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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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白客愣了愣之後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腿,然後不在意的說:「只是一個小傷而已而已,沒有事的。」

  「什麼沒有事!」我急躁的指著指著底下的血跡說:「這血是不是你流的。」

  白客說:「我本來想處理乾淨的,可是還是落下了這麼一點兒。」

  我:「……先不說這個了,我就問你,你的傷口處理了沒有?」

  白客面不改色的說:「已經處理過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大小腿上的傷口,完全沒有藥品處理過的痕迹,很顯然,他是騙我的。

  我說:「你覺得你這句話有多少的可信度。」

  白客看向我,像是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於是我直接說:「你的傷口你看,就是沒有處理過。」

  白客仍舊堅持:「樂朝,你相信我,我真的處理過了。」

  我才不信他呢,腿上有那麼大的一個傷口,居然還琢磨著要跟我洗鴛鴦浴,他也不怕自己疼死。

  由此可見,白客在某些方面還是不太靠譜的。

  我也沒有再跟他說什麼,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拉著他的胳膊不就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腿部傷口情況,害怕自己太過劇烈的動作會把他的傷口再次撕裂。

  白客嘴裡還在嘟嘟囔囔地說他沒事,說他已經處理傷口了,還問那鴛鴦浴的約定我是不是反悔了,然後他又說的好男子要有擔當,我不能騙人,葯可以上,但是鴛鴦浴不能不洗,等等之類的。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白客原來是一個隱藏型的話癆。

  知道我把他按在在沙發上讓他不要動的時候,他終於停止了說話。

  至於鴛鴦浴的問題,大人是不可能實現了,他腿上有這麼大的一個傷口本來就不能碰水,再說上了葯之後在去碰水,那跟沒有上藥有什麼區別?

  所以我義正言辭的告訴他這些道理。

  白客繼續辯解道:「你不能這麼做,我說過我已經處理好了傷口。」

  我:「你有什麼處理的?」

  白客說:「我的口腔分泌物。」

  我:「那是什麼東西?」

  白客說:「我的唾液。」

  我:「……」

  我忽然想起了上次跟墨雅去遊樂場擦傷了腿,白客也是在半夜的時候打算給我用口水治療。

  我知道口水是有點作用,但是它的作用幾乎是微乎其微。

  倒不如好好的上一點葯,說不定能好的快一些,而且看他的傷口需要內服一些消炎藥比較好,這樣可以防止他的傷口感染。

  白客還是在抗議我的決定,並且十分強烈的要求今天晚上要洗鴛鴦浴。

  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當沒有聽見,然後轉身去拿醫藥箱。

  把他的傷口包紮完的時候,我抬頭一看,正看見他滿臉的不樂意,並且焉噠噠的,看起來就像是一朵枯萎了的雛菊花。

  我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頭髮:「好了,等有的時候我會補給你的。」

  白客第全身上下只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身上的流暢的肌肉都暴露在空氣中。

  他問我:「那我大概是開始什麼時候,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

  我想了想說:「那就等你傷口好了之後吧。」

  白客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那說好了三天之後,你必須要跟我洗一次鴛鴦浴。」

  三天?我再次看他腿上看起來非常深的傷口,覺得這完全不可能,三天之後就能痊癒,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在水裡做那種事表現出非常大的期待。

  我帶著敷衍的意味朝白客點了點頭:「好,等你痊癒過後我一定跟你洗。」

  因為我發現了白客腿上的傷口,也不能再讓他做飯,最終今天晚上還是由我掌勺,做了幾盤白客能吃的海鮮,又做了我能吃的青菜。

  第二天的時候我們一覺睡到了晚上十點,完美的錯過了早餐的時間。

  我喜歡抱著白客的腦袋睡覺,因為我摸著他的頭髮往往能睡得更好,這也算得上是我的一個怪癖吧,因為我突然發現,如果不摸著他的頭髮,我壓根兒就睡不著覺。

  我其實也是有些擔心,等我結婚之後睡覺的問題該怎麼辦,我也曾經嘗試過要戒掉這個怪癖,可是,我並沒有成功,在此之後,我迅速的放棄了這個想法,得過且過的想,抱一天少一天,如

  果現在不好好珍惜,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

  唉,不知道為什麼一旦這麼想,還是挺失落的,也感覺有一點點對不起他,不過誰都不能陪誰一輩子,我也只不過是他人生中的其中一個過客罷了。

  十點鐘是一個尷尬的時間,吃早餐已經太晚了,可是吃午餐又太早,如果不吃的話又很餓,這就是當代年輕人的通病,如果用我媽媽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

  我和白客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我手指挑起他的的一縷頭髮在指尖上饒來繞去,微涼的頭髮經過指尖皮膚十分的舒適。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和白克決定還是要吃點東西,因為實在是太餓了。

  我打電話叫了外賣,而白客則是吃了一點,昨天晚上沒吃完放在冰箱里的海鮮。

  看看這孩子跟著我都被糟蹋成什麼樣子了,那從前一點兒隔夜的東西都不吃,如今居然吃剩菜剩飯。

  我其實提議要給他一起叫了外賣,可是白客拒絕了他說話。這東西總不如自己做的好吃,哪怕不新鮮呢,我也覺得味道比外面的好。

  「其實我們家裡還有特別新鮮的魚。」我說。

  「在哪裡?」白客四周看了看。

  「就在這裡。」我伸出手指了指魚缸里白客養的魚,跟他開玩笑說。

  誰料白客居然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我:「樂朝,如果你想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我:「……」白客果然是最愛我的了,親手照料到現在的魚說給我吃了就給我吃了,嗯,真好。

  下午的時候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把那個白客昨天晚上送給我的鱗片掛在我們卧室的床頭上,這是白客極力要求的,說是想讓我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這個鱗片,讓我每一次看到這個鱗片都能想起他。

  我覺得白客這一番言語讓我想起了即將大學,要進行異地戀的情侶們往往會送彼此一個東西,然後說這句話,我有些懷疑是不是白客察覺到了什麼?

  可是仔細一想卻又能覺得不像,因為白客這個人就是把感情看的非常重要,如果他發現我出軌了的話你一定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

  所以這句話其實很單純,只是我想多了而已。

  白客腿上的傷比我想象恢復的要快很多,這麼深的一個傷口我原本以為至少要一個多星期才可以結疤,結果到第三天我給他換藥的時候,發現他的傷口居然結疤了,上面還覆蓋著一層透明的薄膜。

  我對此非常的驚嘆:「我的天呀,白客,你上個恢復的也太快了吧。」

  白客笑著說:「嗯,我那天告訴你了,我用口水處理過我的傷口了,所以才好的這麼快。」

  我其實有些不理解,只是口水而已作用應該沒有那麼大吧,他為什麼要對口水這麼的執著。

  晚上的時候,夏飛給我發消息說的明天晚上出去聚一聚,第一天是在夜總會那裡。

  我有點遲疑,看了眼在外面收拾廚房的白客,又看了看在我床頭上掛著的黑色鱗片,覺得還是不要在結婚之前辜負他比較好。

  於是我拒絕了夏飛的提議。

  可沒過一會兒,夏飛又發個消息來說:不是吧,樂朝你難不成還害怕晚上出去吧。

  我說:不是。

  夏飛又接著發過來一條:那你該不會是從良了吧,你都多長時間沒在車裡玩兒了?趕快來吧,大家都好久沒有見你了,你還記不記得桐亮?他上次還問你來著呢,走吧,只是一晚上的沒事。

  我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了一張妖媚的臉,那眼角下的一顆淚痣彷彿能勾人心魄一般。

  我的心裡動搖了,從前的我過著五彩斑斕的日子,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的都不超過一個月,而現在自己守著一個白客半年的時間,已經仁至義盡了,偶爾的時候放鬆一下自己也應該是不要緊的,只要自己小心一點不被他發現,這一切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給夏飛回過去消息:好。

  夏飛說:這才對嘛,大家都一樣,長時間沒有見你了,你再不出來冒個泡,他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隨後他發給我了一個地址和包廂號。

  我問他為什麼給我發這個,他說怕我太長時間沒有出來忘了在哪裡。

  我回過去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我跟白客說我今天要回家住一晚上,可能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白客立刻露出失落的表情,看的我心軟不已。

  但是我仍舊堅持今天晚上不回來,在到了樓下的打算開車的時候,下意識的一摸口袋,發現自己的手機居然忘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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