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罩你啊
4.23
顏驊跟著慕玉澤一路走出了別墅。
慕玉澤心事重重，一邊走還一邊對身旁的顏驊交代：「讓項目組的人在這最後一個月的時間裡再繼續找找代號Lu的藝術家。如果找不到……也就算了，同時啟動預備方案。」
顏驊：「是。」
兩人走到了車邊，慕玉澤交代司機開車去公司。
但顏驊明顯心不在焉，心裡還在想著廚房裡那個女孩啃東西吃的模樣。久別重逢，他差點就不敢相認了，沒想到她的變化這麼大。
顏驊忽然開口：「老闆，咳咳，那什麼，我好像有東西落在別墅里了，我先回去取一下，要不然您先去公司？」
慕玉澤並未多想。
他頷首點頭：「嗯，取了東西你就過來。」
顏驊折返回去，探頭探腦，探著廚房裡面的女孩。
盧雪已經吃完了東西，擦著嘴，滿臉的幸福陶醉。自己一個人住在老宅子住久了，吃的東西太隨便，還真是好久沒吃到這麼精緻的食物了。
顏驊趁著保姆不在的時候，偷偷溜進去，然後從背後拍了一下盧雪的肩膀。
盧雪回頭。果不其然，看到了顏驊那張臉。
「靠，還真的是你啊！」
顏驊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呢，誰知道你居然出現在慕宅里！」
盧雪表情淡淡：「我也覺得驚訝。我還以為你在國外呢。」
「誰說的，我念完高中就回國了。」
說起來，兩人還是初中的同學。
顏驊在國外念的初中和高中，當時班上並沒有什麼說國語的同學，他天然地就和盧雪走得比較近，發展出了一段純潔的革命友誼。
也虧得兩人當年關係還是不錯的，以至於時隔這麼多年，顏驊還是能一眼認出已經有了巨大改變的盧雪。
都說女大十八變，眼前的盧雪似乎變得更加好看了，唇紅齒白，肌膚白皙，與印象之中嬰兒肥的小女孩相比……嗯，真是長開了不少，像個大美女了。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慕宅？」
顏驊對這個問題好奇極了，就他所知，老闆的宅子里很少會出現女人，更別提像盧雪這樣的外來人了……
盧雪只是淡淡回應：「哦，我來蹭個熱水澡。」
顏驊：「……」什麼情況？
盧雪又說：「蹭完之後我就該走了。」
顏驊好奇地上下打量，想到了盧雪在廚房裡大快朵頤的吃相，又結合了廚房的阿姨剛才看盧雪時候那眼神里慢慢蕩漾著的慈母之情，忍不住想著：該不會是盧雪流落街頭，少爺發了同情心，把她給接濟回家的吧？
他試探著問：「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回國之後混得如何？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呀？」
盧雪還在低頭啃著廚房裡的一旁蝦餅，隨口一答：「哦，沒找到工作。」
顏驊瞬間充滿了同情。
畢竟大家都是同學一場，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接濟一下盧雪。
好歹當年在國外也是他鄉遇故知，很少遇到像盧雪這麼有意思的女生了。大家曾友情一場，現在自己的老同學混得這麼慘，他得幫個忙啊。
作為慕玉澤的秘書，他這些年倒是也在圈子裡有不少自己的人脈，真要幫盧雪找一份工作，也是挺容易的。
「沒事，我罩著你。」他拍了拍胸脯。
盧雪有點奇怪地看了一眼顏驊，不知道他滿臉守護正義的表情究竟從何而來。
她遲疑地回了一句：「哦……謝謝。」
告別了盧雪之後，顏驊迅速地就去了公司，但臨走前沒忘記要走盧雪的電話號碼。
他在車上琢磨著自己老同學的事兒，開始思考究竟什麼樣的工作能比較適合她。
半小時后，他抵達了公司。
但辦公室里的氣壓很低，他一推門，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冷風簌簌。
顏驊不禁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為什麼這麼冷？難道是中央空調的溫度太低了嗎？
低頭，看到慕玉澤正坐在辦公椅上，身體后傾，倚靠在椅背上，指尖轉動著手裡的簽字筆，臉上看不清表情。
雖然他向來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是……
此刻就連不清楚前因後果的顏驊也能感覺出來，似乎自己老闆的心情並不怎麼樣。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了嗎？」他側頭問外頭的幾個員工。
眾人搖搖頭，不說話。
顏驊只好大著膽子走了進去。迎面對上了慕玉澤的目光，慕玉澤的眸子只是抬了一下，迅速落下，語氣平淡，但他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卻是蘊含著極大的信息量。
「我們簽約的兩位藝術家被挖走了。」他淡淡說。「現在策展很有可能毀於一旦。」
顏驊大吃一驚。
他飛快地搶過了慕玉澤手中的文件看了看，等看清楚了，心裡徹底一涼。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顏驊的臉立刻就耷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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