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演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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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什麼監控啊！哪裡安了監控！」
比起小蘭，黃文看起來更加的緊張。
「黃姐不是覺得後花園的監控有很多死角嗎？正巧，三天前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便叫了阿力，讓他在後花園完善了一便監控，在死角的地方重新安上了監控。因為不想太高調，讓大家人心惶惶的，所以阿力便是晚上行動的。想來黃姐應該不知道這監控的存在吧？既然黃姐和小蘭是各執一詞的，那我們就看監控好了，誰在說謊便是很清晰明了的。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們眾人現在一起去監控室調監控，要是被我發現你們之間誰說了謊，沒人能保得了。」
說著，蘇凝初便要往外走去，芸媽猶豫了一眼，也跟在她的身後。黃姐算是和她有感情的老傭人了，芸媽也不願意撕破臉。但是小蘭來司家也已經快十年了，小蘭和黃姐的性子，芸媽都是了解的。比起小蘭幹了壞事倒打一耙的說法，似乎黃文幹了虧心事倒打一耙更加能讓人相信一些。
只是蘇凝初這一次看上去是真的動了氣，芸媽只能看著黃文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自作孽，不可活。況且這一次，黃文針對的人也不是別人，是跟在蘇凝初身邊這麼多年的親信小蘭，芸媽這一次也沒辦法保她了。
「等等，等等，蘇小姐，芸媽，等等。」
黃文「啪」地上前去，跪在了她們的身後，這一動靜讓所有人都進的說不出話來。
蘇凝初很顯然是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毫無猶豫地大步繼續往前走著。只有芸媽一臉為難地看了一眼在地上跪著的黃文。
「蘇小姐，是我錯了，是我說謊了！」
黃文的聲音很大，聲音大到足夠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見。不僅僅是芸媽覺得無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在場的所有傭人都紛紛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來。蘇凝初這才緩緩停下了腳步，小蘭站在她的旁邊恨不得現在就上去一把撕了她。
「你剛剛說什麼？」
黃文緩緩跪著跪到了蘇凝初的身邊，拉住了蘇凝初的裙擺，看起來好不狼狽。如果不是因為她剛剛親口承認了自己說謊冤枉小蘭的事實，這一幕看上去還真的是要讓人同情了的。
「我，我說，我剛剛其實是說了謊，是我騙了大家，對不起蘇小姐。」
蘇凝初鬆開了小蘭的手，她緩緩走上前去，黃文跪在她的面前，哭的好不狼狽。蘇凝初什麼也沒有再說，只是緩緩蹲了下來，和她的視線平行。正當所有人都在好奇蘇凝初的想法的時候，意想不到的是，一聲洪亮的掌聲響破了整個天際。
「啊，蘇小姐。」
動作快到眾人根本沒有看清楚，便只看見黃文跌倒在地上，手上還捂住了臉，蘇凝初的手還高高地舉著，動作乾淨而又利落。
「蘇小姐，她，她也是司家的老人了，我……」
芸媽本想著求情，但看著蘇凝初的雙眼因為憤怒而變得赤紅的模樣，卻一時半會又不知道該如何求情了。
蘇凝初緩緩站起身來，不屑地拍拍手。
「我可不管你在司家是個什麼人，幹了多少年有多少的資歷。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注意打到我的人身上。小蘭的性子，我最是了解和清楚的，什麼事她幹得出來什麼事她干不出來，我心知肚明。你自己品行敗壞，作惡多端便也罷了，竟然能給我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撕了你的嘴嗎！」
蘇凝初的話恢復了平靜，但是她說的話聽起來卻一點也不好聽。所有的傭人都往後退到了一邊，離蘇凝初離的遠遠的。蘇凝初緩緩走到了黃文的身邊，從高而低地看著她，就像是在看陰溝里的老鼠一般。
「本來不想那麼早的動手，但是是你自己往槍口上撞，你可怪不得我。」
蘇凝初的話音剛落，阿力就從身後拿出了一摞厚厚的文件，蘇凝初連看都懶得看，直直地將文件一把砸在了黃文的身上。黃文一個踉蹌地又摔到在地，但是在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的時候，她不由得徹底慌了神。
「不，不會的，這怎麼會呢？不要看！你們不要看！」
文件散落遍地，身邊的傭人們都耐不住好奇地撿了起來，芸媽的手裡也有一份。只是單單看了這幾張紙，便嚇得她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黃文，你自詡是在司家服侍了二十年的人，自以為整個司家除了芸媽之外，就數你的資歷最深。所以你仗著自己的名聲和威信，在你管轄的領域裡胡作非為。先是每一次司家舉辦宴會的時候，和採辦的人串通一氣，謀得了一大筆錢財。又是因為和採辦的人分贓沒分好，怕東窗事發，便想法設法地以偷盜地名義，把採辦趕出了司家，不僅僅是丟了一份工作。現在A市所有的富人圈裡都知道這個因為所謂的「偷盜」而被趕出來的傭人，便沒人再敢用她了。就這樣，因為你的手段，阿梅最後無錢醫治自己重病的兒子，不過半年十歲的兒子便去世了。光是這一點，你的罪孽就足以深重了！」
「不，不是的，不是我，是她是她言而無信說話不算話的。」
黃文抱著自己的腦袋，亂糟糟的頭髮和她哭的滿是斑痕的臉就像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
「去年，因為你得罪了裴夏夏，從大廳的領班被趕到了後花園去。這對你來說本是一個不幸的遭遇，但是你卻再次發現了商機。花園內那顆有著快三十年歷史的黑木槐，價格不菲。你知道了結下來的槐花有很大的藥用價值，價格不菲。你便叫上你的那幾個跟班，連夜把槐花給摘了下來，賣到了外面去。得到的錢，幾乎是全揣到了你自己的懷裡。」
黃文拚命地搖著頭，她不知道蘇凝初是如何得知這些的。而且文件上也印著黃文親自和人買賣的照片，還有時間地點和金錢，以及黃文的兒子的私人賬戶上的匯款記錄。
「後花園本身是又三十個傭人，雖然不比在主宅內條件好。但是好歹也算是哥管事的人，手底下三十來個人，也不算少了。但是後花園整整三十個人，卻沒有一個人是在認真工作的，工作時偷奸耍滑，以次充好。我也覺得疑惑的是，你黃文到底是許諾給了她們又或者是威脅了她們些什麼，能讓她們對你的話唯命是從。後來我才明白，你哪裡是許諾了她們什麼，你只是在自己做壞事地時候，威逼利誘地把她們騙到和你一個陣營。從此之後，你便又以此來進行要挾。」
蘇凝初一邊說著，一邊又將手上的另一份文件一張一張地甩在她的臉上。每一張上都是一個證據，足足地有了整整的一摞。
「你以為我那天讓小蘭去查你的檔案是真的對你這個人的身份背景感興趣嗎？不是的，我早知道小蘭一出現在那，你的人便一定會給你通風報信，你便會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了眼。人一點慌了，破綻便會越來越多，要不是你著急地想要甩鍋，著急地想要以除後患，我想我還沒有辦法在今天就和你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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