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叫我秦哥哥好嗎
22.22
秦處尋7歲那年進孤兒院,那時他的父母剛出車禍沒多久。驟然失去雙親的秦處尋,來到陌生的地方,難免會有些抗拒。他把自己封閉在圍牆裡,不願意和任何人打交道,直到有一次,范墨跑過來親了他,又安慰他,微笑著說:「別怕,有我呢。」
慢慢地,兩個小朋友終日形影不離,范墨和所有孩子都玩得開,當一些孩子不待見秦處尋時,范墨會挺身而出維護秦處尋,儘管他的個頭比秦處尋矮,年紀也比秦處尋小。
在范墨的渲染下,秦處尋逐漸陽光開朗。
後來有個富商領養了秦處尋,因為家教森嚴,秦處尋不能回孤兒院看望昔日好友,就偷偷攢下零花錢託管家給院長,那些錢一直支撐著范墨上大學。
范墨找工作投了一家法制日報社,秦處尋當時已經是當地很有名的青年企業家了,在政商兩界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知道範墨好面子就暗自去報社打了招呼。社長看在秦處尋的薄面上才錄取了范墨。
秦處尋本來想等過陣子再找范墨,說清這一切的,碰巧遭遇車禍進了幽界。
進了幽界后,秦處尋一直念叨著范墨,查了輪迴境也知道範墨幾年後會遭遇不測,他無能為力只能眼見著范墨被襲擊致死。
也許這也是冥冥之中的緣故,得以讓秦處尋再續前緣,彌補遺憾。
范墨認認真真地理清思路,大學是秦處尋資助他上的,工作也算是秦處尋幫助找的,范墨欠了秦處尋天大的人情。
秦處尋很委屈:「明明離開孤兒院那天,你還哭著和我說,讓我不要忘記你的。誰知道是你把我忘了。」
這語氣好像在指責一個負心漢!范墨無言以對。
畢竟在人間受了秦處尋這麼大恩惠,范墨思索了片刻,開陳布公:「其實我特別感激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可以報恩的,只要你有任何吩咐。」
想了想感覺不對,又小心翼翼道:「你知道的,我喜歡妹子,柔軟的妹子。我不能回應你的感情,或許……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
秦處尋迅速收起先前悲戚的神情,臭不要臉地低低一笑:「任何吩咐?做朋友?」
小墨你真的太單純了!
面對秒變大灰狼的秦處尋,范墨負隅頑抗地提醒:「不要想歪啊!老子筆直筆直的直男。」
秦處尋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支筆,集中手勁兒把筆掰彎,自豪道:「吶,筆不直了。」
水土不服只服我們秦特助。
這一波操作可以說很騷了。
范墨睥睨了秦處尋一眼,很想扇自己一個耳光,都怪自己年少無知對人太好,不僅把一個大好青年掰彎了,自己還被死gay纏上。
我的「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的願望怕是要破滅……
范墨一鼓作氣地打斷秦處尋,與他約法三章:「我報恩,只答應你合理的要求;做朋友可以,我沒允許你別碰我。」
秦處尋的過度解讀後遺症又發作了,繼續蹬鼻子上眼:「意思是,我還能等到你允許我碰的那天。」
范墨:「……」
算了,說不通。
秦處尋倒是頗有激情,他騰地站起來,肅穆而莊嚴地問:「那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追你嗎?」
范墨覺得沒有必要和他再胡攪蠻纏下去了,談話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無力吐槽道:「隨便你。」
你儘管追,追到算我輸!
秦處尋激動地差點翻了桌子,他一把抓住范墨的手,確認:「你答應了?」
范墨沒想到秦處尋這麼快忘記約法三章中禁止觸碰的條令,警覺地抽回手:「你抓我手?我允許了嗎!」
這樣子,不像生氣,倒像是炸毛!
秦處尋用右手重重拍打了左手幾下,嘴角噙著笑,有模有樣地說:「打你這個壞壞的手,以後不許這麼造次了,聽到沒有?嗯?」
范墨不想笑的,可還是忍不住噗呲地哈哈哈笑了。
秦處尋見范墨笑了,自戀發狂症發作了,他覺得范墨接受他是遲早的事情!
而范墨內心一陣崩潰,感覺未來烏雲蔽日。
早已端上的咖啡,一口沒喝,已經涼了。
被咖啡師用奶泡雕出的咖啡拉花是愛心的圖樣,兩顆愛心的尖端尾部遙相呼應,正對著,像極了秦處尋的心路歷程。
本已涼涼的秦處尋,在徵得范墨的「同意」后,踏上了追夫之路。
秦處尋提議去這條街最有名的日料店吃飯,范墨一看手錶,確實到了該吃飯的點兒了。
范墨來時沒吃早飯,剛又和秦處尋談論得特別認真,一上午沒進食。
「我中午還有事。」范墨想推辭,佯裝日理萬機,略帶抱歉地說,「何況我早上吃得挺多的,還不餓。就不和秦特助一起吃飯了吧。」
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幾下,聲音不大,但卻是秦處尋能清晰分辨出的音量。
范墨臉有些微紅,這才說肚子飽著呢,肚子就抗議了,太不爭氣了。只求秦處尋沒聽到。
秦處尋本想憋著不笑的,可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呲地笑出聲。
「你笑什麼?」范墨見扯謊不攻自破,覺得太丟面兒了,採取打死不承認裝傻戰略。
秦處尋不打算揭穿,欣賞著范墨紅潤的臉,愜意地眯著眼看他:「沒笑什麼。」
范墨感覺有些不自在,他很認真地解釋:「我說真的,我中午有事兒呢,特別忙。」
秦處尋不說話只笑。
范墨扶額,撒謊果然不是自己的專長,罪惡感十足。
「好了,知道你很忙。」秦處尋老狐狸般狡黠地說道,「也不餓。那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處尋起身,范墨有些依依不捨地看著桌上一口沒喝涼了的咖啡和甜點。
這次約談是范墨提出的,所有費用都是范墨出的,他並不是捨不得這點錢,他只是覺得一口不吃太暴殄天物。
何況這裡面的咖啡死貴死貴的,一杯一百塊。夠范墨喝一個月的礦泉水了。
見范墨不走,並眼神堅定地望著桌上之物,秦處尋通情達理地叫來服務員打包了兩塊甜點。
秦處尋提著袋子,語氣寵溺道:「咖啡涼了,喝了會壞肚子。」
范墨「哦」了一聲,跟著秦處尋往店外走。
然後就聽到秦處尋那貌似關心的語氣傳到耳邊:「你剛剛腹有雷鳴,想必吃壞了某物,再喝涼的,怕是不好。」
范墨臉一僵,黑著臉減慢了步伐。
能不能別提肚子叫的事情!
這個秦處尋蔫兒壞蔫兒壞的。
秦處尋在心裡過了把挑逗范墨的癮,把范墨引到車子前。
范墨怕麻煩他,想坐公交車回去。
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范墨怕和一個死gay呆在密閉的車內,搞不好會發生什麼令他晚節不保的事情。
范墨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臉比剛才更紅,彷彿是開在春天裡妖艷無格的芍藥。
秦處尋把右邊的車門打開,示意范墨坐進去。
見范墨遲遲未動,又紅著臉,秦處尋眼珠子嘀溜了兩圈,彷彿洞察到了范墨的顧慮。
秦處尋用招呼好哥們的語氣:「嘿,兄弟,上來啊。」
范墨看著秦處尋:「要不,我還是打車吧。感覺太麻煩你了。」
秦處尋做傷心萬分狀:「不是說做好朋友的嗎?這點面子都不給。扎我心啊。」
范墨如鯁在喉:「……」
秦處尋見范墨反駁不了,便愈發得寸進尺道:「還是說,你要我抱你上去?如果是這樣,那我樂意至極。」
「別!我自己上。」范墨強硬回絕,飛快地爬進車裡,像極了一隻竄到主人車裡的拉布拉多。
秦處尋也上車坐進去,范墨有些彆扭地把車窗搖下,看著窗外,假意觀賞美景。
秦處尋一邊老幹部般地認真開車,一邊時不時瞄范墨,終於開口問道:「你說,咱們兩個要做好朋友,是不是這個彼此的稱呼要改一下啊。」
范墨一愣,扭頭看了一眼秦處尋。
不好,這廝想占我口頭便宜。
還沒等他出聲,又聽到秦處尋自作聰明地提議道:「叫秦特助太生分了。你可以叫我處尋啊,秦哥哥啊,尋哥哥啊,啊尋都可以。」
范墨:「……」
這些gay里gay氣的稱謂故意的吧。
范墨心中將這些稱謂列入「這輩子打死不說」黑名單。
為了不打擊前世恩人,范墨附和改稱謂這個提議:「那我以後叫你秦哥。」
見范墨改口,秦處尋總算有些欣慰,雖然他想多要一個「哥」。
「那我叫你墨墨吧。」秦處尋試探著問。而後在心裡自我糾正了一遍,現在是墨墨,以後可是要叫墨墨老婆的。
范墨眸子動了動,感覺自己像只小動物一樣被主人喚過來。
「要不你直接叫我名字吧。」范墨不想與這萌萌的名字掛鉤,遂自告奮勇地提議。
秦處尋目測前方,裝作沒聽見,只是聲音低低地叫道:「小墨。」
范墨認命地應了一聲:「嗯。」
不一會兒,秦處尋熄了火,把車子靠邊停下。
范墨所住的小區是比較老舊的小區,位置也比較偏,所幸附近有公交站台,這倒是便利得多。
范墨下了車對秦處尋表示感謝:「謝謝秦哥。」
照理說,范墨該請秦處尋進門坐坐,喝喝茶的。范墨故意沒提,因為他現在對秦處尋是避之不及的。
秦處尋也沒死皮賴臉地要跟范墨上去。
作者有話說:
好了,夢醒時分。
秦·死皮賴臉追夫·處尋上線……
各位讀者大大晚上好,我是該書作者經寧。在整體寫作方面我也不是個新手了,我之前寫過雜文、懸疑短篇小說、歷史文,基本是在雜誌上,比較正兒八經的,字數很短都不超過一萬字,隨後寫了兩篇各三萬字的遊戲劇本,這算是我寫的最長的有故事情節的文了。
對於長篇小說,我算是新人,因為長篇小說的構架更為龐大,情節更為細緻,這些點上我做的相當不好。寫作這條路上,有天賦型作者,有勤奮型作者,也有兩者兼有之作者。
我應該算是那種沒有天賦卻還在掙扎的人吧。
對於本文,我希望我可以寫完,因為對於一個沒有寫過長篇的人來說,堅持下來就不一樣。另外,我會努力提練文筆,努力進步,也請各位讀者大大給我個機會。蟹蟹,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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