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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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後遺症

  紀景程一覺睡到中午,醒來時蔣楚已經不在身邊。

  他伸了個懶腰,舒爽地起床下樓吃午飯。

  陳珊特地等在家裡,見他下來,調侃道:「睡飽了?看你這紅光滿面的樣子,氣也消了?」

  紀景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有飯吃嗎?」

  「飯快好了,先吃點點心墊墊肚子。」陳珊推了推眼前的點心盤。

  紀景程知道躲不開她的盤問,硬著頭皮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說說吧,昨晚因為什麼發那麼大脾氣?」

  「沒什麼,就是一言不合而已。」慌都撒了,他也只能順著說下去。

  陳珊給他倒了杯熱水:「我看小蔣就是對你太好了,才把你寵得越來越放肆。」

  紀景程反駁她:「我哪有。」

  陳珊疑惑問道:「你現在對蔣家少爺到底是個什麼態度?昨晚他是不是又留在你房裡沒出來?你還敢說你不喜歡他嗎?」

  「我……」紀景程被她的三連問問得自己都虛了,要說喜歡,好像也沒多喜歡,但起碼已經不討厭他了,「就還行吧。」

  「什麼叫還行?他總這麼住在我們家說起來也不太合適,你要是對他沒那麼喜歡的話,改天我就得找個理由把他給趕回家。你說你好歹是個Omega,整天跟他這個Alpha混在一起算什麼?」陳珊使用激將法,邊說邊觀察自己兒子的臉色。

  紀景程果然臉色變了變:「直接趕出去嗎?這不太好吧,咱們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是么,傳出去多難聽啊。」

  「你也知道傳出去不好聽?你知道現在圈子裡都在傳些什麼風言風語嗎?甚至還有傳你們已經定親了,高中畢業后就要舉辦婚禮,這像話嗎?」陳珊這倒是沒瞎說,這事都是圈子裡大家茶前飯後無聊時會說起的談資,她自己已經被問過好幾次是不是真的。

  「有這麼誇張嗎?」紀景程猶豫了,想了想說道,「要不過年的時候再讓他回去吧,正好回家過年,年後就說不方便,讓他不要再來了。」

  陳珊看他並不是很情願的樣子,笑了笑:「真不要他來了?」

  「反正在學校里也能見到,住在家裡確實有點不方便。」紀景程覺得自己需要戒掉蔣楚信息素的味道,雖然很好聞,但他不會真的要為此跟蔣楚綁在一起綁一輩子吧?

  陳珊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她才不信,現在說出來的話,等到了過年的時候,指不定他要找什麼理由來反悔。

  午飯過後,紀景程躺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蔣楚回來。

  他覺得蔣楚有可能是為自己報仇去了,不過也指不定他是有什麼私事,糾結了半天,愣是忍住了沒有給蔣楚打電話。

  到了下午四點多,紀景程才聽到蔣楚和吳媽打招呼上樓的聲音,他忙抱起抱枕,歪在沙發上好似看電視看得聚精會神。

  蔣楚在他旁邊坐下,把果汁和甜點放在他前面的茶几上:「吳媽剛做的。」

  「哦。」紀景程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卻看到了蔣楚手背上的傷,「你手怎麼了?」

  蔣楚忙縮了回去:「沒什麼,昨晚上打喬二打的,你放心,以後你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紀景程聽他這麼說,感覺有些滲人:「你怎麼他了?不會是把人滅口了吧?」

  蔣楚愣了一下,失笑說道:「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人?我也沒有無法無天到不將法律放在眼裡的地步吧,我只是讓他滾出國內,以後再也回不來了。」

  「你昨天就無證駕駛了。」紀景程小聲嘟囔。

  「我……」蔣楚完全沒法辯解,只得轉移話題,「今天睡到什麼時候起的,還有不舒服嗎?」

  「挺舒服的,也沒有暈。」紀景程說完才覺得自己好像在誇他似的,臉上又有要發燙的趨勢,恰巧蔣楚的手指不小心與他的手指擦過,一瞬間他心臟像是漏了一拍,臉更是徹底紅了。

  蔣楚把小餅乾塞到他嘴裡,笑著輕撫他的臉頰:「怎麼了?臉這麼紅?」

  紀景程嚼著餅乾,無語自己怎麼就下意識張嘴,接受了他的投喂。

  見他不回答,蔣楚也不追問,直接把餐盤放到自己腿上,你一個我一個,很快將餅乾給分完了。

  紀景程埋怨道:「乾死我了。」

  蔣楚立馬服務到位地把果汁遞給他,手上的傷口便又被紀景程看了個正著。

  他邊喝著果汁,邊偷看蔣楚的手,昨晚他只顧著自己了,完全沒發覺蔣楚竟受了傷。

  「疼嗎?」

  聽到問題,蔣楚回頭才知道紀景程正捧著果汁,極為可憐巴巴地盯著他的手看,讓他的心簡直要化成一汪春水,哪裡還顧得上疼不疼。

  「不疼,我還覺得打少了呢,才斷了一根肋骨,養幾天就能出國了。」蔣楚突然想到了什麼,「或許,在他出國前我再約阿淮一起去揍他一頓。」

  「紀景淮?他知道昨天的事了?」

  「不知道,你的事我不會亂說的,不過他今天跟我一起去找的喬家人,我需要他代表你們紀家,以此來告訴所有人,得罪你可比得罪我本人的下場要嚴重多了。」

  紀景程鬆了口氣,被蔣楚的話弄得有些感動又有些尷尬,雖然他的話很霸氣,但在演過霸道總裁的自己眼裡,特別像土味情話。

  「算了,你還是別打他了,他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搞不好把他逼急了要跟你拚命。」他又想起了喬二的那張臉,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人,笑起來都是陰森森的,像是隨時能把你拖入地獄。

  與這樣的一個人計較,也許會得不償失,他們可能並不在乎生死,連心都是冰冷冷的,發起狠來真的會殺人也說不定。

  「所以之前在公館的時候我就讓你離他遠一些。」蔣楚頓了頓,「不過這也不能怪你,是他的心思不單純,恐怕那晚他就是故意跟著我們的,他作為私生子,在喬家的地位很低,再加上喬家不止他一個Alpha,便更不受重視了。他便也漸漸走上歪路,你不是他的第一個目標,之前他就已經強迫好幾個Omega發生關係,全被喬家用錢擺平了。」

  「眼見這次撞到了大山,喬家便直接把這條沒用的小船給棄了,丟到國外隨他自生自滅。」蔣楚之前就認識喬二,那會雖然沒有ABO,但喬二的口碑也是極差,不知道他糟蹋過多少人。

  紀景程確實從沒見過,上輩子他沒有參加過何菲語的派對,也沒有受到過邀請,唯一的接觸便是那次告白,後來也再沒了聯繫。

  蔣楚看他低頭髮呆,以為他又想起了昨晚不好的事情,忙伸出手,攬著他的肩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紀景程發覺,蔣楚的懷裡,真的很舒服。

  溫暖寬闊,很容易讓人安下心來,好像這麼靠著,一輩子就會這麼平平淡淡地一起過下去。

  倆人就這麼靠著看了許久的電視,直到晚飯時間才分開。

  晚上睡覺前,紀景程還是問吳媽要了醫藥箱。

  到底要不要給蔣楚處理傷口,這是他反覆糾結了一晚上的事,最終覺得還是去一趟比較好,畢竟這傷是因他而起,如果自己聽了他的話,沒有去找所謂的老師,或許他們兩人都能毫髮無傷地回來。

  紀景程敲門的時候,蔣楚已經洗完了澡,見到門外是他,略有一絲意外。

  「怎麼了?有事?」

  紀景程舉起醫藥箱:「給你包下手。」

  蔣楚無所謂地甩了甩:「我這只是小傷……」他忽然發現,這是個非常不錯的拉近距離的事:「不過剛過水了,好像有點痛,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炎。」

  紀景程當然看出了他的套路,但沒說什麼,默默拎著箱子進了屋。

  「坐這來。」他將箱子放到小茶几上,等蔣楚入座后,打開箱子,蹲在了他旁邊,「我問了吳媽,拿雙氧水擦一下,然後上點消炎藥就可以了,不過雙氧水可能會有點疼。」

  蔣楚從沒覺得他如此溫柔過,微笑著點頭:「沒事。」

  不過在實際操作后,他卻故意很大聲地抽氣,紀景程半信半疑地往他手上吹氣,企圖消減一些痛感。

  在上消炎藥粉的時候,蔣楚依舊裝作很痛的樣子,被紀景程冷著臉直接拆穿:「別裝了,吳媽說這個消炎藥一點都不疼。」

  蔣楚厚著臉皮道:「我那是余痛。」

  「余痛個鬼。」紀景程用力幫他貼上創口貼,手掌心還在傷處拍了拍,說,「給你拍嚴實點,萬一夜裡睡掉了。」

  蔣楚還能說什麼,只能忍痛保持微笑。

  兩個大一點的傷口貼完,其他摩擦出來的小傷口,紀景程只塗了點雙氧水便沒再管它們。

  「好了。」

  蔣楚幫他整理醫藥箱:「謝謝紀醫生。」

  紀景程不理他的調笑,認真收拾完便要走人。

  蔣楚卻拉住他的手,眼神熱切地望著他:「晚上不留下來嗎?」

  「我可是正經醫生,不跟你玩什麼醫生play。」紀景程正色甩開他的手。

  蔣楚被他直接逗笑了出來,看著他的背影笑道:「看來紀醫生平時沒少看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啊。」

  紀景程憤憤地瞪了他一眼,走出房後用力將門關上。

  還不是上輩子同人文看太多留下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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