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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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能說！
「我餓了，你去廚房拿點吃的過來。」
宮女點頭，示意其他的宮女過來伺候。
杭月一一支走。
她這個宮殿可偏，原主書中不受寵，地處偏僻，宮牆外圍便是街市。
杭月探出腦袋，見四處無人，便在那顆大樹下找了找洞口。
她記得書中提到過就是在這顆大樹下，難不成記錯了？
找到了！
杭月鑽出來，一個人，周邊也沒有人，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先玩一天，等沒人了找個地方死一死，完美結局。
京街繁華如舊，一如既往的喧鬧，彼此摩肩接踵的人流，叫囂著販賣的小攤成排，灰色的大理石磚地，馬路足以容納兩輛車馬並立而行。
「小姑娘，要來一隻發簪嗎？保證物美價廉。」
杭月擺擺手，她連綰髮都不會，要發簪不是添堵？
「老闆，給我來倆包子！」杭月扔過倆銅錢，就看到拿著掛幅，走路搖著鈴鐺的熟人。
「算卦，算卦！前世今生，姻緣八字……」
哎呀！
老道士看到杭月轉身就跑，顫顫巍巍的撞到了糧車上。
「臭老頭！我看你今天往哪跑？你給我站住！」杭月上前揪住那個算卦的老頭的鬍子。
「臭老頭，你不是跑嗎？你再跑啊！」
兩人來到了無人巷口，杭月瞪了眼旁邊正憐惜鬍子的老頭，「所以還是你收了錢，然後被皇后找來算計我的？」
「話不能那麼說，我這不也是幫你嗎，錢財乃身外物，你回去了也用不到，還不如留給我這個糟老頭子。」
杭月白了她一眼。
「你倒是會做夢哈。」
還回去…她要是能回去的話還用待在這裡？
然後老頭子被拽掉一半的鬍子就又被捉住了。
「老頭子！你快說，你是不是有辦法讓我回去？」杭月此時激動地不行，這可能是她回去的最後的辦法了。
「臭丫頭，輕點，貧道的鬍子都被你給揪光了！」
杭月看了好一會兒，還是鬆開了手。
「吶，你能回去的額時候自然會回去，沒有回去說明時機未到，而且你又怎麼能夠保證回去后就一定比現在要好？」
生而為人，便既來之則安之。
「你什麼意思？」
老頭看了她一眼，「你來這裡是發生意外的，回去之後，本體都沒有了，也只能是個孤魂野鬼了。」
孤魂野鬼了。
孤魂野鬼了。
杭月遊走了好長時間，腦海里盤旋著老頭子的話，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與此同時，皇宮之中可謂是天翻地覆，蕭無衣身處在杭月所住的昭月台內，周圍環圍一圈婢女，瑟瑟發抖。
「問你們人呢？」
站在身前的大宮女被蕭無衣狠狠的踹了一腳，嘴邊留著血跡。
「如果找不到你們的主子，你們也沒好，還不好好想想。」常公公留下來給他們提個醒。
他的意思即蕭無衣的意思。
然後常公公就快步跟上了前面的身著龍袍的人。
「皇上息怒。」
蕭無衣不曾理會，快步前往了太后所在的乾坤殿。
許皇后和許太后都在，此時正在品茗香茶。
「皇上怎麼有空過來？」太后語氣不是很好，顯然還是在生蕭無衣的氣。
公然在宮女面前打她的臉，做到她這個位子，除了皇上也沒有人敢給她臉色看了。
「朕許久不曾來看望母后，今日敘敘舊。」
蕭無衣只手背在身後。
皇后看到蕭無衣，雙眼放亮，「參見皇上。」
蕭無衣看了眼皇后，她在這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哀家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如果皇上沒事的話，就請自便吧，哀家要休息了。」
許皇后攙扶著太后，要想著內房走去，不想見到蕭無衣。
蕭無衣不惱，絳紫色的薄唇微動，「太后累了就該好好休息，多餘的事就不用操心了，皇后要照顧太后，無暇分身處理宮務，朕會讓人分憂的。」
「豎子爾敢！」太后厲聲呵斥。
「你敢削弱皇后的權位！為了個妖女，是非不分，日後豈不是要動搖祖宗的百年基業！」
蕭無衣深邃的雙眼直達人的內心深處，「母后嚴重了，我只擔心您太過操勞，讓皇后照顧你而已，兒臣告退。」
蕭無衣轉身出門，吩咐下去，「太后體弱，感染風寒，不便見人，除了皇后外不得任何人探視。」
許太后差點癱坐在床上，幸好皇后在身邊攙扶著。
常公公見蕭無衣走過來，招呼轎攆，「皇上，月妃娘娘莫不是思念家人，回家去了？」
蕭無衣看了他一眼，默許后，閉目沉思。
忠勇侯府。
巍峨的牌匾上面的忠勇二字張弛有力，乃是先帝親封之時念在忠勇候衛國有功，親自提筆書寫，直到現在金邊依舊波光粼粼。
「皇上請。」常公公敲開門，打頭陣。
蕭無衣一路走到忠勇侯府正廳，路過花園，百花齊放，卻依舊抵不過人心躁動，無暇關心這些。
「咚」的一聲水壺落地，蕭無衣尋聲望去，卻只見到地上的空壺。
常公公要去查探，被蕭無衣阻止了。
殊不知，就在他們走後，一身著華服，挽著快要被揉碎了的絹帕出來，拍去身上塵土，對身邊人激動道，「快去查探下皇上今日為何前來。」
「是，二小姐。」
杭嵐雙眼迸發著精光，心思寫滿臉上。
正廳。
椅子排排而立，雙邊個三個，為首雕花橡木做成的鏤空實木椅子，蕭無衣徑直的坐在上面。
忠勇候姍姍來遲，「微臣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今日路過此地，來探望忠勇候。」
蕭無衣開蓋撇去上面的浮茶，淺嘗一口，「父皇在世之時，時常提起忠勇候的名號，忠勇候忠肝義膽，多此殺退邊關，乃是國家罕有的棟樑。」
「慚愧，慚愧，拯救邊關乃是微臣義不容辭，不足掛齒。」忠勇候面上卻不難看出自豪之色。
忠勇候身材修七尺，孔武有力，左臉正中有一處刀疤，乃是戰場擊殺敵寇所致，身上大小傷疤無可計數，縱橫交錯，乃是一介武夫。
自幼習武，十歲參軍，十二歲出露矛頭，拼戰功無數。
「小女在宮中可曾有恙？」忠勇候膝下無子，對原配夫人的嫡女一直寵愛有加，若非她拚死入宮，阻攔不住，也不至於每天在家愁眉不展。
蕭無衣未曾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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