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然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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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或許是意識到了楚寒的走神，江阡陌不由得輕聲提醒一句。
楚寒微微一愣，倒也並沒有加以隱瞞，而是直截了當的開口道：「我只是在想，我們駐紮在這個地方的軍隊，就是榮城的最後一道屏障，倘若我們被遼國的人給攻破，那是不是背後的城池……」
「是啊，所以我們不能退，哪怕是死，也只能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在說起這些的時候，江阡陌整個人就彷彿是會發光一般，耀眼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或許有些人生來便是如此，生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天之驕子。
楚寒的情緒剛剛有些低落，只聽得江阡陌的聲音再度傳來，「我們到了？」
從江阡陌懷中跳下來的那一個，楚寒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隨即用手扶上了自己的胸口。
如若自己剛剛沒有感覺錯，心跳的頻率似乎是亂了一下，看來自己確實應該抽個時間看一看大夫了。
短暫的走神以後，楚寒很快就把目光轉移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上，此刻眼前所出現的，是一處泉眼。
山泉水似乎是從山上流下來的，不知源頭究竟是在哪裡，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楚寒甚至忘了自己剛剛要說的話，略顯興奮地跑了過去。
用手舀起了一捧水，清澈的能夠看透自己掌心的紋路，即便是平日里如同楚寒這樣穩重的人，此刻竟然也是破天荒的有些激動。
「江阡陌，你看，是泉水！」
楚寒會叫江阡陌的名字，大概只有兩種情況，其一是生氣的時候，其二，那就是現在，情緒過於激動時的表現。
江阡陌不明白，直到現在，他也依舊是有些看不透楚寒，楚寒的身上就彷彿是蒙了一層透明的紗一般，看似觸手可及，而實際上卻有極為神秘。
他能夠感覺得到，楚寒身上一定是隱藏著什麼秘密，只不過卻並沒有什麼逼問的想法。
不肯說自然也是有自己的難言之隱，等什麼時候寒寒真的信任他了，自然會選擇把這一切和盤托出。
想著，他的目光變得愈發柔和，將自己的手探進了泉水，同時開口問道：「寒寒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泉水吧？」
說完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朝著楚寒的方向笑了笑，「畢竟寒寒的家族從前在京城中也算是頂尖，對你這個小少爺，也應該是再好不過的。」
如此一來，這天下還有什麼是楚寒沒有見過的東西嗎？
想到這裡的江阡陌不由得有些挫敗，這樣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他什麼都給不了楚寒。
反倒是楚寒沒想那麼多，滿是驚喜的看著正前方的那處小泉眼。
他以往所生活的那個年代，工業的飛速進步，導致了環境的進一步惡化，但凡是稍微有一些條件的人，都會開闢專屬於自己的地方居住。
而類似於這種純天然形成的泉水，楚寒只在以往的歷史書上見到過。
這裡的面積並不算是很大，但若只是容納他們兩個人的話，還算得上是綽綽有餘的，楚寒站在泉水的旁邊，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難得能夠看到楚寒表現出這種樣子，江阡陌不由得在心中偷笑了一聲，隨即這才開口詢問道：「怎麼了？是因為水太冷了嗎？」
楚寒搖了搖頭，看著自己泉水從自己的手指間不斷落下，他小聲的問道：「這裡，真的可以用來洗澡？」
「那是自然，不然我把你帶到這裡做什麼？」江阡陌失笑，反問了一句。
「可是，倘若這樣下去的話，會不會把這眼泉水給弄髒？」如果那樣的話，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
江阡陌略顯驚訝的看向楚寒的方向，「寒寒為什麼會這麼想？即便是真的弄髒了，那也沒什麼所謂的，身上有不少類似於這種的泉眼，只不過因為這裡的位置相對於偏僻一些，所以才會選中了這裡。」
說話間，大概是因為看楚寒遲遲沒有動作，他索性先解開了自己的衣服，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
泉水一點一點的沒過腳踝，膝蓋，人魚線與腹肌，最後在胸口的位置停下，泉水並不算是很深。
恍惚間，楚寒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緩緩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江阡陌就靠在不遠處，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目光卻一直盯在楚寒的身上，那火熱的視線，就彷彿快化為實質一般，被他看到的地方，就像火燒起來。
這具身體不常鍛煉，相比於江阡陌身上那種健康的小麥色，楚寒白皙的幾乎透明，尤其是在月光的照耀下，襯得整個人愈發清冷起來。
明明是同一副皮囊，可是換了另外一個靈魂的時候，氣質也是發生了由內而外的變化。
忍耐了良久，當楚寒走下來的那一刻，江阡陌終於是忍不住撲了上去，化身為狼。
被江阡陌抱回去的時候，楚寒的身上滿是青紫痕迹，渾身上下也是充斥著那種酸痛的感覺。
這與自己最初的想法可謂是背道相馳。
如此想著，楚寒不由得瞪了一眼江阡陌，可卻絲毫不知，這副樣子根本就沒有半點威懾力可言。
「寒寒，我知道錯了，下次會輕一點的。」
茫茫夜色之中，江阡陌的聲音極為微小，說出來的那一刻，彷彿就已經攜著風散了，如若不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必然是聽不清楚的。
楚寒倒是並沒有生氣，只是默默地提醒了江阡陌一個事實。
「上次將軍也是這樣說的。」
被人這樣拆台，偏偏這個人還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寶貝，打不得罵不得，那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啊？當然是選擇原諒！
「其實這也怪不得我，你也知道，我手勁總是比常人要大一些，再者說了，是你身上的皮膚太嫩，明明是個男人，看著卻比女孩子還要嬌弱……」
江阡陌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在楚寒的注視之下完全消失。
「寒寒，我錯了。」
也不知道這認錯的本領究竟是與誰學的，明明是威懾一方的大將軍，可偏偏卻又時常這個樣子，楚寒還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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