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菜被拱
28.85
蔣楚趕到樓下時,場面已經很混亂了,紀景程被逼在吧台的角落裡,全靠桑文珠和聶書護著才沒被某些不懷好意的Alpha給拉走。
稍微有點素質的A,早在聞到信息素的第一時間就去外面躲避這意外的誘惑。
蔣楚快步走向紀景程,一把推開聶書,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將在場的其他Alpha一一用眼神警告過去,要他們對紀景程半點主意都不敢打。
其他人先前不知道他倆什麼關係,這會被他寒冰似的眼神掃過,才明白自己好像無形中得罪這個蔣少了。
「蔣楚……」紀景程難受得很,主動摟住蔣楚的脖子,內心倒是因為他的到來而安心了許多,「你去哪兒了?怎麼才來?」
「抱歉,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的。」他將紀景程抱起,何菲語非常有眼力見地請他們上樓。
「樓上客房沒人,你們先進去休息會,不會有人打擾的。」
蔣楚心想要是就這麼把紀景程帶回家,指不定他媽得有多擔心,不如在這裡等他平靜下來再說。
他一言不發地跟在何菲語後面,何菲語簡直連頭也不敢回,被他的低氣壓壓迫得腳下虛浮。
「這是新開的一間房,你們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她把人領進屋,逃也似的鎖門離開。
蔣楚將紀景程放到床上,本想去浴室拿毛巾給他擦擦汗,結果紀景程卻摟著他不撒手,吸著鼻子往他后脖頸湊去。
「別這麼小氣,快給我聞聞。」之前紀景程難受都是靠他的味道度過,便以為這次也是一樣。
蔣楚如他所願,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紀景程猛吸幾下,聞是很好聞,但身體的反應卻更強烈了,感覺整個人都如泡在了熱水裡一般。
「搞什麼?你是蔣楚嗎?怎麼不管用了?」他說著更湊近了些,鼻子嘴唇都貼在了蔣楚脖子上。
蔣楚原本就被他的信息素勾得不行,努力忍了這麼久,被他這一下弄得完全破功,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濃郁了。
「不行了,我得去洗個澡。」紀景程一隻手不舍地依舊摟著蔣楚,另一隻手扯著T恤便要脫。
「你別再誘惑我了!」蔣楚抓住他的手,「你知道在我面前脫衣服意味著什麼嗎?」
紀景程幾乎快要喪失意志力,只知道自己難受,想要緩解,想要釋放。
他拿僅剩的一絲理智,警告蔣楚:「我……不管我做什麼,我都不是自願的,你不許亂來,如果你亂來了,那就是乘人之危,我會徹底跟你決裂,將你視為我這輩子最恨最討厭的人,你最好想清楚了。」
蔣楚咬牙承受一波又一波的信息素衝擊,無奈道:「這我知道,你放心,我只會在你心甘情願的情況下要你,你先躺好,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你!」紀景程被他的話弄得又羞又臊,「你說這些害不害臊啊!」
「我這是在跟你討論人類最本能的慾望,這是人人都有的需求,你以後也會有的。」蔣楚拉下他勾著自己脖子的手,剛放到床上,卻見他又抬起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別丟下我。」此刻的紀景程,內心非常脆弱,即使知道蔣楚只是去浴室,卻仍是不願自己一人留下。
蔣楚被他這四個字說得心都軟了,見他眼尾泛紅,嘴角下垂的樣子,真是一步也邁不動。
他重新抱起紀景程,帶著他一起進了浴室,將他在浴缸里放好,拿著花灑去一旁調水溫。
「別調了,就用冷水。」
「那怎麼行,萬一感冒了呢,你這個熱是體內的熱,用冷水緩解不了的。」
「那你要我怎麼辦!」紀景程趴在浴缸邊上,急得想哭,小聲嘀咕道,「總不能真要我和你那啥吧,我才多大啊。」
蔣楚耳朵好,將他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背對著他偷笑起來。
他的程程,還真是個乖乖的小朋友。
「你水調好了沒啊,怎麼這麼慢。」
「好……」
紀景程沒等他說完,就伸手搶過了花灑,對著腦袋淋了下去,企圖讓自己恢復一點正常意識。
水滴沿著他的發梢、臉頰、脖子,從衣領里往下流去,很快便將他胸口弄濕一片,T恤便貼在了他肌膚上,將畫面變得更加香艷起來。
蔣楚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你還是把衣服脫了吧。」
紀景程立馬捂住胸口,拿花灑對著他一陣亂噴:「你看什麼看?」
蔣楚索性迎水而上,也踏入了浴缸內:「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你有的我也全都有。」
「那你也不許看,你進來幹嘛?」水流對他並沒產生任何作用,這也是他放任蔣楚進來的原因,不然他在蔣楚踏進一隻腳的時候就要將他推出去。
「要不我再給你標記一下吧,你這樣光熬著也不行。」蔣楚目光探向了他的脖子。
紀景程下意識捂住:「你又要咬我脖子嗎?萬一我又暈過去了怎麼辦?」
那豈不是他又得跟蔣楚在一起睡一個星期?也太讓人崩潰了吧。
「我也不太清楚你為什麼會暈,咱們可以先試一試。」蔣楚想著自己在咬的時候稍微收斂一下,或許就不會將人咬暈過去,不過得怎麼收斂,他好像還沒有掌握這技巧。
紀景程連連搖頭:「我才不試,我看你是要誆我。」
「我誆你做什麼?」蔣楚突然想起了Alpha手冊上的內容,如果發情期不想標記的話,可以用長時間的擁抱或體液接觸來緩解,「對了,你有沒有看過Omega手冊?上面應該有寫應對方法吧?」
「我沒仔細看。」他當初被那幾張人體構造圖給驚呆了,哪還有空看細節部分。
「過來。」蔣楚張開雙臂。
紀景程疑惑地看著他:「什麼意思?這麼明目張胆地要佔我便宜?」
蔣楚失笑:「是擁抱,標記過的AO可以靠擁抱來度過發情期,你過來試試。」
紀景程不想抱他,但眼前也沒有其他方法,試這個總比被咬的好。
浴缸里的水已經放夠了,他將花灑放回去,理了理衣服,很是正經地投入了蔣楚的懷中,像是故友多年未見,在機場偶遇后十分客套的擁抱。
蔣楚將他摟緊了些,突然有些慶幸今天鬧了這麼一出,不然他哪有機會與他這麼和平地抱在一起。
「好點了嗎?」
紀景程感受了一下:「好像真的舒服了一些,看來還是得看書。」
他是舒服了,蔣楚卻在苦受煎熬,下身盡量不與他相碰。
「但這得抱多長時間?我們不會在這泡上一天一夜吧?」
「不想在這泡著,我們還可以去床上。」蔣楚開玩笑道。
「哼,想得美。」紀景程漸漸放鬆下來,看來蔣楚還算是個正人君子,他有些疲憊地靠在了他懷裡,讓蔣楚承受著他的重量。
時間一點點流逝,紀景程打了個哈欠:「到底要多久啊?再泡下去,我都要泡皺了。」
蔣楚猶豫了一下:「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你不早說。」紀景程怨怪地戳了戳他的肩膀,語氣很是嬌嗔。
蔣楚捧住他的臉,讓他抬頭微微仰視自己:「你確定要這樣嗎?」
紀景程一瞬間覺得蔣楚眼裡好似有星星,俊朗的面龐沒有了刀鋒般的冷酷,而是換成了萬分柔情的模樣,看得他心跳都好像漏了一拍,腦袋也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明明還沒確定蔣楚要做什麼,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惡作劇,卻還是敞開心懷地信任他,將自己交到他手中。
他心中略有不安,怎麼會這樣,蔣楚他媽的是會下蠱吧,不然他怎麼腦袋空空,連蔣楚湊過來的時候都完全沒有反應。
待他的唇印上了自己的唇,他依舊沒有反應,呼吸糾纏,唇舌糾纏,他還是沒有辦法下手推開蔣楚。
他完了。
紀景程認命地閉上眼,任由蔣楚對他為所欲為。
過了一會,他終於在蔣楚的手下釋放出來,已經是累到不行,嘴唇好像也有些腫了,只無力地讓蔣楚幫自己整理好,圍上浴巾,送到床上。
也不知是不是發情期的原因,沒做什麼體力活卻很困,沾到枕頭后很快便沉沉睡去。
蔣楚還在浴室收拾衣物,打算讓服務員拿去烘乾,卻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他也只圍著浴巾,不過他可沒紀景程那麼害羞,直接走過去開門。
何菲語和桑文珠沒想到畫面會這麼刺激,偷瞄了幾眼身材后忙舉起衣服擋在面前:「蔣少,這是我剛讓人去買的,你們將就著穿一下,還有今天這事只是個意外,原本我們是想將你們關在一個房間,讓你們和好,卻沒想到給弄成了這樣,對不起,我們先在這裡跟你們道個歉。」
蔣楚確實不知道這倆人的最終目的居然是這個,不過倒是很稱他的心意,便不再追究:「下次做事前,還是先思考一下後果吧,我這裡可以不計較,等程程醒了,你們再跟他道歉。」
何菲語和桑文珠點頭如搗蒜:「知道,我們會親自道歉的!」
蔣楚接過衣服,關上門沒多久,又有人來敲門。
他不耐煩地打開,卻見是錢嬌嬌他們。
「程程怎麼樣了?我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給,這是抑製劑,趕緊給他用上。」
蔣楚並沒收下,含蓄笑了笑:「你們來晚了。」
說完給他們留下想象空間,毫不猶豫地將門關上。
錢嬌嬌嘴張成「O」字型,手忙腳亂地跟其他小夥伴們比劃:「他……他們……」
夏白卉假哭一聲:「我們家白菜真的被拱了!」
當然,她不敢說蔣楚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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