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還口
19.15
「你、你、你敢罵我！」柳玉榆萬萬沒想到柳玉姝會罵她，被噎得半口氣差點沒上來，驚訝地瞪著柳玉姝。
她不僅罵了，還帶了髒字。
柳玉姝是名門閨秀，父親又是太傅，自然從小被教育得知書達理，她從小到大更是沒說過半個髒字。每次遇到有人對她不敬，也都是忍著一肚子的髒話冷淡對待，這次她不忍了。
什麼人什麼對待。對付不要臉又惺惺作態的人，她就說得用髒話罵回去。
「姝姑娘，你敢用這麼髒的字說我們榆姑娘，小心我去找老爺告狀。」柳玉榆的婢女木蟬惱怒地質問柳玉姝。木蟬嘴裡嚷嚷得響，那雙眼睛里卻很是冷淡，頗有看好戲的意思。
柳玉姝心裡明鏡兒似的，這對主僕不是一條心。
「呵呵。」柳玉姝無所謂地冷笑，不理會木蟬，她胳膊一抬，碰翻了茶杯，熱茶嘩啦一下灑在柳玉榆的腿上，燙得她嗖一下跳起來，痛苦地低喊：「混賬，你想燙死我不成。」一點也沒有往日那副膽小如鼠的樣子。
孫小娘母女倆最喜歡惺惺作態，假扮柔弱，實則扮豬吃老虎，背地裡捅刀子。何小娘被打死，這對母女可沒少煽風點火。
柳玉姝彷彿沒看見柳玉榆被燙了似的，由醉桃扶著胳膊出去了。她才懶得搭理柳玉榆呢。
柳玉榆想告狀就由她去，醉桃做事有分寸，那被熱茶是有些熱，但也不至於真的把柳玉榆燙傷。也就是先給柳玉榆個教訓，讓柳玉榆明白，她是柔弱，但並不好欺負。
回到屋裡，小貓喵喵叫，看樣子似乎是餓了，柳玉姝吩咐醉桃去拿水和吃的。
這小貓十分得她的歡喜，一雙綠色的眼睛像是綠色的寶石，身上的花紋一點一點的，像是只小豹子，尾巴上的毛色卻極為特別，大半根尾巴都是黑色的，尾巴尖上一點點是白色的。
柳玉姝有些乏了，洗漱后準備睡下了，小貓就蹲在榻前喵喵叫。
「乖，你去你的窩裡睡覺吧。」柳玉姝溫柔地笑著說。
小貓看著她，繼續叫，不肯走。
「姑娘，這貓不通人性。你說了它也聽不明白啊。」醉桃哭笑不得，彎身想將貓抱起來拿到外廳的蒲團上，小貓敏捷地跳到榻上，挨著柳玉姝旁邊蜷成一團，看了看柳玉姝后將頭埋進身體里。
柳玉姝微微一笑，合眼睡覺，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柳玉姝感覺臉上毛茸茸的、暖洋洋的，一睜眼就看見小貓用腦袋蹭她的臉，翡翠一樣的眼睛看著她，恍惚間，她覺得這貓的眼神特別像人。
小貓朝她叫了幾聲，她微笑：「乖，一會就給你準備吃的。」
小貓似乎聽懂了她的話，不再叫喚了。
「我自己去一趟廚房吧，給它尋些好東西吃吃。」柳玉姝覺得這小貓有靈性，能聽懂她的話。
后廚房。
婢女和下人一見她來了，紛紛向她行李。
「姝姑娘，您怎麼過來了，后廚太亂，可別弄髒了您的衣裳。」后廚管事的齊媽媽面露擔憂，趕忙喚來婢女給她挪來一張椅子放在稍微僻靜的地方。
「后廚可有新鮮的魚蝦？我想看看。」她將小貓抱在懷裡，小貓的腦袋撥浪鼓一樣好奇地四處看。
「您想要，自然是有。」齊媽媽一看她懷裡的小貓，立刻明白了，「老奴做好了讓人送到月蓮軒去。」
柳玉姝微笑點頭，正欲離開，懷中一空，手裡的小貓跳了出去。
「回來。」她頓時花容失色，看著小貓在做菜的檯面上跳來跳去，一路追上去，在一個竹編的筐外面找到了小貓，小貓嗅著竹筐，兩隻爪子是不是用手去勾蓋在上面的染著臟污的布。
一股難聞的惡臭味撲鼻而來。柳玉姝蹙眉，彎身一把將貓兒抱了起來，貓爪子無意間將布勾了起來，血腥的畫面映入眼帘，只見筐里是死掉的兔子屍體，血淋淋的堆在一起。
柳玉姝不忍直視，只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看見兔子的耳朵都掉了，傷口齊刷刷的，約莫是被利刃剪掉的，兔子的身上也都是一道道的口子，看形狀應該是用剪刀剪的。
「哎呀，姝姑娘，這廚房裡亂得很，您要的魚蝦老奴準備好了一準立刻給您送過去，您先回去吧。」齊媽媽面色慌張地擋在柳玉姝前面，後面擺手讓下人將竹筐拿走。
柳玉姝見狀，心裡瞬間明白這裡面事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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