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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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在一旁也是苦口婆心的勸著:「安應啊,咱不能做這種傻事啊,你想想,你要是真的跟他在一起了,所造成的後果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三的笑話,又有多少人在暗地裡嘲笑你,暗暗的戳你脊樑,就算是安應你不怕,可是我怕啊,我不想一輩子瀟洒,到了老年的時還不幸福。」
安應聽完我母親的這番話愣住了,旁邊男人慢慢的伸出小指跟他的手纏繞在一起。
這似乎是給了安應某種力量,他看起來可能是愧疚我的母親,但是他更想追求屬於他的快樂。
我是不太想安應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雖說是現在社會開放,可是這種事情到底是受別人歧視的,而且這也對公司前景發展不太好,在這裡的很多企業家們並不想讓自己跟一個同性戀合作,這可能直接導致我獲得的錢直線下降。
但是沒辦法安應喜歡,安應從小就理智冷靜,他喜歡的東西一隻手都能掰扯過來,我有時候懷疑他就是一個機器人,只知道工作,學習以及變得優秀。
他從來不懂得享受生活,享受每遇到一個人能給他帶來的樂趣,他好不容易的遇到了一個自己想珍視的人,如果再阻止他們,真的是說不過去。
於是我就在旁邊和稀泥的勸說我父母:「哎呀,你們不要這麼激動嘛,不要搞得我們家高封建社會一樣,我表哥只是喜歡上一個人了,也不至於你們這個樣子,世界上同性結婚的事件千千萬萬,你們……」
我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可是我父親一直在瞪著我,瞪的我聲音越來越弱,最終我悻悻的閉了嘴。
心想我只能幫到這裡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要看他們努力。
不過讓我在意的是這個男人的身份問題,還有白客到底是誰?他來自哪裡,為什麼一二再再二三的有跟他長的相像的人出現,是遭遇災難的三胞胎?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父親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打電話要你過來是幫忙的,而不是讓你添亂的,你嘴裡整天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低垂著頭不說話,餘光卻在默默的打量那個叫水客的男人。
如果這樣一直下去的話最多是父親把我們三個一同趕出家門,氣急敗壞行駛諸多方法之後,最終還是無奈的同意他們在一起。
可是當我將放在水客身上的視線移開,轉而盯著自己腳尖時,我的鼻尖又聞到了那股甜膩的味道。
那種甜膩都想玩兒,我非常熟悉,在我跟白科表白的那天晚上,我也聞到了這個味道,並且因為這個味道,我逐漸變得瘋狂喪失理智,唯一渴求的就是面前只有一個的白客。
我猛地抬起一點來,看向在跪著的水客。
我有點兒想問問他這種情葯是他們家族特有的嗎?為什麼白客有他也有?
同時我也想問問他這是瘋了嗎,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就敢找光明正大的用這種葯。
我有種想扒開他腦子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的衝動。
這些話在我腦子裡幾秒鐘過去了,我迅速的拉著我父母的手往後退,離著水客遠一點。
我父母滿臉不解,我父親甚至還呵斥我:「你這是在幹嘛!往後退那麼快,你想閃到我的老腰嗎!」
我一臉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解釋。
轉眼一看,水客臉色有些難看,而我表哥還在地上跪著,眼神卻漸漸的開始朦朧了起來。
我心道不好,如果再不離開的話恐怕待會兒就要出現讓我父母三觀碎掉的恐怖事情了。
我連忙給那個叫水客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趕快帶著表哥離開這裡。
那個男人也明白,如果再不走待會兒可能有非常難堪的事情發生,於是急忙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跪著那麼久,居然也不覺得腿酸。
直接將我表哥安應打橫抱起,大步離開了這裡。
就這麼一個動作,我已經分清楚我表哥到底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了。
我有些可惜和遺憾,我表哥那麼A的一個人,居然……
我顯然有些高估了我父母的接受能力,剛剛我表哥和那個水客差點在他們的面前表演一些限制及動作,我確定這一些他們可能會接受不了,可是沒想到只是一個抱起離開,這裡的動作也觸及了他們敏感的神經。
我父親用手指著他們漸漸離開的背影,氣的身體都不斷的發抖,嘴裡一直在說,有辱斯文,敗壞門風,說他是不是得了病,或許應該帶他去精神科看一看,不能以後就這樣下去了。
我父親雖然這也是為了表哥好,我知道我父親是擔心這條路太難走,怕他受委屈,可是他一向不善言辭,明明是關心表哥的事情,他卻說的來話十分讓人傷心。
他的用詞說的實在是太過難聽,弄得我實在忍不住想反駁他,但是我知道跟他實在是說不通,於是只能默默的憋著。
大概聽了一個多小時,我父母的傷感和憤恨,我終於忍不住拿著車鑰匙說公司里有事借口離開了那裡。
我離開那裡的時候,沒有回到自己家裡,而是開車去了我表哥在這座城市裡的別墅。
我父親在這裡的別墅比較偏遠,遠離市中心,也遠離城市的繁華,也代表著四周沒有什麼賓館。
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但我的心裡還有非常多的疑惑需要他們解開,於是我直接去了我表哥的別墅,,我表哥在這座城市有許多的房產,這個時候我又不能去打電話打擾他,於是只能來他常常住的地方等他
我沒有別墅的鑰匙,也進不去,只能把車停在了路邊。
約摸著又等了一個小時,我表哥還沒有回來,我有些等不下去了,於是猶豫了幾下還是摸起手機給表哥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的就被接通了,那邊傳來安應沙啞又疲憊的聲音:「怎麼了,樂朝。」
我問他:「你現在在哪兒?」
表哥回答:「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說:「我現在正在你城南那個別墅的門口裡,你要不然過來一下吧,我想跟你和你那個男朋友談談。」
安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我:「你也是來勸說我的?如果是的話,我想我們大可不必見面了。」
「表哥,我對於你的私事我不感興趣,無論你跟誰在一起,是男是女,只要你開心就好了,我只是想問你男朋友幾個問題,因為我有一個認識的人,跟你男朋友長得特別像,那個人還失憶了,我想,你男朋友有沒有可能會見過他?」
「好。」安應說:「但是水客也失憶了,他也記不得從前的事情。」
我心裡的那一份詭異感和違和感越來越重:「沒事,就算是失憶了,那也沒關係。」
「好。」安應說:「我們現在快到城南那邊了,你再等一會兒。」
掛斷電話以後,我把手放在了方向盤上,看著外面的風景,靜靜的想了一會兒之後,我還是拿出手機翻看了從前和桐亮的聊天記錄。
並沒有什麼出錯的地方,也沒有那天在夢境當中,我們聊天的痕迹,可是我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我卻說不上來。
我划著手機,看著我跟狐朋狗友群里的調侃打發著時間。
忽然其中一條的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昨天聽那個夜總會服務員說,樂哥經常點的桐亮已經兩天沒有上班了,也沒有請假,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又有一個人說:「誰知道啊,可是家裡有事,所以沒來得及請假吧,對啦,今天晚上要不要出來一起吃飯,我找到了一家非常好吃的燒烤店,我們一起來吃點兒,我請客。」
隨後他又在群里提了我和夏飛的名字:「夏飛,樂哥要不要一起出來聚聚?」
我雖然剛才沒有說話,但是一直在窺屏,見她他邀請我,我猶豫了一下是拒絕了。
「我今天晚上有事就不出去了,你們好好玩。」
群里頓時是一片遺憾的聲音,而夏飛則是一直沒有回復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這可以理解,或許他有忙的事情,所以來不及回復消息。
等待的時間實在是漫長,我閑得無聊,打開了一個遊戲玩,大概玩了十幾分鐘之後,我終於聽到了遠處傳來汽車輪胎碾壓過路面的聲音。
可算來了,我把手機放在了副駕駛上,下車等待他們的車停下來。
讓我感到詫異的是,開車的居然不是表哥,而且看起來跟白客非常相像的人。
「讓你久等了。」水客說。
我往裡面看了一眼副駕駛上沒有人:「我表哥呢?」
「他太累了在後面睡覺。」水客解下了安全帶,往後走著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將安應輕柔從後面抱了出來。
安應大概是非常累了,眉眼甚至都有著淡淡的疲憊。
「你有駕駛證嗎?」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抱著我表哥,我下意識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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