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捉姦在床
48.15
不知穆王和菱兒姑娘說了什麼,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穆王卻是朝朱竹竹她們的所在走了過來。
朱竹竹頗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但是人都到跟前了,不可能再把人拒之門外吧。她揚起一個無比狗腿的假笑,「這位公子……」
穆王無情戳穿她的偽裝,「不過幾日未見,朱小姐便不認得本王了。」
得,女扮男裝失敗,還是被熟人一眼認了出來。
巧兒看見穆王后連忙行了禮,「給穆王請安。」
穆王頷首示意,朱竹竹將人請了進去,然後關上了房門,「不知穆王來這金線巷幹嗎?」
穆王反問道:「你不是看見了嗎?」
「但是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啊,萬一你是借著找美人的幌子來密謀什麼大事之類的。」她本是無意一說,卻沒注意到穆王的眼神幽深了幾分。
「不過穆王不是快要成親了嗎,怎麼還來這種地方,這對你未來的王妃怕是不公平吧?」
這樁婚事,本來就沒公平而言,不過是那人一廂情願,而他只取所需而已。
他反問,「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
朱竹竹搖頭,「雖然律法允許王公貴族一夫多妻,但是我卻覺得不如庶民的一夫一妻制,若兩人真心相愛,又怎會有第三者的插入呢。若我今後要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那我寧可不嫁。」
穆王但笑不語,心裡卻在嘲笑她的天真,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男子為追求權勢所做不出來的。包括所謂的愛情。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們打扮成這樣,是想做什麼?」
「見金線巷頭牌菱兒姑娘呀,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可是沖著她的美貌來的。」
「那她現在有空,你們可以去找她了。」穆王好心提醒道。
她擺了擺手,「方才見過了。」
「哦,我還以為你找的另有其人。」
這句另有其人包含的內容就多了,朱竹竹眯了眯眼,有意試探,「那不如穆王說說,我來尋何人?」
穆王清淺一笑,直視她道:「這我可就不知了,今日在外耽誤不少時辰,我先回府了。」說罷起身,出了房門。
「穆王慢走。」朱竹竹和巧兒同時恭送道。
「小姐,我們現在幹嘛呀?」人也見到了,是不是就該回府了呢。
朱竹竹大步坐回位置上,拿起酒杯倒酒喝,「做什麼,當然是喝酒了。」這可是她第一次喝酒,想想就有些激動。
巧兒想起了往事,也高興地坐了下來,小姐可是千杯不醉的呢,府中的家丁們,沒一人喝得過她。
於是在朱竹竹喝完一杯后,她主動給其續杯,「小姐,給。」
女兒紅又名花雕酒,是長安城的第一名酒,集甜、酸、苦、辛、鮮、澀六味於一體,品嘗而出的味道既甘醇又辛烈,會讓人短暫上癮。
朱竹竹此刻正喝在興頭上,連喝三杯后,便有些微醺了,但巧兒依舊在斟酒,她來者不拒,倒多少喝多少,也不知第幾杯過後,意識開始渙散,臉頰通紅。
意識到不對勁的巧兒把她手中的酒杯拿掉,「小姐,你臉怎麼這麼紅呀?」
「我還要喝,喝。」朱竹竹欲搶酒杯,卻被巧兒一把托起,搭在肩上扶了出去。
「小姐,堅持一下,我這就帶你回去。」
出了門后,有打雜的龜公看見巧兒費力地架著人,便上前來問道:「這位公子,我來幫你扶吧。」
巧兒連忙搖頭拒絕,但她不敢出聲,怕一出聲身份就暴露了。
她不能讓陌生男子碰到小姐。
龜公見他執意不要自己的幫助,便走了,巧兒只好一步步挪動腳步。眼見離樓梯不遠了,但這時,靠近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傅公子,您別這樣。」
朱竹竹頓時抬起了頭,推開巧兒跌跌撞撞找到了房門,然後用力推了一把,門開了,裡面正在嬉戲的兩人齊刷刷向她看了過來。
菱兒一時被來人嚇到了,秀眉擰了起來,帶著被人打斷好事的不悅,反觀傅長淮,倒是覺得在這裡看見她有些意外。
男扮女裝的朱竹竹。
他的嘴角不經意勾勒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等朱竹竹直接撲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才發現,眼前這人分明是個大酒鬼,有些潔癖的他困難地別開了臉。
「嗝。」她這時正好打了一個酒嗝,撲鼻而來的酒臭味差點把他給熏沒了。
朱竹竹顯然把他當成了不軌之徒,嘴裡振振有詞,「淫賊哪裡跑,看本姑娘不扒了你的一層皮。」
旁邊的菱兒聽見了她的囈語,眉頭鎖得更深了。
而在門外愣神半天的巧兒這才反應過來,忙把她從傅長淮身上拉起來,但她的力氣在爛醉如泥的酒鬼面前不值一提。更何況她還緊緊抱住身下之人。
巧兒對旁邊的人道:「麻煩菱兒姑娘幫個忙。」
菱兒點頭,然後兩人一人拉著她的一隻胳膊往外扯,不知是不是菱兒用重了力,朱竹竹突然皺起了眉頭,幾不可聞地「嘶」了一聲,躺在床上的傅長淮眼神暗了暗,輕巧地翻了個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這樣一來,另外兩人皆放了手,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傅公子,」是巧兒的聲音,「你可不可以幫我把小姐送回去。」
誰知她的話剛說完,朱竹竹就主動摟上了傅長淮的脖頸,睜開的雙眼正迷濛地看著他,「你可真好看,要不要跟我回去做我的壓寨相公。」
壓寨相公,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一茬。
他正打算起身叫樓下盯梢的阿煥將人送回去,卻見她不耐地拉扯著自己的衣服,嘴裡嚷嚷道:「好熱,好緊,好難受啊。」
「巧兒,快幫我解開。」她直接抓住了他的一隻手,將其按在了自己的胸部。
傅長淮的大腦里像是突然炸起了一簇煙花,空白一片。眼見香肩已經暴露在眼帘,隱隱露出了束胸帶的一角,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把巧兒和菱兒趕出了房門。
「傅公子,你幹嘛?」巧兒的質問聲被阻隔在了門外。
房門外的兩人面面相覷,巧兒心裡想的卻是,糟了,兩人在裡面不會發生什麼吧?
她趕緊拍打著門板,「傅公子開門吶。」
傅長淮返回床邊的時候,朱竹竹已經把自己脫了個七七八八,束胸帶已經被解了開,露出大半個酥胸,臉上貼著的八字鬍也被蹭得東倒西歪。
畫面破有些活色生香。
傅長淮感覺身體里有一團火躥了起來,燃燒著他的理智。雖然他風流的名聲在外,但其實壓根沒踏出那最後一步。
鼻腔里有些發癢,他想起上次在水洞里,呈現在他面前的瑩白酮體,身體越發燥熱了。他慢慢地將手伸了出去,觸碰那團雪球,連指尖都在顫抖。
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他從來沒這樣過強烈的慾望,想要觸碰眼前這人的每一寸肌膚,將人狠狠壓在身下蹂躪一番。
他覺得自己多半魔怔了,再看向那張並不出色的面容,現下怎麼看怎麼順眼,倒是另有一番韻味在其中。
情人眼裡出西施,大抵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他輕輕地揉捏了起來,朱竹竹不舒服地呻吟了一聲,然後拍開了他的手,「死蚊子。」
被當做蚊子的某人不但沒有生氣,反倒笑了起來,許是他的笑容太過晃眼了,正好被睜開眼的朱竹竹瞄了去,後者情不自禁地親上了他的薄唇。
她像一個女王般,強勢地按下了他的後腦勺,毫無章法地啃了起來。
他有些哭笑不得,覺得自己就像一塊上好的豬蹄,任由她啃來啃去。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巧兒焦急的聲音傳來,「傅公子,不好了,林公子帶著一群手下來了。」
「林公子,我家公子有要事在商,不便人打擾。」是阿煥的聲音。
在林佚則破門而入的一瞬間,傅長淮已經把自己的上衣半褪,故意營造出一種兩人行苟且之事的景象。
林佚則半分意外也沒有,像是早就做好了捉急在床的準備,倒是眾人身後的巧兒,臉色煞白。
不過當眾人看見被傅長淮壓在身下的是一名男子后,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起來。沒想到啊,這外界傳言非虛,原來這風華絕代的傅公子當真有龍陽之癖。
林軼則笑得更開心了,原本他這幾日正愁找不到法子整辜佑,便想去金線巷找找樂子喝些花酒,誰知剛出府門便聽見有人在嚼舌根,說是傅長淮正跟青樓頭牌菱兒姑娘廝混呢。林佚則自是知道傅長淮和菱兒的那點破事,但一想到他罔顧妹妹若歆的感受,死性不改,頓時火從中來。
而後腦中形成一計,若是他公然被捉姦在床,對象還是青樓女子的話,那麼左相府便有借口在皇上面前參他一本,主動退了這門婚事。
到時他再將此事公之於眾,定會教他傅長淮名譽掃地。
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傅長淮,你就等著被退婚吧。」一群人又是浩浩蕩蕩地出了金線巷。
在林佚則看來,妹妹嫁入右相府無異於跳入火坑,不過他馬上就能助她脫離火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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