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找死無門
1.05
杭月：？？？
跳舞助興？助什麼興？
要是助床第之興那說明蕭無衣下面不行，若是助批閱奏摺之興，那說明蕭無衣腦子有病……
她愣神的功夫，蕭無衣暗自在觀察她。
在杭月還沒進宮的時候，他便聽說過她，素來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姿容更是不必多說，單往那一坐眉眼間儘是清冷風情。
越是這樣的美人越讓人想征服，可蕭無衣卻不是很感興趣，因為杭月的目的性太強，逗弄起來更是無趣，且這樣的蛇蠍美人只能放在眼皮底下警惕著反咬一口，卻不能抱在懷裡好好呵護。
然而白日一見，杭月似乎和他想的全然不一樣……
沒那麼聰明，有點蠢，但也還算有趣可愛。
所以蕭無衣才會突然來了興緻讓她侍寢，沒想著真發生點什麼，不過是逗她玩罷了。
可惜杭月被他刺激的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陛下，臣妾不會跳舞，不如您先跳一遍臣妾看著，學會了再給您跳吧。」
說完，杭月便在心裡悄悄誇獎自己，這話夠絕了吧，她就不信蕭無衣不生氣。
果然蕭無衣神色冷淡了不少：「你是叫朕給你跳舞？」
杭月趕緊點頭：「陛下不是想看臣妾跳舞嗎？臣妾不會，只好請陛下來教，畢竟陛下長的好看，跳起舞來必定也是賞心悅目的。」
聞言，蕭無衣忽然笑了：「朕現在不想看你跳舞了。」
杭月心神一震，來了，現在是不是該她表演喝毒酒了！
然後就聽見蕭無衣說道：「朕現在想看你跪著，去吧，就跪在殿門口，什麼時候朕滿意了什麼時候再進來。」
杭月：……
她起身跪在了殿門口，滿腦子都是『就這』？
蕭無衣真是反派嗎？這性子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些？到底是原著作者腦子有坑，還是蕭無衣脫離了掌控腦子裡積水？
可無論她怎麼想都沒法證實了。
明月姣姣，她跪在殿門口冷硬的地面上，雙膝疼痛腫脹。
可蕭無衣就跟看不見她似的，專心致志批閱奏摺。
眼見今日找死無門，杭月眼睛一閉就想裝暈，可沒等她歪倒過去，蕭無衣就跟開了天眼似的語氣涼涼：「敢裝暈便多跪兩個時辰。」
杭月立刻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苦著臉道：「陛下，您叫臣妾來就是罰跪的嗎？」
「朕倒是想做些別的什麼，可月妃不願啊。」
「願，臣妾現在願意了腿也站不住了，這舞今兒說什麼也跳不成啊。」
蕭無衣放下御用狼毫，朝她招了招手。
杭月踉踉蹌蹌進了殿，還不忘關上了大門。
「腿疼嗎？」
杭月老實點頭：「疼。」
蕭無衣頗為滿意：「那以後聽話嗎？」
杭月這回只是點點頭。
心想聽不聽話不一定，找死是沒完的。
蕭無衣心情不錯，杭月的出現讓他看見了後宮平衡被打破的可能性，再加上她本身足夠有趣，取悅了他，所以他也不吝惜給她一些甜頭。
既然這個小女人一門心思思慕他，那他便應允，應允她喜歡他。
要是杭月知道自己找死的行為被蕭無衣曲解腦補成了暗戀，估計此刻會再一次嘗試一頭撞死。
更深露重，蕭無衣吹熄了燭火，合衣躺在了杭月的身側，但神思清明。
杭月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陛下，只有一床被子嗎？」
話音剛落，蕭無衣便將被子蓋在了她身上：「閉眼，睡覺。」
杭月乖乖閉上了眼，本以為是一夜無眠卻不知何時沉沉睡去。
次日天光乍破，透過沒遮嚴實的小窗照進來。
杭月揉了揉眼睛卻一下拍在了一個觸感奇妙的物體身上。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卻正對上蕭無衣的雙眸，整個人都清醒了。
醒過來以後，她才發現自己離死亡有多麼接近。
只見她整個人都纏在了蕭無衣的身上，發頂蹭著人家的下巴，嚷嚷著疼的腿蹭在某個不可名狀的部位，而此時，那裡正蓬勃生長，蓄勢待發。
杭月訕笑著將腿緩緩移開：「陛下……您醒的還挺早哈。」
蕭無衣扯唇冷冷一笑：「朕一夜沒睡，每每快要入夢便總被你吵醒，朕百思不得其解似你這般的睡相在杭家的時候，該有張多麼大的床供你造次。」
「也不是很大……」
杭月丟人丟到了龍床上，瞧著時候不早，趕忙放開了蕭無衣叫人進來給他更衣。
臨走時，她問他若是有起居嬤嬤來收喜帕怎麼辦，蕭無衣叫她自己看著辦。
所謂起居嬤嬤就是專門記錄皇帝房事的嬤嬤，但凡是妃子初次承寵都會在床褥上鋪一張喜帕，等到次日再將其收走，若是落了紅便可以正式登記在冊。
若是沒有，那便要究其原因，看看到底是誰出了問題。
杭月盯著那塊雪白的帕子半晌，心想，總不能叫旁人認為蕭無衣那方便不行吧？
於是她狠了狠心用簪子刺破指尖，只是她也是人生頭一回做這事，再加上原主體質特殊是易出血的類型，便沒有掌控好量，洋洋洒洒的紅落在帕子上，將起居嬤嬤嚇了一跳。
按照她的說法，這事她見過最『壯觀』的喜帕了。
……
蕭無衣下朝後按例去給許太后請安。
今日皇后沒在，他心裡還舒坦點。
雖然皇后和太后都出自許家，但太后至少還知道遮掩一番，而皇后不僅囂張跋扈，蠻橫無理，還不加掩飾，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是個什麼狠辣性子。
「皇帝來了，」許太后叫人奉茶，「哀家聽說，昨日你寵幸了杭美人？」
蕭無衣輕笑：「如今該叫她月妃了，她性子不錯，朕很中意。」
蕭無衣不是許太后的親子，也從不會在她面前自稱兒臣，許太后也不曾在意。
聞言只是點點頭：「你能進後宮，哀家這心裡便安了，只是下一回也莫要折騰的太狠，還是要顧及著些月妃的身子，還有忠勇侯府的人才是。」
本來，許太后聽見杭月受寵心中不忿，但是又聽說蕭無衣將人折騰的鮮血淋漓，鮮血浸滿了整張喜帕，許太后便想開了。
左右不過是個玩物罷了，威脅不到皇后的地位。
皇·壓根沒碰她還被折磨了一夜·帝：「母后此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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