈遲擇的表情，然後就聽見沈遲擇放在一邊的手機忽然振動了一下。
他的心忽然跟著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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