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夜潛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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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夜潛敵營

  去敵營前,朱竹竹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個迷煙,「等一下我們進去后,就把他們都給迷暈。」

  扶蘇點頭,「好,那我們走吧。」

  他們這次是私自行動,所以她沒有告訴其他人。

  到了姜赫魯的營地后,他們先是把巡邏士兵打暈,然後將其拖到了沒人的角落裡換上了他們的衣服。

  「這樣不會穿幫吧?」她扯正腰帶,問扶蘇。

  他搖頭,「不會。」

  朱竹竹常年練武,走路姿勢跟尋常男子無異,粗看是發現不了問題的。

  迎面走來一隊巡邏的人,正好六個,兩人微低頭,靠邊而站,讓六人通行。有人瞄了他們兩眼,虧得是在黑夜,看不真切,那人很快收回目光,神情如常地往前走。

  等人走後,竹竹拍拍胸脯,輕聲道:「好險。」

  扶蘇點頭,「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去把正事辦了。」

  突然間她對上他的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由衷讚歎道:「你的眼睛真好看。」而後低頭輕語,「跟那個人的好像。」

  扶蘇但笑不語,眼裡的光更璀璨了幾分。

  走到姜赫魯的營帳外,她正要往裡吹迷煙,卻發現不遠處的某個帳篷里發出了女子的求救聲,夾帶哭腔。

  「不要啊,你滾開,你快滾開啊!」

  朱竹竹猶如被人當頭棒喝,「是巧兒的聲音!」

  一刻也耽誤不得,她拔腿就往那個營帳跑去。

  「你小心。」扶蘇伸出去的手,只握住了一團空氣。計劃有變,他也得隨機應變了。

  朱竹竹直接破帳而入,看著被壓在裀席上的巧兒時,當即怒火中燒,衝上去拎住那人的領子,將人摔到了地上,然後一腳踩在其心口的位置,「說,你剛才哪只手碰她了?」

  那人被嚇傻了,還是不服氣道:「哪都碰了。」

  「這可是你說的。」她摩拳擦掌,下一刻,腿腳高抬,狠狠往他的命根子踹去,「你不是很嘚瑟嗎,我讓你這輩子不能人道。」

  「啊!!!」殺豬一般的慘叫徹底把人都給招好了,朱竹竹走到巧兒面前,將她凌亂的衣物整理好,然後抱著她安撫道:「沒事了,我已經替你教訓她了,只要你一句話,要殺要剮都可以。」

  巧兒早已哭成了淚人,「小姐,你快走,他們已經來了。」

  「我不走,要走,也是我們一塊兒走。」

  巧兒拚命搖頭,「他們人這麼多,你單槍匹馬地來,如何是他們的對手呀。」

  「就算死,我也要把你平安救出。」她承諾道。

  「好一出姐妹情深。」姜赫魯掀開帘子走了進來,嘲笑道:「我都快要感動了呢。」

  「卑鄙小人。」她對他的行徑嗤之以鼻,這才問起了緣由,「巧兒,你是怎麼被他抓來的?」

  姜赫魯搶白道:「還不是因為你,她可是在去找你的路上中了我的陷阱。」

  巧兒的臉上帶著愧疚,「小姐,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受了重傷。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就成了罪人一個。」

  「不關你的事,你不要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站在兩人對面的姜赫魯顯得很不耐煩,「夠了,我不是來聽你們敘舊的,不過你們要是有什麼遺言倒是可以好好交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見到明日的太陽。」

  他這話一說,巧兒的身體顫抖得更嚴重了,「小姐。」

  朱竹竹走上前去,「你要做什麼儘管沖我來,她還是個孩子。」

  「聽說朱元帥年芳十八,怎麼,才比人家大兩歲,就把自己當大人了,不過就是一乳臭未乾的臭丫頭罷了。」

  「左右我是在對牛彈琴了,像你這種莽夫,豈會懂得仁義道德。今日,就算殺出條血路,我也不會任由你擺布。」

  姜赫魯抬手,一聲令下,「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將她們拿下。」

  士兵堵住了她的去路,但是沒人敢跨出一步,因為朱竹竹手中的短劍,正指向他們。

  「去啊。」有人推了旁邊的人一把,那人還沒近到她身前,就被一劍穿心,其餘人看中時機,一哄而上。

  饒是朱竹竹的武功再高,單憑巧兒的三腳貓功夫,想要將她帶出上萬人的重圍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

  所以,她們最終還是被關進了臨時地牢里。

  而那個被朱竹竹踹壞命根的將領卻是被姜赫魯一個巴掌給打蒙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等人都走光后,扶蘇才悄悄潛入帳篷里,然後拿到了巧兒被撕下來的一小截衣料。

  接下來,就看姜恆他們的了。

  姜玲兒在看到那封寫在衣料上的血書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傻了,「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她扯著姜恆的衣袖,求證一般瘋狂地搖他的手臂,「哥哥,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姜恆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妹妹,事已至此,節哀順變。」

  「你騙人,巧兒還活著,她沒死,她沒死!」姜玲兒的一雙狐狸眼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頹唐地坐到了地上,「這都是報應,報應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苦命的巧兒啊,老天,你為何要這麼對我?!」

  她一會兒大哭,一會兒大笑,姜恆被她嚇到了,忙將人摟進懷裡,見她一副暈厥狀態,立即掐她的人中。

  「妹妹,你醒醒,你快醒醒。」

  她睜著恍惚的一雙眼,沒有對焦地看向姜恆,「哥哥,我要姜赫魯的項上人頭,以祭先王和王子公主們在天有靈。」

  姜恆頷首,「好。」

  姜玲兒清醒著的時間越來越少,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姜恆打算早日奪下象徵權力和王位的軍旗。

  正好姜赫魯也坐不住了,原本他擄巧兒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限制姜恆的軍事行動,可他現在按兵不動,絲毫沒有跟他要人的打算。再者現在手中多了一個大籌碼,他的勝算就更大的,關鍵時候,還可以拿朱竹竹去威脅馬庸,換取軍需什麼的。

  他本是御駕親征在外,若不早些結束這三足鼎立的局面,遲早會有彈盡糧絕的一天。

  閑來無事,他便去了地下牢房,打算好好會會自己的老朋友。

  拋開其他身份不談,他對朱竹竹這個女娃子還是很欣賞的,想著她要是我方的人那就好了。

  走到潮濕陰暗的牢房裡,他隔著鐵欄問朱竹竹,「朱元帥,我有個提議,可以使你免遭皮肉之苦。不僅如此,還能給你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朱竹竹的嘴角還腫著,這群人真的變態,為了防止她越獄,不惜對她下了重刑。她全身上下,滿是傷痕纍纍。

  而巧兒就不一樣了,細皮嫩肉的,那些人嘴裡說著淫話的時候,她都恨不得上前去撕了他們的嘴。

  那些人拿板子抽她嘴的時候,讓兩人按住她的肩膀,邊抽便罵道:「你個臭娘們不是挺能放大話的嗎,我讓你說,讓你說。」

  導致她現在扯動一下嘴角都疼,可她還是反唇相譏,字句模糊不清,「泥是想收買羅,讓羅順你麾下?」

  「明人不說暗話,正是如此。」

  「泥做夢。」她冷冷地吐出三個字,然後坐到了茅草上。

  姜赫魯見她不識抬舉,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小紅在一旁看得心疼極了,「小姐,你還好吧?」

  她搖搖頭,費勁扯出一絲笑,「我沒事。」

  姜赫魯出兵那日,牢頭髮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他們本該在路上的首領突然回了牢房。還讓他打開朱竹竹的牢房鎖。

  雖有些許納悶,但是他依舊照做。

  在看見傷痕纍纍的朱竹竹后,姜赫魯的眼神突然暗淡下去,眉峰皺起都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了。

  朱竹竹看見來人後,語氣不善,「首領此番又是為何?」

  「帶你出去。」他早已換了一副模樣,笑眯眯道。

  朱竹竹頓時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情景,「出去幹嘛?」

  「到時你便知道了。」

  經過巧兒的時候,他跟牢頭道:「把她也放了,我一併帶出去。」

  「是,大王。」

  等出了地牢,看見假扮成蠻夷士兵的老大老二老三后,她的眼神咻地一亮。「泥蒙怎麼來了?」

  三人心疼得眼眶泛紅,「大姐,他們怎麼把你打成這樣,真該死!」

  她搖頭,「羅么事。」然後狐疑地看向姜赫魯,「泥……」

  「我不過換了張麵皮,你就不認識我了。」聲音朗潤如玉,是扶蘇本音無疑了。

  見她說話吃力,他便道:「有什麼話,等你好了之後再慢慢說。」說完看向其餘幾人,「姜恆快打過來了,我們趕緊走吧。」

  朱竹竹抓住了他的衣袖,指了指姜赫魯的帳篷,「玉佩。」

  他將她的手放進自己寬大的衣袖裡,「在裡面呢。」

  她果真摸到了一枚玉佩,頓時眉開眼笑。那張腫如豬頭一般的臉,在他眼裡卻是另外一番風景。

  他們走出營帳上了山丘的時候,兩方人馬正好打了起來。

  巧兒目不轉睛地看著營帳里的打鬥情況,而朱竹竹,卻是看向巧兒的面容,沒注意到站在她身旁的扶蘇,此刻正注視著她。

  意外來得猝不及防。

  姜赫魯原本布局好了一切,就在事情都朝著他想好的方向駛去時,突然發生了驚天大逆轉。

  他聲東擊西的計劃敗露了,等他到達姜恆的駐地的時候,那裡只剩一片光禿禿的土地。姜恆轉移速度之快令他咂舌,等他覺得不對勁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陣營已經被姜恆佔領了,而軍旗,自然也被他奪下了。

  他被姜恆反將了一軍。

  等他仰頭長嘯一聲之後,從四面八方突然湧來一群人,那些人早就埋伏好了,就等著魚兒上鉤。

  弓箭手準備就緒,隨著一聲響徹雲霄的「放」,利箭如雨點一般密集地射來。

  他的身邊,不停有人倒下。而他立在包圍圈中央,孤立無援。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語畢,一支利箭穿破他的胸膛,他聽見有人大喊道:「捉活的。」

  舉目四望,屍橫遍野,不過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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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豬的壓寨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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