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吃軟飯
5.77
趙啟山心裡好奇的不行，總覺得自己像是遺漏了什麼，厚著臉皮跟著沈易回到了家裡。
實際上，趙淑艷也不懂為什麼要買這個碗，先說沈南憶需要休息，抱著沈南憶回到了房間。
如果是別的孩子，她可能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自家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畢竟自家孩子會說話。
沈南憶心裡激動的不行，剛回房間就迫不及待的跟趙淑艷說了一堆話。
雖然趙淑艷早知道自家女兒會說話，但再一次聽見自家女兒說那麼多話，趙淑艷還是有點懵逼，消化了一會兒之後才回過神來。
客廳里的沈易和趙啟山兩人大眼瞪小眼，中間擺著沈南憶帶回來的碗。
兩人左看右看，什麼都沒看出來，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尋常的碗。
趙淑艷抱著沈南憶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沈易和趙啟山兩人都快趴在地上了。
穩穩的把沈南憶放在沙發上，趙淑艷輕咳一聲，總算成功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去樓下賣幾瓶花露水，要多一點。」
想到自家女兒的叮囑，趙淑艷開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快正常一點。
「我去，我去！」
不等沈易答應，趙啟山直接沖了出去，速度很快，就連沈易都沒追上。
沒多久，趙啟山抱著一箱花露水跑了回來，放在地上，隨時準備著趙淑艷的下一句話。
莫名的，沈易覺得自己像是多餘的，看著趙啟山的目光越發不和善了起來。
之前他們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怎麼現在趙啟山就跟常駐在他們家的一樣？沈易絕對不想承認，自己酸了。
趙淑艷找就準備好一個盆子，把花露水打開倒了進去，兩個男人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但都很有眼力見的過來幫忙。
不一會兒大半盆倒滿了花露水，房間里全是花露水的味道，熏得幾個人噴嚏不停。
趙淑艷把沈南憶買的碗放在了盆里，幾個大人目不轉睛的看著。
實際上，趙淑艷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全場只有沈南憶一個人無比淡定。
當初自己貪玩兒，把東西用上好的油漆染色了，只要用花露水泡一會兒就行了。
小時候因為破壞東西的能力沈南憶沒找被罵，現在沈南憶很慶幸自己有這種習慣，不然好東西那裡能留到現在。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盆子里的東西沒有一點變化。
趙淑艷心裡也有些忐忑，緊張的看著盆子裡面。
「我來轉個面試試。」
不想讓自家女兒失望，趙淑艷伸手，想要盆子里的東西反轉一下，說不定是沒浸泡完整呢？
手碰上去的時候，盆子里的水突然黑了一些，趙淑艷手上全部是黑色。
「咦？」
沒敢繼續動裡面的東西，趙淑艷不知道要怎麼辦，看著趙啟山。
幾個人裡面，只有趙啟山對這些東西了解，他們都是門外漢。
「別動，別動，給我找一條幹凈毛巾來。」
趙啟山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句話重複來重複去說了很多遍。
總算有了沈易的用武之地，沈易用最快的速度把毛巾遞了過去。
動手擦拭的時候趙啟山覺得自己手都在抖，白色的毛巾很快被染黑，原本黑色的碗滿滿顯露出淡淡的光澤。
擦到一半的時候趙啟山的手都在抖動，沒看錯的話這東西的光澤、顏色，像是清代官窯顏色釉瓷器，只是不知道是那個年代。
不停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要淡定，趙啟山才把東西給擦乾淨，整個碗的全貌顯露在眾人面前。
形優雅，釉純凈，上承康熙天藍釉之神韻，瑩潤明朗，猶如秋日朗朗之天空，予人無限之遐想。更於釉下以薄地起陽之法剔刻出五蝠，翱翔之態各異，藉以釉層厚薄之深淺體現五蝠身體的質感，遂達紋飾與釉色完美結合之境地。
圈足修整極為細緻，圓潤似玉，可鑒胎骨之精良，楷書底款，規整端莊，自有一股尊貴氣息撲人眉宇，紋飾、胎釉、寫款皆備佳瓷之品格。
趙啟山手一哆嗦，差點把東西摔了，這是什麼逆天運氣？！
「這是個什麼？看起來挺好看的。」
對古玩一行，沈易並不了解，心像是被貓抓了一樣，好奇的不行。
「呵呵，認字嗎？」
趙啟山覺得被打擊到了，直接把碗底翻了過來，好讓沈易看清楚。
碗底工整的大清雍正年制幾個打字把沈易兩人的眼睛給晃到了。
「這不是真的吧？」
一手捂著胸口，沈易覺得應該不會是真的，就算他不接觸古玩一行都知道瓷器多值錢，而且還是清朝的瓷器。
「八九不離十是真的，而且是官窯，御用。」
咬著牙開口，趙啟山酸了，想到自己剛剛還給沈易砍價砍到了一百塊，他心都在滴血。
「……應該不值錢吧？就那麼一個碗……。」
事到如今，沈易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前幾天剛撿了明萬曆年間的竹刻花鳥紋毛筆，現在又來了一個御制官窯，想想都刺激。
「呵呵，不怎麼值錢，也就三百多萬。」
趙啟山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不知道為什麼，沈易每次問一個問題，他都有一種想要把沈易打死的衝動。
想想古玩市場門口的乞丐一百塊就把幾百萬的東西給賣掉了，趙啟山突然覺得心裡平衡了很多。
「……。」
「……。」
沈易和趙淑艷驚訝的張開了嘴巴，快能塞下雞蛋了。
這到底是什麼逆天運氣？！
看著自家女兒，沈易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
「沈易，以後沒事兒帶著你女兒去古玩市場轉轉，保准比你上班賺得多，都時候我給你做跟班小弟，你分我一點就好了，你看怎麼樣？」
攥著手裡的碗不敢鬆手，趙啟山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生財之道。
就知道自己討好沈南憶沒錯，但是沒想到沈南憶運氣居然那麼逆天。
「……」
扭頭看著躺在沙發上咬手指頭的沈南憶，大大的眼睛透著無辜，沈易突然產生了一種自己吃自家女兒軟飯的錯覺。
作者有話說:
沈易：怎麼有一種吃軟飯的錯覺？自己是被女兒包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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