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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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丫頭，來，到我身邊坐下。」老太太放下茶杯，一臉慈愛地朝柳玉姝擺擺手，看著柳玉姝的眼睛里是化不開的暖意。
「祖母。」柳玉姝笑容天真爛漫，用低柔的聲音向老太太撒嬌。老太太拿了點心喂到她嘴裡，好天倫之樂的場景，柳玉姝斜眼瞥了眼柳玉榆，唇上的笑容染上了幾分得意，柳玉榆那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她看著就噁心。
柳玉榆臉色煞白，氣色很差，看起來病懨懨的，模樣比柳玉眉還可憐，柳玉眉見了都眼神不齒，覺得柳玉榆太會惺惺作態了。
「好啦，都上桌吧。」老太太一發話，眾人一起坐上了飯桌，準備用晚膳。
柳玉姝心想今日的晚膳怕不是一場鴻門宴，專門給孫小娘設下的鴻門宴。
婢女們上菜。
柳玉姝一瞧，桌子上大多是她愛吃的菜，看了眼老太太，老太太對她微笑，她心裡即刻歡喜起來。
她剛準備動筷子，看見丫鬟走進來回稟：「老太太，孫小娘到了，在外面候著呢。」
老太太眼皮都沒抬一眼，冷冷的回了一句：「讓她進來吧。」
「是。」
孫小娘是被小嬌子抬進來的，她臉色慘白，擰著眉毛表情異常痛苦，兩隻眼睛腫的像桃核，還時不時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一點也沒有往日里安靜秀美婦人的樣子。
轎子放在地上，震了一下，她立刻發出痛苦的嗚咽聲，眼淚珠子掉了出來。她身下壓著幾個蒲團，看著十分鬆軟。
柳玉姝覺得奇怪，在老太太面前，孫小娘怎麼坐著轎子就進來了？她好大的膽子。
再仔細一打量，心裡咯噔一下，被嚇了一大跳，孫小娘坐著的蒲團上血紅一片，血浸濕了她的裙子，浸染在蒲團上。
好可怕，她到底是怎麼了？
老太太撂下筷子，擦了擦嘴，神情嚴肅威嚴：「既然今天該來的都來了，我也說幾句。」
「是，母親。」柳大強畢恭畢敬。他能有今天都是老太太一手教出來的，當然要對老太太感恩戴德。
至於其他的人，就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我年紀大了，又常年禮佛，就像圖個清靜，耳朵里聽不得什麼打打殺殺妖魔鬼怪的事情。」老太太說著，目光看向孫小娘，眼神不屑：「我出門幾日，這個家被你管得亂七八糟，你就不是個會管事的人，以後就老實呆在院里。」向身旁的謝媽媽遞了個眼神，謝媽媽立刻滿面笑容地走過去，看著孫小娘的眼神卻比刀子還要厲：「小娘，老太太訓話，您怎麼還坐著，還不趕緊起來跪下，這樣才合規矩。」
「啊？」孫小娘渾身發抖地抬頭，她本來就疼得快要昏過去了，哪裡還有下跪的力氣。
孫小娘看向柳大強：「老爺，您救救妾身。妾身快要死了。」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柳大強別過頭不去看她，他明顯不願意為了孫小娘和老太太做對抗。
說白了，孫小娘再得柳大強的寵愛，也不過是個妾，一個可以隨意糟蹋輕賤的玩物，喜歡的時候就寵一寵，一旦涉及到了他本身的利益，就會被他冷酷無情地一腳踹出去。
眼下柳大強是絕不會管孫小娘的。
「老太太，妾知道錯了，是妾做的不好，求您饒了妾。」孫小娘看到柳大強對她不管不顧，只轉臉去求老太太，老太太看她哭天抹淚的樣子，眼睛非但沒有半分同情，反而皺著眉，被惹得有些心煩。
謝媽媽揚起手，毫不客氣地抽了孫小娘一嘴巴，孫小娘的半張臉立刻紅了起來，上面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謝媽媽面上微微笑著：「老太太面前不容您頂嘴，小娘您請自重。」
柳玉姝冷眼旁觀，心裡頭別提多痛快了，覺得謝媽媽乾的漂亮。像孫小娘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就該好好教訓。
孫小娘跪在地上不停落淚，她捂著臉，不敢哭出聲來。她的女兒柳玉榆早就嚇得魂都沒了，更別提跳出來幫她求情了。
「母親，快些用膳吧。」柳大強笑容嫉妒難看，端起酒杯向老太太敬酒：「別讓她攪和得您吃不好飯。」
老太太冷冷一笑：「我不把話說完，更沒心情吃飯。」一句話懟得柳大強啞口無言。
「你也是生育過孩子的女子了，身體上有些地方，以後也用不上了。」老太太一句話彷彿是皮鞭子狠狠抽打在孫小娘的身上，嚇得她身體不停瑟瑟發顫，下身滲出的血更多了，臉色比進門的時候更加慘白難看。
「你心臟，我會日日向佛祖祈禱，讓佛祖洗滌你的心靈饒恕你的罪過，但你的身體要是髒了，就得日日給你清洗。」老太太表情淡然，語氣更是輕飄飄的。
一句話嚇得孫小娘猛地打了個哆嗦，一下子昏倒在地上。謝媽媽擺了擺手，示意下人將孫小娘拖出去，地上留下一道紅紅的血痕。
柳玉姝看見這般場景，不僅心驚肉跳。她現在知道老太太是如何教訓孫小娘的了，這種痛楚，她連想象都不敢。
如此痛苦，真真是死痛不欲生，活著受折磨。聽老太太的意思，估計以後每天都會給孫小娘「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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