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都是身體不由自主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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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這都是身體不由自主的反應

  「我去下衛生間。」范墨臉頰緋紅,良久才想起自己是被尿憋醒的,又逢小小墨神龍騰起了一番,越發難受。

  秦處尋翻了個身,繼續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地安慰:「年輕人嘛,這都是身體不由自主的反應,別放在心上。」

  范墨風飛快地跑進衛生間,鎖上門,學著太極拳最後的收勢動作,試圖讓自己平靜。

  床上的秦處尋回想著夜裡發生的事情,小墨這個小妖精自己睡得如此過癮,讓他一宿沒睡著。

  起先他是后抱著小妖精入眠的,本來已經快睡著了,結果小妖精換了個相擁的姿勢繼續睡,本以為這樣就能安穩了,小妖精睡覺還小動作不斷,把他的鎖骨啃得滿是口水,後來好不容易消停了,小妖精灼熱的呼吸輕輕拍打在他的胸膛上,他哪裡還能睡得著?

  秦處尋深刻懷疑,小妖精是不是認出他了,故意磨他呢?

  既然如此,自己的大大尋不致敬下,都對不起小妖精害羞臉紅的表情。

  看了看手錶,范墨進衛生間已經二十分鐘了,難保不給人一些他正在釋放天性的遐想。

  秦處尋心情大好地盯著白茫茫的天花板腦補,一宿沒睡的不適感頓時消失殆盡了。

  范墨簡直比良藥還神奇。

  范墨從衛生間出來,已經刷完牙洗完臉了,他低聲解釋:「那個……我……」

  秦處尋看著他,嘴角含著笑意:「怎麼了?」

  「我錯了!對不起!」范墨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直直地走到秦處尋的床邊,無比忱摯地鞠了一躬,正式且莊重的90度。

  秦處尋從床上坐起來,故意壓低嗓音,裝作很憤怒:「哪裡錯了?」

  范墨沒敢直起腰,聲音又弱了幾分:「我,我可能夢遊了,不是故意爬上秦特助的床的。」

  秦處尋沒有揪著不放,轉到其他話題上:「剛剛在衛生間可還舒服嗎?」

  范墨直起腰,懷疑自己聽錯了。

  秦處尋又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調笑范墨,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范墨臉一紅:「……」

  這個高嶺之花有點不正經。

  真相是,范墨真的沒有做什麼想入非非的事,他只是猛然間無法接受這麼唧唧「覆」唧唧的畫面,那二十分鐘只是坐在馬桶上思忖著如何向秦處尋解釋而已。

  范墨在心裡亮起了警戒的紅燈:注意注意,高嶺之花不按套路出牌,可能有更大的陰謀。

  在秦處尋各式各樣非尋常的行為下,范墨整個人都不陽光了,義無反顧地在反陰謀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好了,我去洗漱。一會兒去山州公所辦事。」秦處尋見范墨愁眉苦臉的模樣,停止了挑逗,自顧地走進衛生間。

  逗狠了,該生氣了。秦處尋把范墨當小孩子一樣揣度,邊漱口邊想,鏡子里映出他表情神秘無法解讀的臉。

  兩人拾掇拾掇吃了早飯,如期到山州縣公所辦公。

  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便聽到外面哭天喊地的悲嚎傳來,真真兒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像往常一樣,婦女一進公所大堂便撒潑地往地上一趟:「今兒再不給我開消魂證明,我就在你們大堂過夜了!」

  高個子男子尷尬道:「姜女士,您先別急,我們這邊會儘快查明真相的。」

  女子不依不饒:「什麼真相?我丈夫出意外了,你們這邊還遲遲不開證明,我怎麼給他設置靈冢啊?」

  秦處尋上前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幽城審判科的秦處尋。你的情況,這邊同志已和我講得很明白了。」

  來了這麼大的官,女子突然止住了哭聲,怔住了。

  「這樣吧,我也覺得這事情拖得太久了,我即刻就讓同事給你開證明。」秦處尋道。

  范墨有些有些遲疑地跟著秦處尋往辦公室走去。

  按照秦處尋的指示,工作人員在電腦上飛快地打出一張證明,正準備蓋章時,被秦處尋拉住。

  只見秦處尋在那位工作人員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那人出門了好一會兒才又回到辦公室,手上拿著一張已經蓋好章的證明。

  范墨有些不解:「咱們事情還沒查清楚呢,這樣隨便開證明,會不會太草率了?」

  秦處尋一臉老謀深算地模樣:「我自有打算。」

  三人出了辦公室門,婦人也不鬧了,喜不自勝地道謝,還表示過幾天要送一面錦旗過來。

  秦處尋在范墨的頭上揉了兩把,那溫暖的觸感嚇得范墨想把狗頭給卸掉。

  他趕緊跳出三丈外,眼神兒有點警惕地問:「你摸我頭幹什麼?」

  自從小小墨在秦處尋懷裡有反應后,范墨盡量不讓自己和秦處尋有身體接觸。

  秦處尋像看猴子似地盯著范墨一連續的動作,頗為無奈地說:「看你剛剛有點出神,只是想提醒你,我們要開工了。」

  「瞧你這麼大反應,莫非是個姑娘?」秦處尋說這句話時,表情又變成了嚴肅樣。

  范墨紅著臉,硬漢般扯著嗓子反駁:「老子是漢子,真漢子。不是要去干正事嗎?走著。」

  那婦人出了門以後沒有直接回皮兒村,而是開著小電驢往縣城中心方向去了。

  山州縣派不上車,打的跟在小電驢後面又太暴露。

  於是兩人也問公所人員借了輛電驢踏上了跟蹤之路。

  秦處尋穿著西裝載著范墨一本正經地開車,婦人的車慢,他們也慢。婦人開快了,他們也快,儼然一場跟蹤大片。

  范墨盯著秦處尋的背,在後座上笑得花枝亂顫,整個小電驢兒有點兒抖。

  前面的秦處尋心裡樂開了花兒,這種場景如果換成是在高中校園,那該多好。自己騎著自行車,

  心愛的人坐在後面,開心地說話兒。

  太純情了……

  秦處尋忍不住發出了兩聲嘿嘿。

  由於風大的緣故,范墨沒有聽到。

  兩人隨著婦女來到一座寫字樓,婦女已先行一步坐上了電梯。

  秦處尋和范墨根據電梯外的指示牌,判斷是婦人所到的八樓是一家紅燦燦保險公司。

  憑著生前法制記者的職業敏感度,范墨推測:「開意外證明是為了拿保險?難道是婦人殺了自己的丈夫?」

  秦處尋眼珠轉了兩圈:「我想如村長所說,他丈夫沒死,只是夫妻倆借鄰縣事故做了一場好戲。」

  范墨覺得秦處尋說的有理,附和問:「那我們現在要不要上去阻止?」

  「不必了。」秦處尋回答,「反正她今天也辦不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見那婦人從電梯出來,慌慌忙忙地撥了一通電話:「辦不了。公所那邊蓋錯了章。明天我再去。」

  電話那頭的人好似有疑慮,婦女又說:「放心。今天來了一個大官,我想可能下來巡查業績的吧。他可能對山州縣事務生疏才蓋錯的,明天我再去一趟。今晚我給你做些好吃的送過去。」

  婦人走後,秦處尋和范墨去紅燦燦保險公司打聽了,發現果然和推測的一樣。

  秦處尋推出小電驢,在後座上拍了拍,示意范墨上來。

  范墨這次換了個姿勢,側坐上去。

  其實不管是側著坐還是挎著坐,姿勢都娘得辣眼睛。

  秦處尋倒是樂呵呵的,完全不顧自己一身的行頭與小電驢搭不搭。

  小電驢太小了,而且昨天忘了充電,行駛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后,不爭氣地罷工了。

  兩人像**一樣推著車慢慢走著。

  范墨望著前方遙遙回公所之路,想打的回去了。

  秦處尋卻很負責地告訴他:「這個時候我們絕不能棄小電驢而不顧,要把它完好無損地交還給人家。」

  范墨看著秦處尋說這話時周身散發著「社會主義優秀好青年」的光芒,差點晃瞎雙眼。

  秦處尋掏出電話:「喂,我是秦處尋,你們下午安排幾個人在婦人家蹲守,隨時注意她的動向向我報告。」

  交代完事情后,秦處尋優哉游哉地推著小電驢,范墨和他肩並肩走著。

  真好,和老婆一起散散步。

  范墨走了好久:「……」

  秦處尋,你敢不敢再幼稚點,這就是你的大陰謀嗎?能不能真槍實幹地打一場。

  范墨決定忤逆秦處尋,慨然就義般問道:「咱能打個車嗎?」

  墨看上去有些累,他的身體不似秦處尋般強健,才走了十幾分鐘,便開始上氣不接下氣了。

  秦處尋頗為心疼,很好說話地回應:「要不,你坐上來,我來推。」

  范墨一時無語:「……」

  范墨覺得秦處尋變著法兒折磨自己,而自己卻始終是抱著和他解除誤會的心態回應的。自己都將位置擺放得這麼低了,秦處尋還不放過。

  就這麼一瞬間,范墨想通了。既然秦處尋想讓自己難堪,那便用自己的辦法應對。

  范墨跳上小電驢的後座,頓時覺得輕鬆無比,雙腳瞬間得到了極大的釋放。

  一路推車到公所,秦處尋額頭有些滲汗。

  范墨下了車,秦處尋把車子放好,公所里的高個子男人出來迎接,時不時地看著范墨。

  范墨被他看得有些煩躁,脫口而出:「同志,你總看我做什麼?」

  高個子男人沒想到他會直接問出來,力圖緩解尷尬:「沒,沒什麼……」

  男人又看了眼秦處尋,他確實很好奇,范墨到底是誰,值得秦特助特意囑咐他將兩人安排在同一間賓館房,值得秦特助那麼費力氣地推著他回來。

  臨近傍晚,秦處尋和范墨找到蹲點的同事位置,加入了蹲點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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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要不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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