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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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月季

  「姑娘,您怎麼了?」醉桃急忙走過來,守在她身邊。

  柳玉姝輕聲道:「沒事。」夢太真實了,她以為巫清真的就在自己身邊似的。

  她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會夢到那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歹人。他那麼凶,怎麼可能會對自己展露溫暖的笑顏呢。

  她懷疑他根本里不會笑!

  回想起夢裡的事情,她又是一陣臉紅心跳,羞臊地垂著頭,急聲吩咐醉桃:「屋子裡太熱了,你去那些冰塊來,快去。」

  「是,奴婢這就去。」醉桃覺得奇怪,屋裡明明已經放了四大缸的冰塊,她都覺得有些冷了,姑娘怎麼還覺得熱呢?!

  換好衣裳后,柳玉姝坐在妝台前,醉桃為她梳妝,她看著銅鏡,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回過頭看見茶桌上多了一朵白色的月季,心裡一驚。

  她院子里沒種過月季,這花是從哪來的?

  「府里可有人種植月季,尤其是白色的。」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醉桃。

  醉桃搖頭:「好像沒有,府里的花都是顏色鮮艷的,都是紅色的粉色的,老太太院子里有黃色的菊花。白色不吉利,老爺也不會讓在府里種植的。」

  一句話頓時讓柳玉姝慌了。

  梳好了頭髮,她打發醉桃出去了。

  她拿起那朵白色的月季花,若有所思。這花必定是巫清送來的。他果然沒離開。

  鬼使神差的,一個令她頭皮發麻的想法腦海里閃過,難不成昨晚的夢……都是真的?

  她猛地打了個寒顫,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手裡的花掉在地上。

  大約是昨夜著了涼,她渾身發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十分疲軟,一點力氣也沒有,一下子趴在妝台上,睏倦難耐地闔上了雙眼。

  恍恍惚惚之中,她感覺他現在自己的身後,嚇了一個激靈。

  身體被寒意侵襲,柳玉姝忍不住打哆嗦,泛白的唇無助地低聲呢喃:「好冷。」話音剛落,身上突然熱了起來,被熾熱包裹。

  巫清緊緊摟住她,好死不死被進來的醉桃撞見,他將茶杯一擲,點中了醉桃的穴道,醉桃立刻昏倒在地上。

  內屋裡,地上的白色月季花上濕漉漉的,一旁的茶壺倒在地上。

  風吹過,花瓣凋落滿地。

  她做了一個綿長的夢,墜入夢中久久無法抽離。這個夢很模糊,唯一清晰的是,夢裡有巫清。

  過了許久。

  巫清面目猙獰,狼狽地閃身從窗子跳了出去。

  柳玉姝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醉桃倒是先醒來了,卻是什麼也不記得,早忘了撞見巫清的事情。她看柳玉姝還不醒來,嚇得立刻去找大夫。

  柳玉姝渾身發熱,一病不起。大夫來看過,說她感染了風寒,但是給她吃了好幾副葯,熱度不退反升。

  「大夫,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姑娘要是再這麼燒下去,人就不成了。」醉桃急得快哭出來。

  閻大夫自從因為醫治柳奕昊不當,就被何小娘大罵一頓后趕了出去,不知去向,找不到人。

  「只能內服外敷一起,試試能不能挺過今夜,若是今夜還不退熱,二小姐恐怕……」大夫哆哆嗦嗦的說。

  「你馬上去開方子,我長姐要是有事。」柳彥奕眼底閃爍著陰鷙的光,嚇得大夫立馬去一邊開方子。

  晚上,醉桃打了熱水在浴桶里,按照大夫的方子往裡面加了藥草,然後將昏迷不醒的柳玉姝放入盆中浸泡。

  柳彥奕在外廳,他手裡握著那朵白色的月季花,臉色陰沉,叫了一聲醉桃,問道:「這幾日長姐可有遇到什麼怪事或者怪人?你一一與我說清楚。」

  「這個……」醉桃一臉迷惑,想了想說:「沒有什麼怪事,倒是姑娘前幾日總去老太太屋裡,一去就是一下午。」

  柳彥奕聽了若有所思,擺手示意醉桃附耳過去,他悄聲在醉桃耳邊吩咐了些什麼。

  醉桃聽了,驀地睜圓了眼睛,捂著嘴惶恐地看著柳彥奕問:「這、真的要這樣嗎?」

  柳彥奕點頭,「或許,能治好長姐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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