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掉馬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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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掉馬現場

  演出到一半,禮堂又進來了一批觀眾,將過道的空間都給站滿了。

  陶蓉蓉一問才知道,操場的表演太難聽了,比災難現場還要災難現場,把他們嚇得都躲到了這裡來。

  看來還真得感謝感謝那支樂隊,他們話劇的劇本並沒有很出色,是個皆大歡喜大團圓的愛情輕喜劇,如果沒有養眼的帥哥,可能看的人得比現在少一半。

  現在不僅有帥哥,再加上樂隊無形中的幫助,簡直可以用爆滿來形容。

  蔣楚和紀景程之間的氛圍感很好,一個眼神便能引起火花四射,江芃一邊感嘆好帥,一邊感嘆好配。

  大結局時,兩位主人公擁抱在一起以吻來結束劇情,原本排練的時候,蔣楚是用大拇指擋著借位。

  但在今晚,他的手指只壓在紀景程的嘴角。

  紀景程有些看出他的目的了,不過演出還沒結束,他不能打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吻上自己的唇。

  「哇!」

  「啊!親上了!」

  台下觀眾激動地鬼吼鬼叫起來,江芃更是興奮地把硬紙板做的應援牌折成一團。

  紀景程感覺過了特別漫長的一段時間,蔣楚才鬆開了他,拉住他的手,跟他一起鞠躬謝幕。

  所有演員和主創人員也都上台齊齊謝幕,陶蓉蓉拍了拍蔣楚的肩膀,被他震驚得都忘了他不是那麼好接觸的人:「你也太給力了吧!居然真親了!」

  台下的觀眾也許看不清楚,但在舞台側邊的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他們這對小情侶就是親上了。

  如此放肆地在舞台上挑戰學校校規紀律,恐怕也就蔣少敢這麼做了。

  紀景程對這次的演出非常滿意,滿意到直接忽略了蔣楚最後的騷操作,無視他去問陶蓉蓉:「社長,晚上要去慶祝一下嗎?」

  「好啊,去哪裡?」

  「我知道有一家清吧,是我朋友家裡開的,要不晚上我們去那玩玩?」

  陶蓉蓉沒想到他這麼野,那天在別墅看他喝了沒幾杯就醉成那樣,還以為他是個乖寶寶。

  「那等會我問問他們。」

  蔣楚也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去酒吧,雖然是清吧,但也算酒吧的一種,他有些危機感地將手搭在了紀景程腰上:「你還小,喝什麼酒,忘記上次的教訓了嗎?」

  「這不是開心嘛,再說了,清吧里又不只有酒,還有其他飲料啊。」紀景程在清吧開業的那天受寧興言邀請,去那裡喝了幾杯果汁,正巧那天是寧興言生日,反正搞得一點酒吧的感覺都沒有,像是給小學生拿來開生日會的。

  「我可以讓你去,不過到了那你得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不放心你到處亂跑。」

  觀眾們散場,他們一群人也去後台整理東西,紀景程躲開他的挾制:「你真好笑,我跟你還沒什麼關係呢,你就要管著我,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

  「我不是要管你,是你Omega的身份太危險,酒吧里都是什麼人?自然會有懷著不明目的人騙像你這樣的傻白甜。」

  「你才傻白甜!」紀景程擠到陶蓉蓉旁邊,幫她整理道具,並且沒有空間再讓蔣楚擠進來。

  大家很快收拾好,因為是現代劇,服裝什麼的都是演員自帶,他們不用換衣服,帶著妝直接出發去清吧。

  願意湊熱鬧的人不少,只有兩三個Omega由家裡人接回了家,其他人便都跟著打的去清吧見見世面。

  清吧晚上有人駐場,唱的都是比較舒緩的民謠和情歌,大家一進去后便被吸引了目光。

  既然清吧是寧興言家開的,那過來就肯定得帶著老闆兒子好讓經理給面子打打折。

  聽說寧興言要一起去慶功宴,錢嬌嬌當然也要跟著,說自己在宣傳上可是出了好大一份力,紀景程大方地讓杜如南和夏白卉也一起。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為了給他們空出大廳,經理免費給其他人升值到二樓卡座,將舞台前方的一片位置留給他們。

  因為大家都還是高中生,經理只給他們提供了不含酒精的飲料和小食餐盤。

  大家拿飲料當酒,乾杯幹得跟真的似的。

  台上點歌二十元一首,如果想自己唱的話也可以。

  錢嬌嬌提議玩轉盤,指到誰的話誰就得上去表演一首歌,無論難聽還是好聽,都必須唱,不然就得喝酒。

  陶蓉蓉作為社長感覺大家還是收著些玩比較好:「喝酒就算了吧,別弄得晚上回不了家。」

  趙丹雪卻笑著附和錢嬌嬌:「喝啤酒好了,就一小杯,喝也喝不醉的。」

  「好啊好啊。」大家都忽略了陶蓉蓉,在排練話劇的時候她是社長,可這已經是在校外,就沒必要一定得按照她的想法來,「社長一起玩唄,大家都有分寸,不會喝太多的。」

  陶蓉蓉只好同意。

  遊戲很快開始,如果不是這個轉盤,紀景程都不知道自己運氣竟有這麼差,就跟見了鬼似的,有一半的次數是指向自己。

  蔣楚不許他喝,成為了今晚的專業代喝。

  到後面,趙丹雪不服氣了:「說好了要麼唱歌,要麼喝酒,讓別人代喝算什麼啊,紀景程,你上去唱一個唄。」

  「就是,有男朋友也不能這麼耍賴啊。」其他有幾個人早看他倆無時無刻不在秀恩愛而感到不爽了。

  有駐唱歌手這個珠玉在前,大家都不敢上去獻醜,因此其他被指到的也皆是喝酒認罰。

  紀景程唱歌不難聽,還出過單曲,為自己主演的電視劇演唱過主題曲,但他不想當這個出頭鳥,而且以前上學時他很少參加文藝活動,萬一這次表演了,以後錢嬌嬌必然會拉著他到處表演。

  他奪過被蔣楚握著的酒杯:「我自己喝,啤酒我還是能喝點的。」

  蔣楚讓他喝了三四杯后,接下來便攔不住了。

  「你別喝了,再喝就得醉了。」

  紀景程喝著喝著,忽然就非常開心,他想到了很多事,特別是他能夠重生的事,越想越高興。

  其實在學生時代出風頭也不是什麼壞事,他都重活一次了,隨心所欲一些不好嗎?

  「你別管我,我今天高興。」紀景程推開要搶自己酒杯的手。

  「我也沒想到你酒量差成這樣?乖,別喝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紀景程伸出一根手指,壓在他的嘴上,眼神看著倒是一片清明:「你是不是喜歡我?」

  蔣楚沒想到他會當著眾人問這個,略帶欣喜地答道:「喜歡。」

  「那你就別管我,你我都是自由的個體,再喜歡也不能老想把人給綁住。」紀景程難得好脾氣地跟他講道理。

  蔣楚笑了:「程程,你還知道你在講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好了,酒我是不喝了,我去唱首歌。」

  錢嬌嬌瞪大了眼睛:「程仔,你是真的喝醉了吧?你唱歌?」

  「別小瞧我,哥唱歌還是很不錯的。」紀景程自信一笑,站起身平穩地走向了舞台。

  他很清醒,知道自己沒醉,但胸腔里卻流淌著一腔熱血,也許是今天舞台下那麼多的觀眾,讓他想到了重生之前的生活。

  舞台上的聚光燈,拍攝現場的打光燈,他好像也有點想念了。

  沒有一個演員是不喜歡鏡頭,不希望有觀眾的。

  音響師問他唱什麼,好幫他調出音樂。

  「《暗戀》。」

  「誰唱的?」

  他自己唱的,原唱就是他自己,他差點忘了距離這歌的誕生還有好些年。

  「台上的這架鋼琴可以用嗎?」

  「可以。」

  「那我自彈自唱吧。」紀景程小時候學過幾年琴,小學五年級后便丟掉了,後來自己出了歌後有特地練了那一首曲子。

  雖然已經很久沒彈過,但他對這歌還是比較熟練的。

  他先找了一下手感,然後調了調話筒位置。

  在前奏出現的那一刻,蔣楚在台下臉色完全變了。

  這首歌他單曲循環了幾乎半年時間,熟得不能再熟,只彈出幾個音符他便聽了出來。

  可這首歌明明要在幾年後紀景程當了明星才會出現,為何他現在就會唱?

  他很清楚這歌是找的創作人專門為劇寫的,紀景程只負責唱,沒有參與創作,不可能會這麼巧合地與那創作人撞歌撞成百分百相同。

  答案呼之欲出,蔣楚不禁緊張得手心冒汗。

  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也許他出了車禍后成了植物人,所以每天困在自己幻想出來的夢中。

  後來他覺得這個夢也太真實了,便以為老天開眼,可憐他,給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所以他儘力寵著紀景程,每天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很緊張,很怕某天他突然又會發生意外,那樣的話他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但他怎麼都沒想過,會不會重生的不止他一人?會不會紀景程也一起重生了?

  這是他從來都不敢奢想的事,他有很多話想跟那個逝去的紀景程說,想同他道歉,想跟他說明自己的心意,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

  蔣楚紅了眼眶,既內疚又心酸地看著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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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為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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