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火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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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火鍋交流

  「難道他進國公所前以前是在哪個澡堂子里工作的?」范墨能想到的理由只有這個了。

  范無咎「呲」地一聲笑了:「你想太多。秦處尋生前是某知名集團總裁,死後即使沒考上國公所也不會淪落到去給別人搓背的。老秦啊,以前學過按摩的手法,據說是為他媽媽學的。後來大家知道了,就讓他來按。這國公所又不是什麼養生館,然後閻王就帶一群人去汗蒸。說起來是擦背,其實是有根據的,那些穴位我們也不懂。」

  秦處尋右手扶額:「別說了,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歷史。因為這事啊,我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去汗蒸。這不是因為范墨沒有試過嗎?所以想給他試試。唉……」

  「可是別人不領情啊。」范無咎幸災樂禍。

  「可惜被某兩個恩愛狗打攪了。」與范無咎同時響起的是秦處尋的聲音。

  范墨處在兩難的位置,之前拒絕是因為害怕秦處尋沒輕沒重的,藉機揩油;現在知道他是養生技法,覺得還是有必要的,整天坐著,頸椎病都要犯了,開開背也是極好的。

  算了,又胡思亂想了。謝必安及時救了場:「你倆能不能好好吃火鍋。你看小墨吃得多認真啊。」

  兩人轉頭看范墨,范墨尷尬地笑笑,他從火鍋里撈出一個蝦滑放進自己碗里,順便提醒看他的兩人:「秦哥,你的毛肚可能老了。無咎,你的蝦紅透了。」

  「啊對對對。」范無咎慌張地夾起自己的蝦,秦處尋在一邊緊接著損他,「吃吃吃,燙死你得了。」

  范無咎被滾燙的蝦殼燙了嘴,連忙回懟秦處尋:「你不咒我你不舒服啊。你再說,我就把你的醜事都公諸於世。」

  秦處尋怕范無咎抖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在別人面前還好,但在范墨面前還做不到放飛自我,起碼要保持個好形象。

  這句話一說出來,范無咎就感覺有人在看自己,一抬頭,果然看見范墨和謝必安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等著,而秦處尋目光陰鷙,發出冷冷的警告。

  他直接無視了警告的目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書人開場了:「話說,從前有個高大帥氣、目測器大活好的男子,長相俊逸,器宇不凡,人稱處尋公子……」

  范墨:……

  目測器大活好什麼鬼?

  謝必安:……

  小八背著我觀察別人那啥了?都目測了,哼,秦處尋你想死……

  啪的一聲筷子斷了。謝必安溫雅地舉著半截筷子坐在一旁微笑。

  秦處尋先出聲打破他的瞎編:「別說了,你這胡謅呢,什麼公子,沒這綽號,可以了。」

  「哎喲,這麼不耐煩,那我今兒就讓小墨知道真實的你。」范無咎提溜著眼珠思考著,「記得那個水杯嗎?」

  「閉嘴。」秦處尋知道他要說之前范墨來這裡登記把他喝過的水杯拿走舔的事情了。

  這麼丟臉的事情,被小墨知道,一定會覺得猥瑣,何況憑著小墨的智慧,難保哪一天想起那次在他家喝可樂的迷惑行為。

  謝必安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從范無咎的身上撇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坐等看秦處尋的囧樣。

  范墨正聽得興起,想要他繼續講:「什麼杯子?繼續說呀。」

  說話說一半,這不是吊人胃口嗎?范墨最不喜歡這樣了。

  范無咎收到來自秦處尋更加嚴厲的目光警告,眼神凌厲到好似要剜了他,只好隨便編了個事件搪塞過去:「沒啥,就是秦處尋喜歡在一次性紙杯里尿尿。」

  儘力了,范無咎想。

  然而這個瞎編的理由的猥瑣程度不亞於舔范墨喝過的杯子。

  范墨看著秦處尋,舉起雙手調皮地吐了吐嫣紅的小舌頭:「我什麼都沒聽到……」

  秦處尋殺了鬼仙的心都有了,這范無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編出這無中生有之事。

  趁著現在還可以彌補,秦處尋回霜收電地發聲明:「本人秦處尋,並無這種癖好。」

  范墨其實沒放在心上,他知道範無咎的性子,嘴是有點碎,喜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但也只是鬧著玩玩罷了。秦處尋看上去不像是會有這種癖好的人。

  他為了緩解氣氛,也跟著開起玩笑:「那秦哥,你有沒有往溫泉里尿尿?」

  「我……」秦處尋沒想到范墨真的相信了,還問這樣的問題嘲笑,心裡一個勁兒地叫屈,嘴上也不知道如何反駁,遇到范墨的所有事情他都像變了個人一樣,變得上綱上線,變得小氣,變得失去判斷能力,已經沒有和別人辯駁時的能說會道。這下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不管不顧,悶著頭吃菜。

  范墨知道秦處尋又生氣了,就這會兒的功夫發作了兩回,莫不是大姨夫來了?連開玩笑都開不起了?

  幾個人一起鬨他說開玩笑,他只盯著范墨問:「小墨,你相信我,我真沒有。」

  小墨說:「昂昂,你真的沒有,我們剛剛開玩笑的。」

  秦處尋確認再三:「真的開玩笑的?」

  小墨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真的。」

  什麼鬼,秦處尋最近不正常。

  范無咎心道,這秦處尋受什麼打擊了,最近情緒這麼脆弱,再一瞧秦處尋在某個不被看到的角度勾起嘴唇,恢復到以往的表情。

  呵,會裝。

  果然是舔杯子的秦處尋能做出來的事情。

  群體的力量不容小覷,四個人在有說有笑中蠶食鯨吞,解決了所謂的驚人食物量。

  范無咎捧著肚子歪在謝必安身上,打著飽嗝,心滿意足地咂咂嘴。

  謝必安則是托著范無咎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撫在身上之人的手面上,笑得滿臉寵溺。

  秦處尋看不下去了,擺擺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別在我們面前礙眼。」

  范無咎懶洋洋地翻了一個身,側了側:「等會兒,撐太撐了,起不來。」

  手掌往上送了送,輕輕一帶便托起范無咎,謝必安雙手抱著范無咎,下身由坐改為半蹲,借力便把范無咎整個抱在懷裡,看向秦處尋和范墨:「走了啊。」

  「走吧,麻溜兒的。」秦處尋懶得看他們。

  房間里就剩下范墨和他兩人。

  下午該幹些什麼毫無規劃。

  何況這剛吃完飯是不宜再去泡溫泉的,於是秦處尋提議去山莊後花園溜達溜達。

  兩人衣服也沒換出去走了三十分鐘,肚子才沒有那麼撐。消食結束后,兩人回房裡呆著看電視。

  幸虧秦處尋機智地要了一包瓜子,此刻兩人看著電視嗑瓜子的場景其樂融融。

  這才是應該與小墨相處的正確模式嘛,秦處尋心滿意足地想。

  要到下午四點時,秦處尋又提了一遍擦背的事。

  范墨以「上午泡過溫泉,不想再泡」為由強行拒絕了。

  秦處尋似乎對自己妙手回春的手法很自信,范墨被他鬧得頭疼,就去了一間「開背房」。

  潔白敞亮的大床軟軟的,范墨脫掉浴袍,把臉放在那個呼吸的洞里,安安靜靜地等著。

  秦處尋在一旁的貨物架挑挑揀揀,看哪個精油更適合小墨的皮膚。這樣看來,還是很專業的。他兩手分別拿著不同的精油從成分到含量一行行地做對比,遲遲沒有下定決心取捨。

  有選擇困難症的秦處尋久久沒有動靜,范墨等得不耐煩了,因為臉部面朝地面,看不到秦處尋的動作,聲音悶悶的:「秦技師,你還在嗎?」

  被這聲「秦技師」拉回現實,秦處尋有點飄了,這兩瓶一個都不能少,都適合小墨的皮膚。

  拿著兩瓶精油放在床頭櫃,秦處尋沒有立刻開始,而是鄭重其事地告訴小墨:「要開始了哦。」

  這樣是讓小墨做好準備。

  范墨「嗯」了一聲,表示等著呢,反正也沒害怕秦處尋乘機揩油,因為讓他戴手套了。也算是避免接觸的有效方法了。

  秦處尋站在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范墨光潔如雪的後背,在那片白亮的雪地里,有一朵妖艷無格的玫瑰,紅得鮮艷欲滴,吸引著人慢慢沉淪下去。

  ——那是小墨後背正中心的紅色胎記。

  秦處尋記得的,小時候經常和小墨一起洗澡一起睡覺。還記得那時候它是黃豆大小的胎記,如今隨著范墨身體的長大,它舒展蔓延開來,長成一大朵嫣紅如血的花朵。

  鬼使神差地,秦處尋沒有伸手去碰,而當他反應過來,自己的雙唇已經印在那寸皮膚上,恰好是那朵玫瑰的位置。

  親吻一朵玫瑰,會被刺傷嗎?因為玫瑰帶刺。

  隨著玫瑰花瓣上的濕潤和溫暖的感覺加重,范墨才反應過來不對勁,那是什麼觸碰了他的背?

  范墨下意識地側了身子,想直接坐起來觀察上面的情形,可是因為之前頭鑲嵌得太深了,沒法拔出來,而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動。

  那一抹溫潤的觸感還沒有變,他著急地試探了下秦處尋:「喂?秦技師,你在幹嘛呢?」

  秦處尋從自己的沉溺中脫身,發出好聽的笑聲:「我看你這胎記像玫瑰,就往上澆了一些雨露。」

  范墨隱隱約約感覺被比作「雨露」的東西不是他能接受的,隨後感覺到有什麼滑滑的,熱熱的,油油的液體從他的后脖順著脊背楊燦一直流下來。

作者有話說:

太猥瑣了秦處尋,身為主角你不能猥瑣聽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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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要不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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