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真相大白
96.3
第二天，他們心血來潮直接從天湖去了人間。只因范墨想去小時候待過的孤兒院看看。昨天秦處尋借口把他里裡外外，從頭到腳吃了個乾淨，連他右腳的大腳趾上都留下了個淺淺的牙印。
做到第二次的時候，范墨就有些受不住了，哭著求秦處尋停下來。可是他不知道，他的眼淚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秦處尋的催情劑。他把范墨的眼淚和求饒聲都吞吃入腹，兩隻手牢牢把握住光滑柔韌的大腿，將其用力向兩邊掰開，攻勢迅猛，好像要把兩個囊袋也一起塞進范墨溫熱的體內。
「墨墨。」秦處尋喘著粗氣在他耳邊斷斷續續地叫著，又動作了百來十下，低吼一聲釋放在他體內。
到了人間，秦處尋租賃了一輛車，范墨正準備坐到副駕駛座上去，秦處尋攔住他，「我記得你是有駕照的吧，這次就你來開。」
「好吧。」雖然有點突然，但范墨還是答應了。他們出門都是秦處尋開車，這次換他來開也不錯，而且雖然現在導航科技高到可以準確定位到某地，但總沒有人來的靈活。幸好他有把所有證件放一個包里的習慣，現在也不用再回去拿駕駛證。
他上了車，固定好安全帶，按照順序調整好，在踩下油門前開玩笑地問：「我好久沒開車了，車技生疏你怕不怕？」
「怕啊，可我一想到能和你一起死，又覺得開心地不得了。」他的語氣淡淡的，讓人分不出是真話還只是開玩笑。
情話技能零分的范墨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只好平視前方老老實實開車。
只是他不說話，不代表著秦處尋會放過他。
雖然范墨眼睛看著前方，但是能明顯感覺到旁邊有一道視線，極具穿透意味的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最後停在了他的臉上。
范墨不自覺地握緊方向盤，手心微微濕潤，他張口，想問秦處尋在看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墨墨，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手很好看？」秦處尋開口。
「沒有啊。」范墨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想了一下覺得沒什麼問題就回答了。
「真的很好看。尤其是晚上的時候，你用它握著我的，上下動作，上頭還沾著亮晶晶的液體，又涼又滑，讓我想就那麼釋放出來，讓你的雙手都沾染滿我的氣息。」
「別、別說了。」范墨低喊出來，甚至因為太過窘迫還破了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紅起來。
「你的腳也好看。白的像玉一樣，滑的就像剛剝殼的雞蛋，害得我每次都要摸著它才能身寸出來。你知道嗎，當我輕輕咬你的腳踝時，你就會把我夾得特別緊……」
「我在開車，你不要再說了！」范墨惱羞成怒，制止了還要繼續往下說的秦處尋。明明是他在開車，為什麼反倒是秦處尋違規開車開得那麼起勁。好在他們現在開的路比較開闊，旁邊也沒有別的車輛，不然以他現在不穩定的車速，保不齊就會發生車禍。
好在秦處尋沒有接下去說，不然范墨不保證自己會不會一頭開到旁邊的溝里去。
車內變得安靜了，但兩人之間的氣氛粘稠曖昧。范墨能聽到廣播和車載導航的聲音，但更明顯的是身旁男人的呼吸聲。一呼一吸都帶著難言的魅力，讓他不由自主地分出一絲注意力放在男人身上。
秦處尋動了，他的右手往范墨這邊伸過來，帶著身體也往他的這個方向偏移。范墨匆匆看了他一眼，急聲說道：「你幹什麼！」
秦處尋停下動作，左手倚在駕駛座的座椅上，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才出聲：「寶貝，你在激動什麼，我不過是想放張CD而已」，他晃晃手上的光碟。
男人說的是一本正經，但從他臉上的壞笑和剛才的動作，范墨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在耍自己。
隨著音樂靜靜流淌，范墨剛才被撩撥的心也慢慢恢復了平靜。旁邊的男人開始隨著音樂輕聲哼唱起來，他跟秦處尋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從未聽過他唱歌，也不知道男人的聲音是如此的誘惑。原唱的聲音帶點沙啞頹廢，而男人則是低沉磁性，每個單詞彷彿是經過仔細品味之後再吐出來，但串聯地自然又流暢。彷彿一架大提琴不慌不忙地演奏著自己的音樂，讓人著迷。
秦處尋看著范墨，緩緩唱著：Thoughtheydragmebyawire（任憑他們用繩索生拉硬拽）
Throughthestormscrackthesky（就算暴風雨撕裂了天空）
Iamquietinside（我的內心很安靜）
Iamquietinside（我的內心依然靜）
到了孤兒院，大門緊閉，四處蕭條。范墨有些詫異，自己死後沒多久這院子都破落成這樣了，未免有些不尋常。
秦處尋也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兩人面面相覷。
兩人掏出手機上網查詢相關信息，從那些碎片化的新聞中，才得知這所孤兒院被國內最大的兒童福利院併購了，而背後的董事長也姓秦。
「居然是我爸。」秦處尋喃喃自語。
范墨笑道：「沒想到你爸這麼厲害啊，還是個商業大鱷啊。」他翻開手機查詢了一下秦浩楠，「沒想到你爸名下的公司企業蠻多的啊，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富二代啊。」
秦處尋有些心不在焉，沒有理會范墨的玩笑，只是輕輕說道：「是挺大惡的……」
范墨沒明白他的意思，繼續翻看介紹，突然一個熟悉的企業名稱映入他眼帘，化工廠，這不是他當初遇害的地方嗎，當初去暗訪稍不留意就被人打死了。現在一看化工廠是倒閉了，但卻不是因為商家不良的原因，而是因為資金周轉不靈，看似是再平常不過的理由，但在范墨分析來卻是有很多貓膩。
他抬頭哦看向秦處尋，秦處尋眼中有一些不明，想來秦處尋是知道這事的，所以秦處尋對自己這麼好其實不是因為愛，而是愧疚，替父親犯下的錯誤贖罪？
這樣想著范墨有些絕望。
「不要！」秦處尋忽然喊叫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上方撒下一個網狀物，沒什麼實體形態，但對於幽界民眾卻是難以抵抗的，范墨被套進去，直接拽進孤兒院內。
秦處尋越過牆，跟蹤過去，那網狀物便被隱匿進一扇門內。緊閉著的門，打不開，秦處尋使用幽界法術也未能破解。
這時，房間內傳來一個老道的聲音。
「門外是故人，請進。」
門應聲而開。秦處尋走了進去，之間房間正中擺了一個方陣，這方陣看著神秘，不像是尋常道家所用，幽界一些法術中也未涉及。
想必是邪門歪道了。
方陣旁邊坐著一位打坐的道人，白鬍須，雙目垂閉，至始至終沒有抬眼。而范墨正以幽民的形態漂浮於方陣上方，看上去痛苦至極，卻放不出一點聲音。
秦處尋怒罵道：「你這妖道，到底還要害人到什麼時候？」
聽這話的意思，秦處尋該是知道些什麼，否則也不會這樣問。
老道呵呵一笑：「既然秦公子知道了，還為何還要問我，你該知道，這樣對范公子沒什麼壞處。」
秦處尋：「送他還陽，你問過他嗎？」
門外快步走進一人，正是秦浩楠，秦浩楠怒目圓瞪：「不孝子，別以為我養了你幾年就放肆了，我現在在救的是我的親生兒子，若不是當初我報把你當成他，也不會讓他這麼流落在外。」
秦處尋呵呵一笑：「當年我在開車時接到了某個被你資助過的女性的電話，她說你假意干善事實則是性侵，做些豬狗不如的事情，才導致我過分詫異，不能集中精神開車而撞死。後來我去了幽界也在調查你的情況，沒想到被我查出，二十幾年前你強姦未成年少女，產生一子。他就是范墨，後來你發現自己後繼無人，才調查到你有個私生子，但你去孤兒院領養，領錯了我。接著范墨長大成為暗訪記者不料被你痛下殺手，你調查他的身份時才知道他是真正的私生子。你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花重金聘請道士，夜夜招魂，想讓范墨還陽。但我肯定范墨不願意！！！！」
聽到秦處尋的話，秦浩楠先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不願意？？？不可能的，還陽以後大把家業等著他，他有什麼不願意的？」
「不信？我們來試試。」秦處尋面向老道問，「你這招魂陣法可用幾次？」
老道言：「一次。但此功法強大，非一般人所能掙脫。」
秦處尋嘲諷：「那你太小瞧我的墨墨了。他不是一般人。」
范墨全程看著他們，一點點地吸入陣法中，秦處尋看著范墨說：「小墨，你想試試嗎？掙脫他，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未來，你想和我過嗎？」
范墨開始掙扎。
剎那間，光芒肆意，懸挂於方針間的符咒燃燒起來，像點點繁星。
范墨慢慢地落下，立於秦處尋面前，笑著。
「還是你最懂我。」范墨對秦處尋說。
他轉頭對著秦浩楠，微微笑道：「陣法已破，雖然你有生育我的恩情，但我一點也不想領受，你害死我的母親，害死那麼多人。想成為人父，你不配。」
秦浩楠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癱坐在地上。
范墨和秦處尋攜手而去，他們的度假還沒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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