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夠，我還要
7.41
秦處尋：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范無咎：快放！(╬◣д◢)(╬◣д◢)
王繼樂：不要問也知道是關於范墨的。
秦處尋：我今天去奶茶店關愛小墨了。和小墨說了好幾句話，足足有60字！走之前還給小墨包了520愛心紅包。啦啦啦。
秦處尋：還有范無咎，你別發表情，真的晃眼。
范無咎：就發就發。(╥╯^╰╥)
謝必安：我喜歡小八發表情。
范無咎：嘻嘻，七哥最好了。么么你。
王繼樂：你們倆夠了啊！
刑澤：呦呵，怎麼從夜裡偷偷摸摸說話變成光明正大地對話了？
小A：恭喜秦哥從幕後轉向幕前。
謝必安：你確定你那種方式不會被范墨拉入黑名單嗎？
小B：同問。
秦處尋：他會理解我的。
范無咎：你確定？！他貌似不記得你是哪位了。\\（￣︶￣）/
此話一出過了半天也沒見秦處尋回復。他們不知道秦處尋正低著頭沮喪中，周圍散發著深深的怨念。
范無咎：卧槽，老秦生氣了！老秦！老秦！(╯﹏╰)b
刑澤：不會想不開吧。
小B：秦哥，你快說句話。
秦處尋：來了。我會讓他慢慢想起來的。
范無咎：想起來以後呢，你確定他生前喜歡你？你們十二歲就從孤兒院分開，而且以後都沒再見過面。(￣▽￣)／
小A：無咎，你又瞎說什麼大實話了。
范無咎：卧槽，七哥，我又懟他了，怎麼辦。
謝必安：沒事，他抗壓能力很強的。么么噠。
秦處尋：我謝謝你們的提醒啊！
然後，秦處尋周圍的黑氣更多了，多到看不清秦處尋此刻憂傷的臉部神色。
在奶茶店工作了一個月，秦處尋總共來買了八次奶茶，是每周的雙休日，一呆就是一整天，所以在范墨眼裡，一個月秦處尋有八天在這邊砸場子。
因為秦處尋的氣場，一到雙休日店裡的客人就少得出奇，導致的後果是生意也慘淡到不行。
店長姐姐有些不舍，但又迫於無奈地解僱了范墨。
范墨拿著一個月的工資，加每次秦處尋搞事情后侮辱他的小費，回到了自己租的小房子。
在家憂鬱地宅了幾天後，接到了一份面試電話。
電話是國公所人才科打來的，大致是因為范墨過了筆試分數線，邀請他來進行面試。
范墨整個人都沉浸在通過筆試的喜悅中，並沒有想起國公所里還有秦處尋這個人。
當下給大叔發了微信，索要了一份面試秘籍，認真研讀起來。
人才辦科辦公室內，秦處尋藉機問某位同事拿資料的空隙，光明正大地聽旁邊的女同事打電話給范墨。
這位女同事也是奇才，對微表情的讀取能力極強。她曾在耽美群里自豪地闡述了這種能力的原因是看多了霸道總裁狠狠愛之類的純愛小說。
本來她也是要打電話給所有過筆試的人員，見秦處尋來辦公室拿材料，故意把范墨放在第一位通知。當然也是為了驗證國公所腐妹子們間對尋墨cp的傳言。
「喂，是范墨先生嗎？」女同事故意提高了音調。
嗯，很好。我們秦特助眼眸發亮了，還迅速瞥了我一眼。
「這裡是國公所人才部，您在公考中通過筆試，現在誠摯邀請您來參加面試。」女同事繼續講電話。
我們秦總眉眼間隱隱約約泛起了愉悅，手還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資料。呵，明明都拿到資料了，還不離開，顯然在偷聽。
打完電話后，秦處尋也裝模作樣地誇讚了一下：「資料做得不錯，我先拿給崔判官看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女同事獲得滿足感后，轉而在全國腐女聯盟群里聊起來。
如果用瑪麗蘇漫畫里的比喻來描寫的話，此刻走在路上的秦處尋周圍一定充斥著粉紅色，然後心裡的小人兒一會兒坐著過山車大叫，一會兒在KTV抖著腿點著頭髮泄地唱著《死了都要愛》。
為什麼是死了都要愛，這裡補充下，是因為秦處尋認為這種歌生動形象地表達了他愛得深沉，所以私下裡練了好多遍。
說起練歌，還是幾年前，秦處尋是不敢也不會在職工宿舍練習的，他特地選在三更半夜的某處橋上練習，企圖讓大自然的風和河水流動的聲音掩蓋自己的五音不全，結果當天夜裡就嚇跑了幾個在橋洞下睡覺的流浪幽民，如此這般堅持了幾周，此處大橋再也沒有流浪幽民在下面睡覺了。
幽國日報的記者到救助站採訪時，問這些流浪幽民為什麼突然就肯去救助站了。
要知道，流浪幽民之所以願意住在橋洞，不僅因為橋洞不收錢，還因為可以在就近的地方找個工掙點盤纏，如果去了救助站就失去了隨時打工的工作機會。幽城城管多次巡查勸導皆未果。
對於記者的問題，有位流浪幽民心有餘悸地回答：「那座橋上有神經病唱歌。」
另一位則反對：「不不不，是不幹凈地東西，可能是魔物。」
隨後，幽城城管根據流浪幽民的口供，每晚去蹲點，卻沒有發現異常。
因為那時秦處尋自認為練習得很好，再也沒去過。
對此，幽國日報只能在結尾寫道：因為幽城城管的溝通勸導，以及當代幽民的思想覺悟提高，使得更多的流浪幽民願意住進救助站接受國家的救助，這是一個令人欣慰的現象。
秦處尋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的，不過至於真相，他選擇攔在肚子里。
因為無意間促成的好事，他也關注了這一人群的現狀，所以他是萬萬不會讓剛進幽界的范墨也淪落到如此境地。他串通賓館老闆娘讓范墨住下，每周去捧他生意，給他小費，直到他能負擔起租一個小房子的費用。
范墨來面試的那天，秦處尋到外地出差了。他滿懷怨恨地坐上飛機，心裡不斷咒罵崔判官，讓他失去了偷窺范墨面試的機會。
范墨坐在面試團面前，面試團大概六人，清一色的女人，齊刷刷地坐在他對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這六個看他的眼光都怪怪的，還有些人眼裡含著笑。這讓他的緊張感突然加重。
其中一個女人開口：「不用緊張，先隨意聊聊。」
范墨呼出一口氣，坐得筆直的背稍微放鬆了。
女人接著開口道：「請問范先生，您認識秦處尋嗎？」
范墨一驚，心虛地回答：「不認識。」
「您確定不認識嗎？秦-處-尋，判官特助秦處尋。」另外一個女人追問。
范墨：「……」
秦處尋，他不會跟面試團打招呼了，要為難他吧，媽噠，這是公報私仇啊！
范墨以打死不承認的口吻回道：「我確定。」
「很好。」這回開口的是那位微表情觀察力極強的女同事。
接下來，范墨以無比擔憂的心態渡過了真正的面試過程。這些面試的問答大抵和人間面試相差無幾。
沒戲。
這是范墨去休息室等結果的內心想法。因為有個莫名其妙且一廂情願地視他為死敵的秦處尋在，就會沒戲。
然而，煎熬等待了一個小時，他被告知通過了面試，正式錄用。
范墨的神情先是愣怔、再是興奮、接著是幽怨、最後是平靜。
至於為什麼有這些神色變化。這是范墨的心理歷程決定的。
愣怔的是他不相信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備用，一時接受不了現實。興奮的是自己確實被錄用了，從此也是國家的人哈哈哈。幽怨的是他又想起秦處尋，這是要把敵人圈在身邊好好折磨的節奏啊。平靜的是既然都這樣了，就跟秦處尋好好解釋下，順其自然吧。
范墨對著來通知的妹子道了個謝。
走時還不忘把休息室的門給帶上。
妹子臉上露出姨母笑：只要說出和秦處尋的關係，攀親帶故的面試也容易些。而他卻義正言辭地否認了，憑自己的實力面試。果然是我們秦特助看上的人，正直啊。萌死這對cp了。
下了飛機的秦處尋接到了范無咎的電話。
「恭喜啊，你家小受受馬上要來國公所上班了。星星眼.jpeg。」范無咎悠閑地說。
「嗯，我知道了。」秦處尋剛下飛機，睡眼惺忪，懶散地回應了下。
范無咎正納悶呢，隨即一陣震耳欲聾的大喊聲從電話里傳來：「卧了個槽，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激動！」
「去死！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說是不是你開後門打招呼了。深刻懷疑.jpeg。」范無咎無語。
秦處尋趕緊護犢子：「呵，我家小墨的實力還需要我開後門嗎。比你強一百遍好嗎？」
范無咎委屈極了：「好心告訴你消息，你還進行人格攻擊。畫個圈圈詛咒你.jpeg。」
秦處尋呵呵一笑：「你他媽是不是很閑？是辦公室茶不好喝還是必安給你帶的零食不好吃啊？還堵不住你的嘴，每句話都要說一下表情包。」
「七哥哥，老秦又罵我。嚶嚶嚶。」范無咎趕緊向一旁的謝必安哭訴。
謝必安對他們這樣的聊天司空見慣，轉而把范無咎拉到懷裡，給他一個大大的么么噠。
范無咎靠在謝必安肩頭，嬌軟著嗓子：「不夠，我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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