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毒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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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室休息期間，大家都摘下了偶像的光環，四仰八叉地躺著休息。時章小心地低著頭，蘇凝初的臉色看上去很溫柔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你幹什麼？肖東余，你哪來的手機啊。我們不是在參加節目的時候，導演就說過嗎，我們參加節目錄製期間是不允許私自留下手機的。」
「得得得，你不就是想和你那個什麼老鄉。那個十八流的女演員卿卿我我嗎？你別說話，回去給你打電話就是了。」
肖東余看了一眼身旁的都寧陵，看著他那副長得小白臉的樣，肖東余就覺得有些嫉妒。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這樣偷拍老師怕是不好吧，被發現的話會被退賽的。」
身心單純的都寧陵就像是一個操不完心的老頭子一般，他一邊講解著在節目錄製之前，導演和他們說的規則，一邊又在和他講解偷拍的不好行為違背道德，把肖東余講的是好不耐煩。
「行了，你給我閉嘴，屁話那麼多幹什麼？和你有關係嗎？別說話，聽著你在這叨叨叨的我就覺得煩。「
一把收走了手機，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舞蹈室。在一個無人關注的角落裡，沒有猶豫的肖東俞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另一頭的女人皺了皺眉頭，和同事點了點頭示意便拿著手機去了公司的天台上。
「肖東俞我是答應了和你合作但我可沒說過，你能因此隨時隨地地聯繫我吧？你難道不知道節目的規則嗎？我對你的手機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你還這麼猖狂地給我打電話，你是想拖我一起下水嗎！」
一邊生氣的說著，一邊四處觀望著，生怕天台上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再三確認沒有人之後，裴夏夏重新拿起了手機壓低了聲音。
「我上次已經和你說過了，以後我們之間的聯絡不能打電話，你如果有什麼萬分緊急的事情，你可以給我發簡訊約定見面的地點和時間，我們可以當面談。你應該知道要是被節目組的人發現你私藏手機，並且導師和學員之間有勾當的話是什麼後果。」
肖東俞輕聲笑出了聲，倒是讓裴夏夏一臉的疑惑。
「你笑什麼，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稍安勿躁，裴老師。我這裡可是有一個大瓜，你就不想知道嗎？畢竟這或許能一舉絆倒你的情敵呢。」
想到了肖東俞口裡說的這個情敵是誰后，裴夏夏緊緊握住了拳頭。
「你只有兩分鐘的時間，節目組的幾個導演還在會議室等著我。」
「你說如果我們這個節目還沒播出之前就爆料出，舞蹈導師和學員之間有男女私情……這是不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新聞啊。」
裴夏夏搖了搖頭。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蘇凝初喜歡上你們這些學員？這分明是不可能的，蘇凝初那個女人眼睛都長在天上的，就算是喜歡任何人也是絕對不會看上你們的。」
裴夏夏雖然對蘇凝初不夠了解，但這也算是接觸了幾面，雖然她不想承認但蘇凝初這樣的女人年輕、漂亮又心高氣傲壓根是看不上這些練習生的。
「有些事情並不一定是要刨根問底的，畢竟很多時候我們只需要用一些模稜兩可的照片然後配上一些讓人遐想的文字，剩下的一切自由廣大的網友們去腦補的了。」
電話里的肖東俞的笑聲不斷地傳到了裴夏夏的耳里，她望著不遠處的幾座大廈有些猶豫不定。
「可是，這件事情如果被查出來爆料者的話，你應該知道光是整個節目組都是不會饒過你的。」
「這有什麼，現在槍手狗仔那麼多，用得著我自己親自去曝光嗎？我只需要將照片找個狗仔和記者商量好，我們便什麼都不用做，就等著第二天的頭條新聞就好。」
肖東俞的話讓裴夏夏有些心動，她把手機握得更緊一些。
「但如果我們這樣做了，就等於是陷害了蘇凝初，我雖然不喜歡她，但是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了。這樣或許她一輩子都進不了娛樂圈了，畢竟污點會一直存在的。」
裴夏夏曾經因為家庭欠下的賭債，曾經在國外逃了很多年。她太知道這種聲名狼藉的滋味是什麼了，她有些於心不忍。
「我說裴老師，您就沒聽說過一句話叫無毒不丈夫嗎？您要是想坐上司夫人的位置，您要是想把司總的心給留住。這個蘇凝初就必須要聲名狼藉，要讓全世界的人呢都唾棄都看不起，你要把她狠狠地踩在腳底，這樣您才一輩子安心啊。再說了，您要是以後當了司夫人，想要什麼沒有的？」
肖東俞的話充滿了吸引力，就算是裴夏夏心中那僅存的良知也幾乎在「司太太」一個詞里被泯滅了。
「好，這件事情你先去做，越快越好，而且一定不能被人發現是你動的手腳。我會想辦法把你安排進下一場公演里舞台表演的中心位置，這是我答應你的要幫你實現的。但是前提是，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就算是暴露了，你也無能如何都不能把我拖下水。」
「那是自然。」
肖東俞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掛斷了電話看著不遠處舞蹈室內的一個倩影，他拿出了手機唰唰地打了一個字便把照片用彩信的方式發了出去。
「今天的課就先到這裡，這幾天按照節目組的安排我可能在你們公演的前一天晚上會再來一次，到時候我希望大家能比我現在看到的更加的努力。」
蘇凝初和大家告了別，簡單地和一旁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今天是她正式成為這些訓練生的舞蹈導師的第一天，但精疲力盡的她似乎已經累得連話都懶得說了。
「蘇老師！」
剛踏出訓練基地的大門，便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四處看了看才知道是樓上叫的。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老師，您先等等。」
疑惑地皺了皺眉頭，不過兩分鐘，從樓上跑下來一個個頭不高但看上去老實巴交的男孩。他衣服上的名牌寫著他的名字——都寧陵。
「都寧陵，你有什麼事嗎？」
「老師，您最近一定要小心，我不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但是我想來想去要是不來提醒您，我會於心不安的。因為您是我最崇拜的舞蹈老師，我也想成為像您一樣的人，我不希望您出事。」
蘇凝初越來越聽不懂他的話了，只是伸出手來輕輕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你這孩子，莫不是跳舞跳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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