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幽界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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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幽界生存法則

  聽完秦處尋言簡意賅地闡述了經過,刑澤以為什麼大事讓秦處尋一驚一乍的,他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是說他吃的時候表情很痛苦?」

  秦處尋不置可否。

  刑澤玩笑似地得出結果:「你給他下毒了吧?你說你要幹什麼,把人毒死後奸.屍體?」

  「滾你丫的,我怎麼可能那麼變態。我認真的,不和你開玩笑。」秦處尋很喪氣。

  刑澤也正兒八經地回道:「你不是說那烤布蕾他只吃了一半嗎?你吃了試試。」

  秦處尋趕緊回房,做賊似地從桌上順走了半塊烤布蕾,躲到衛生間,毫不嫌臟地咬了一口,然後呸呸呸地吐了。

  好苦啊!

  秦處尋掏出外賣APP想要找商家理論,結果發現商品表裡,新品烤布蕾後面有一個括弧寫著苦瓜味。

  字太小,秦處尋沒注意。

  哪有人會做苦瓜味的烤布蕾?這是黑暗料理家族的繼承人嗎?秦處尋愁腸百結。

  掏出手機繼續騷擾刑澤。

  秦處尋:我吃了那塊蛋糕,尼瑪!苦瓜味!

  刑澤:當著你家那位的面吃的?

  秦處尋:不是。他躲在被子里。我在衛生間嘗了一口。

  刑澤:重口。在下輸了。

  秦處尋:我該怎麼辦?我直接道歉行不行?

  刑澤:我覺得你涼涼。說句實話,本來你之前裝逼太過分,人家小孩都怕你。然後你還整這一出,小孩會認為你在故意整他。

  秦處尋:瞎說,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從小墨的各種神情反應小動作來說,他是知道我是誰的。他矜持啊,他不好意思開口。

  刑澤有種和秦處尋這種人共事智商都要降為負數的感覺,從沒有見過這麼自戀的人,而且還意.淫得如此理直氣壯。

  刑澤:你這是一廂情願,范墨都和我說了有點兒怕你了,你靠譜點行不行。早點坦白早點超生。要是他能接受你,你們就好好的,如果不能接受,解開誤會,你們還能做朋友。

  秦處尋:……

  秦處尋:去你丫。賭一百元,看是你對還是我對。

  刑澤:賭就賭,一百元不要白不要。

  秦處尋自信十足,范墨要是知道他是誰,肯定是喜歡的,畢竟在孤兒院的時候,范墨還主動和他親親呢。再看現在,范墨應該也是喜歡他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些小動作,乾脆兩人說明,搞曖昧什麼的好像有點兒不道德。

  秦處尋決定明天和范墨把話說開。

  被子里的范墨也盤算著明天和秦處尋好好談談,畢竟以後在國公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不能一直躲著。

  至於生前有仇這件事,他也不想的。

  真可謂是,人在家中坐,天上仇敵落,飛來橫禍。

  一想到以後要和范墨過上恩恩愛愛的幸福生活,秦處尋就很安心,沒有了把范墨抱上自己床的小心思,一個人做著美夢睡得格外舒暢。

  第二天早上,兩人隔床相視而醒,范墨有些慶幸自己昨晚沒有夢遊,否則又是一通尷尬。

  畢竟還給秦處尋甩臉子來著,要是早上醒在他床上,秦處尋估計會揪著這件事笑一年。

  兩人各懷心事地起床、吃早飯、去山州縣公所把相關材料複製了一份帶回去,這其中兩人之間的對話沒有超過五句。

  坐上高鐵后,兩人又極其尷尬地緊挨著坐了。

  秦處尋故作清閑地翻閱著報紙,眼睛時不時窺視旁邊的人。

  范墨則掏出手機假裝刷得認真,實際上他已經對著那個頁面五分鐘了。

  迷之尷尬……

  為了打破這種氛圍,兩人竟同一時間喊了對方的名字,接著一臉詫異地大眼瞪小眼,十分默契。

  沉默了幾秒后,又不約而同地異口同聲:「我有事想和你說!」

  范墨秉承中華民族優良傳統,謙虛地回道:「秦特助,你先說吧。」

  秦處尋好奇范墨想要對他說什麼,左不過是承認自己認出他並且喜歡他的事實,內心很歡快,甚至有點兒想上天。

  秦處尋深吸一口氣,強行控制上揚的嘴角,用清冷的語氣禮讓道:「還是范同志先說吧。」

  兩人來回謙讓幾個回合,鬧得動靜挺大的,周圍不少乘客聞聲投來好奇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上下打量。

  斜對面的老大爺身子往他倆這邊靠了靠,時刻有豎起耳朵湊過來聽八卦的傾向。

  范墨很尷尬,他和秦處尋商量:「在高鐵上談論不方便,要不這樣,後天是周末,我們約在瀾灣咖啡廳談,我請您喝咖啡。」

  秦處尋一口答應:「行。」

  瀾灣咖啡廳,據說裡面的氣氛很好,小墨可真會挑地方。

  大爺見無八卦可聽,面帶失望地縮回了身子。

  既然已經和秦處尋開口說話了,范墨有些問題不明白,想要確認。

  他是剛來幽界不久的新人,對幽界很懵懂。這個世界和傳言中的地府大相徑庭,有它特立獨行的規則和秩序。

  范墨掏出保險詐騙案的資料看了看,見上面對男子做出的懲罰如下:判有期徒刑5年,延後轉生期限兩年。

  相比於人間,判刑重了些,但沒有罰款。

  做足了一番心理建設后,范墨問秦處尋:「秦特助,我剛來不久,想問些幽界的情況。」

  樣子特別像虛心請教的學生。

  秦處尋大大落落地回答:「你問。」

  見秦處尋有繼續對話的意願,范墨把問題在心裡列了列,隨後一口氣提出:「我想問,幽民這麼多都不需要投胎的嗎?幽國的一對夫妻生了小孩子,這小孩子難道天生是幽民?還有,那個魂滅是什麼情況?」

  秦處尋思量了片刻:「幽國的民眾分為三種,第一種是像閻王大人、黑白無常等人,他們已經是鬼仙,擁有無限的壽命,不需要投胎轉生;第二種,人間死去的人進入幽界,因為人間死亡率高,但幽國的投胎轉生率很低,所以會有大量的幽民滯留在幽國,漸漸的人數開始多了,他們在這裡一邊生存一邊等待排號轉生。第三種,就是幽民與幽民所生的後代。」

  范墨聽得聚精會神,秦處尋怕他不明白,補充道:「當然幽民到轉生時間了,可以選擇投胎重新輪迴,也可以選擇永遠呆在幽國,等壽命結束,會魂滅,在三界中徹底消失。不過,幽民的壽命比人類壽命普遍長很多。」

  范墨聽出個大概,他反問道:「那怎麼知道自己轉生的時間呢?」

  秦處尋掏出手機,登上了生死輪迴科的網站,裡面有個轉生查詢系統。

  「輸入你的身份證號,可以查看。」秦處尋指引著,依據范墨所報的號碼,錄進去。

  系統載入了一會兒,跳出范墨的頁面,頭像還是生前所拍的某證件照,有點丑,堪稱黑歷史。

  照片下面明確記載了,死亡時間和轉生安排時間。

  兩者相減,意味著范墨還要在幽界呆十八年才能投胎為人。

  秦處尋早就查詢過范墨的時間,范墨能在幽國十八年,他比范墨早進幽國兩年,意味著,只能在幽國十六年。

  不能和范墨同年同日生,也不能和范墨同年同日死,還不能同年同日投胎。秦處尋的眸子黯淡了下去。

  范墨見秦處尋興緻不高,沒有多言。在一旁盤算,這十八年裡如何認真工作,迎娶白富美,繼而走上鬼生巔峰。

  回到國公所后。

  范墨先去刑澤老大那邊報道,刑澤對出差事件沒什麼興趣,只問了他和秦處尋相處得可還融洽。

  范墨不想在領導面前敗壞自己的形象,只說很好。

  表情太言不由衷了些,刑澤看得出來,小孩很苦惱,硬在撒謊。

  這邊剛問完范墨,秦處尋便給刑澤發來微信。

  秦處尋:大兄弟,我跟你說,小墨約我周末去瀾灣咖啡廳聊聊。

  刑澤:呵呵。

  秦處尋:哥們的春天要來了。

  刑澤:呵呵。

  看穿一切的刑澤,只想呵呵。

  秦處尋感覺無趣,又給范無咎發了相同的話。

  秦處尋:無咎,我跟你講,小墨約我周末去瀾灣咖啡廳聊聊。

  范無咎:你好棒棒哦(ノ ̄▽ ̄)

  秦處尋:哥們的春天要來了。

  范無咎:不聊了,七哥哥喊我做運動。(`ω)

  秦處尋一口老血湧上喉頭,大白天的,死黑白無常就做運動,竟一點也不避諱。

  血氣方剛得很任性!

  老流氓秦處尋感慨五分,啥時候能和小墨名正言順地做運動呢?

  心底有個聲音在說,快了快了。

  應閻王大人的要求,謝必安和范無咎整理了一些塵封萬年的宗卷,宗卷盈多,整一個文山書海。

  一個時辰不到,兩人便汗流浹背了。

  這就是范無咎所說的運動。

  而秦老流氓腦補的情形與真實情況差了十萬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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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窗上流進清泉一般的陽光,灑在秦處尋的睫毛上,映下淺淺的陰影。

  秦處尋遽然驚醒,比平時鬧鐘設定的時間還早半個小時。

  他乒乒乓乓地在衛生間倒騰了半天,出來時已經一副職場精英的模樣,白色西裝加領帶,甚至還噴了一點摩絲,搗鼓了一個自認為很酷的髮型。

  噴了點古龍香水。

  實際上很有夜店牛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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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要不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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