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運動嘛還是更想在床上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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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隨遙遙頭,神情有些失落:「晚上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去了。」
「啊?」刑澤突然像只小奶狗一般抱住宋隨,表現得有些委屈可憐,「我們好不容易才見到一面,老師就這樣拋棄我而去。』
只有在刑澤粘著他的時候,他才能表現得像個長輩,其餘時間反倒他像個孩子反而要刑澤照顧。
他寵溺地摸著刑澤的右臉,手指在臉部遊走,然後捏住刑澤的下巴說:「老師不是還有下午的時間可以陪你嗎?阿澤乖乖。」
宋隨終於體驗到一把撩人的感受,每次都是刑澤對他動手動腳弄得他手足無措,這次也該換他了。
正當他沾沾自喜時,刑澤倏地一把擒住宋隨亂撩的手,眼裡蒙上霧氣,嘴唇微微翹起:「老師,亂動手可是有代價的。很嚴重很嚴重。」
宋隨一愣,他懂刑澤的意思,可是這裡是外面啊。
宋隨:「那個……」
刑澤抬頭看了一眼,宋隨悄悄的閉了嘴。
他不想因為在外面因為刑澤的動手動腳成為明天的頭條:「一對同性戀伴侶在大庭廣眾之下醬醬釀釀。」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想吃什麼」刑澤突然開口問道。
「都可以,我不挑食。」宋隨笑著看著刑澤。
刑澤按了地下一層的電梯,電梯很快,宋隨拿出手機還沒開始玩,就已經到了地下車庫,電梯門打開后一片漆黑,宋隨打開手機照著前方的路。
「怎麼這麼黑呀」宋隨跟在刑澤身後有些害怕的拽著刑澤的襯衫,像只害怕的小貓。
「估計是燈泡接觸不好,一會就亮了吧。」刑澤安慰道。
「哎呦喂~~~」宋隨被腳下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與大地親密接觸,幸好刑澤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使他沒有摔倒。
「沒事吧?」刑澤看著自己懷裡的宋隨輕聲問。
「沒……沒事。」宋隨抬頭看著抱著自己的人,黑暗中那雙眼睛是那麼的明亮,就像天上的月亮亮晶晶地閃著光。
雖然沒有燈,但是刑澤已然能感覺到身下人傳來炙熱的眼神,他伸手摸了摸身後是牆,刑澤便水到渠成地把宋隨按在牆上,俯身便吻了上去。
「唔……唔唔……」宋隨感受到了嘴上傳來的濕濕熱熱的溫度,手緊緊的抱住刑澤的腰。
刑澤的吻很柔軟,吻的宋隨越墜越深,等刑澤鬆開的時候,宋隨還在為自己不滿足有些臉紅,慶幸的是此刻周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不然現在他一定是一張大紅臉。
也會被刑澤用笑眯眯地眼睛盯著,這讓他這個老師的顏面存於何處啊?
這時,宋隨的肚子響了,「咕咕」的聲音在安靜的黑暗裡響亮。
「看來不是有一點餓呀」刑澤聽到宋隨肚子傳來的聲音,淡淡一笑。
「不許笑。」宋隨噘著嘴,拽著刑澤的衣服。
「不笑不笑,帶你去吃好吃的。」刑澤牽著懷裡人的手,慢慢地走到車邊。
車上宋隨的臉還是有些紅的,更不敢抬頭看,只能低著頭,要麼看著窗外,刑澤知道他的子期又難為情了,也貼心地只是專心開車,未說一句話。放著宋隨在一邊一心一意地臉紅著。
到了餐廳,刑澤點了一堆都是宋隨愛吃的東西,可能是真餓了,宋隨一個人差不多把半桌的東西都吃了,刑澤只是在一旁看著。
「你這樣吃,不怕把自己吃壞嗎?」刑澤看著吃飽后曬肚皮的宋隨。
「可是真的好餓呀,又不能浪費。」為人師表的不能教壞學生鋪張浪費。
刑澤搖了搖頭,看著坐在對面凳子上摸著肚子的人。
吃完飯,刑澤想把宋隨帶到附近的五星酒店,正當他快到目的地時,宋隨警覺地知曉了刑澤的意圖。
「阿澤,不是說好的陪我買衣服嗎?」
「明天再去吧。」刑澤把言而無信說的如此淡定,可見不是第一次了。
「阿……阿澤……別呀,你明明答應過我的啊。」宋隨眼巴巴的看著刑澤。
因為他知道過了今天,他不是那個宋隨,他要將自己的身體交換給那個惡魔。所以沒有明天,也等不到明天。想和他體驗一下現代化的約會,這一次就夠了。
至於為愛鼓掌什麼的,以前做過就夠了。
「不嘛,我就要去買衣服,我不去酒店。」好好說沒用,那就撒潑打滾吧。
「那你開車去。」刑澤說著把車鑰匙扔給宋隨。
「我……我……」宋隨能說他連駕駛證都沒有嗎。
「好啦,大不了我陪你去,別生氣了嘛。」
宋隨一臉懵狀看著刑澤到了車,臉上還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阿澤……我們先去商場的吧?你沒騙我吧?」宋隨小心翼翼地問。
「不是,是去另一個酒店。」刑澤只是想逗他一下而已。
沒想到宋隨很容易當真,說起來他還真是一直這樣,明明是老師也單純得這麼可愛。
「啊……那我能不能不去……」宋隨氣得想跳車。
「不行。不準不去。」刑澤強勢地說。
見宋隨那個樣子,就很不能理解他為什麼不願意和自己去酒店,難道是不願和自己有肌膚之親嗎?可是他的反應又不是不喜歡他的樣子。
刑澤不忍心宋隨皺著眉頭干著急。只好騰出一隻手,摸著宋隨的頭:「放心吧,我帶你去買衣服,不逗你了啊。」
宋隨得到答案,心情不好的低著頭,默默的算著要花多少錢,一旁的刑澤到是心情不錯,看著低著頭算賬的宋隨。
宋隨也沒錢,畢竟他是第一次被惡魔釋放自己的靈魂回到肉身,所以到時候就說一件都沒看上,不合適。
他又想想,不如和刑澤坦白。
「那個……那個……阿澤,咱們能商量一件事嗎?」宋隨小聲的討好的問。
「嗯,你說。」
「你能不能借我錢?」宋隨期待著看著刑澤。
「你出來買衣服都不帶錢嗎?早知道就去開房好了呀,那不用你花錢。」
宋隨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怎麼說。
「那不去了,我們在車上坐一坐吧。」
「……」宋隨的腦袋耷拉了下來,要是再給添上兩耳朵明顯就是兔子。
刑澤悄悄的勾起嘴角一笑,靜靜的看著一旁宋隨鄒巴巴的臉。
到了商場,宋隨跟在刑澤身後進了一家店,光看外面的裝修就知道這家店一定很貴。
刑澤翻了翻衣服,拿了幾件合適的扔給宋隨。
「阿澤……我真沒帶錢。」宋隨小聲的說著。
「我付。你還真以為我會讓你付錢啊。小傻瓜。」刑澤說。
「啊……這不太好吧。」宋隨看著衣服上的價格吊牌,後面幾個零兒數都很困難。
「有什麼不好的,你是我愛人。我得補償你。」
刑澤推著宋隨進了試衣間,自己坐在外面的長凳上等著人出來。
宋隨在試衣間里乖乖的試著衣服,折騰了好一會兒才買到幾件。
出來后,刑澤給宋隨買了甜品,兩人坐在車上休息一會兒。
宋隨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剛才頻繁試衣服挺累的,於是眼皮漸漸下垂,暈暈欲睡。
刑澤靜靜地看著靠在車上睡著的宋隨,手裡還拿著刑澤給他買的甜品。
刑澤湊近,低著頭,車裡微弱的燈光模糊的嫩看清那張白皙的小臉,他小心翼翼地親了親,生怕打擾到他的美夢。
宋隨嘴裡迷迷糊糊的說著話,被刑澤聽得清清楚楚。
「好好好……乖乖乖,睡覺。」刑澤把車停好,關上車上的燈,自己也靠在車座上睡了。
宋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只知道醒時已經躺在床上了,還是在莊園的床上,這下他更懵了,他記得剛才在和刑澤逛街然後睡著了,再看看旁邊,空空如也,他連忙下床往外跑。
看到刑澤坐在外面的沙發上。
「刑澤……我好餓,能先吃個飯嗎?」宋隨有氣無力地看著外面已經黑了天。
「你想吃什麼?」
「隨便。」
「那你吃我做的吧,我都煮好了。」
刑澤是第一次下廚,按照食譜乒乒乓乓倒騰了半天,才勉強做好幾道菜。這是為了彌補那些缺失的戀愛時光。
宋隨驚訝地走出來坐在凳子上。
刑澤拿出幾盤菜,嘿嘿呼呼地不成樣子,宋隨懷疑這根本不能吃。
「還有別的嗎?」宋隨最討厭喝這些純牛奶,也不敢吃這些菜。
「不夠你吃嗎?」
「阿澤,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吧.」宋隨實在不敢敷衍自己的味蕾。
宋隨起身去了廚房。
廚房裡宋隨一邊熬著粥,一邊做了幾個小菜,另一邊的小鍋子里煮著雞蛋,刑澤坐在椅子上感受著一切,廚房裡飄著白氣,鍋里咕嘟咕嘟冒著熱氣,他突然很喜歡這樣的氣氛。
宋隨把做好的粥炒好的小菜和水煮蛋放在桌上,拿著筷子遞給刑澤。
「嘗嘗看。」
刑澤拿過勺子吃了一口粥,嘗了一口菜,點點頭淡淡的說道:「不錯。還是子期考慮周到,運動之前不能吃太油膩。。」
宋隨臉一瞬間就紅了。
不過也是那瞬間悲從心底湧出。那個惡魔的聲音發話了。
「和刑澤相處得愉悅吧。你的時間快到了。我將佔領主魂之位。你要記住,你只是幫我迷惑他而已。別妄想能擺脫我。」
宋隨臉更黑了,以至於刑澤和他說話他都沒聽到。
宋隨被問了兩聲,才回過神來。
刑澤也算是幽界德高望重的前輩,看宋隨這種情況能一眼看穿。而現在他身陷在愛情里什麼也察覺不到。
他只當成他們好久沒見面,宋隨對於床笫之事比較害羞,絲毫沒有一絲懷疑。
只因為他是宋隨。
「快吃吧,吃完你也早點回去。」宋隨敦促刑澤趕緊吃飯。
刑澤知道宋隨下了逐客令,卻說:「急什麼啊,老師,你讓我在這裡住一宿。咱們好久沒見面了,我還想和老師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呢。或者探討哲學也可以的。」
宋隨:「……啊澤……我今天很累了,想早點休息。」
刑澤微微一笑,摸著宋隨的頭:「老師現在這麼能睡呢,下午在車上睡,然後到了別墅又睡了一覺,這才吃晚飯的功夫,老師又累了?老師的體力變得越老越不好了,這樣下去可怎麼行?所以更要跟著學生一起做一些運動加強鍛煉啊。」
刑澤不由分說地拉著宋隨往別的房間走去,宋隨心裡吐槽,我這不是挖坑給自己跳嗎?阿德
宋隨一邊被刑澤拖著一邊說:「這樣,阿澤你先去洗澡,我陪你運動。」
刑澤轉過身來看了宋隨一會兒,滿臉委屈:「咦?老師居然不和我一起洗澡嗎?」
突然的停止使得宋隨慣性地往前,差點撞到刑澤身上,他定了定站好,看著刑澤嬉皮笑臉的開玩笑,微微皺起了眉頭。
刑澤知道宋隨的思想,還是比較按部就班,運動嘛還是更想在床上進行,沐浴普雷什麼的有過一次就好了,別把人逼的跑了。
這樣想著,刑澤就安慰他道:「那我先去洗了,待會兒換你。這可是老師的莊園,老師可別跑了哦。」
事實上,宋隨打算趁著刑澤走後跑出莊園的,即使不跑也不能當著刑澤的面變換主魂。他不想讓刑澤知道自己現在變成這副樣子,雖然跑去奪人魂魄不是他做的,可是卻是別人佔了身子做的。
是他,也不是他。
刑澤去洗澡了,宋隨推開門,走在莊園的小路上。
那個可怕的聲音再次響起:「還知道歸還主魂。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像刑澤求救,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會竭盡所能地幫你的。」
宋隨苦笑:「我不會跟他說這種事情的,我知道你的功力很強大,阿澤未必是你的對手,我不希望他因為我受傷,也不想讓他麻煩。」
那聲音似乎帶著些不解:「你們不是戀人嗎,互相提一點要求怎麼了?這也不過分吧。」
是戀人沒錯,可是現在他們的身份早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單純,至少以前他們還是同一個種族,相愛時還會有對未來的憧憬。而現在,那份期盼沒有了,何故再去勞煩呢。
宋隨嘆了口氣:「你怎麼懂感情的事情呢?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知的話,你就不因為去奪別人的魂魄,剝奪他i們生存下去的權利。」
那聲音孜孜不倦:「真搞不懂你們。不過看在你的身體為我謀取福利的份上,我讓你和他再渡過最後一夜如何。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會直接離開,不需要徵求你的意見。」
他難得會這麼成全別人,宋隨還是挺吃驚的,一直沒有說話。
「只是因為你跟他在一起身體確實愉悅了些,整個身體都變得明快輕鬆起來。所以我是在包養我的身體,不是為了你。」
「你不怕他知道你的事情嗎?」宋隨反問。
「這有什麼可怕的,你看刑澤那樣子純粹是戀愛戀到智商是負數。」
惡魔的聲音變得遙遠空洞,想必是離開了主魂之位。
聲音徹底消失之後,宋隨摸著自己的臉,失望地閉上眼睛,靜靜地站在那裡,聽晚風吹過的聲音。
刑澤洗完澡出來看到宋隨不見了,急急忙忙出來尋找,趁著夜色看到小路上的宋隨一動不動地站著,看不清表情,但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宋隨站了一會兒,決定回去找刑澤,他要和刑澤渡過這最後一晚,留下珍貴的記憶,以後可以在身體的某個犄角旮旯默默地守著記憶,那日子定是不苦的。
他轉過身,往回走。就看到就看到裹著浴巾,身上還在滴水的刑澤站在不遠處盯著他。
「怎麼出來了?」刑澤走進宋隨,拉過他的手問,「我還以為老師又跑掉了呢。」
「阿澤,我們回去吧。」宋隨笑著搖搖頭,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我只是出來看看月亮。」
兩人手牽著手一起往房子走,宋隨說了聲「我去洗澡了」便留下刑澤裹著浴巾跑進了浴室,根本不知道他的阿澤已經對他起了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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