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希望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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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宮殿的名字翻譯成白話的話叫什麼，口水香殿？
正在杜瑤瑤吐槽著這宮殿的名字和裝修的時候，那小太監就已經將酒壺遞給了另一位太監。
杜瑤瑤瞧見那小太監把酒壺遞給了另一名太監之後，便離開了這座宮殿。
杜瑤瑤原本是想要跟上去的，可是隨後一想覺得救人更重要，所以她就默默地記住了那小太監的樣貌。
隨後，她就走進了那涎香殿。
她低著頭，害怕別人覺得她面生將她轟出去。
杜瑤瑤就這樣一直跟在那端著酒壺的太監身後，一路走到了涎香殿的最裡面。
「皇……」那太監剛開口，就被瞪了一眼之後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杜瑤瑤伸頭往那邊一看，發現坐在那裡的正是夜沂南。
夜沂南此時此刻並沒有穿著他平日會穿的明黃色衣裳，反而是換上了一身玄色的。而此刻他的眉頭緊湊，似乎有些不開心的事情。
見到太監將酒取來之後，他便願意把伸手抓過了酒壺和酒杯，然後默默的看了一眼底下站著的這一群宮女太監。
「都下去，沒有吩咐誰都不要過來。」
所有人都能夠聽出夜沂南語氣中的戾氣與不悅，所以在聽到夜沂南的這句指令之後，眾人紛紛退下。
杜瑤瑤不知道夜沂南為什麼和平日里他所表現出來的溫文爾雅不同，但是想到那酒壺中有毒，便不能放心下去，偷偷的一個人溜回到了夜沂南所在的房間。
夜沂南似乎沒有了往日的敏銳，他甚至連杜瑤瑤偷偷藏進來都沒有察覺到。他只是坐在台階上，一個人悶悶的倒酒，隨後舉起酒杯來，眼看就要一口悶。
「有毒！」
杜瑤瑤眼看他就要將那酒喝下去，大喊一聲從一旁竄了出來，一巴掌扇飛了夜沂南照在手中的酒杯那酒杯掉落在地上，灑出酒全部都灑了出來。
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之後，杜瑤瑤很顯然被自己的勇氣和動作給驚呆了。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大膽，敢竄到看起來很不開心的夜沂南面前，一巴掌將人家的酒杯給扇飛，但是同時又覺得自己剛剛扇飛酒杯的動作很是颯氣。
夜沂南的表情明顯有些不愉快，他抬眸看向杜瑤瑤，沒等開口說什麼，又將目光放到了地上，瞳孔猛然一縮，隨後臉上的表情便淡然了。
杜瑤瑤這才想起來，那個被自己扇到地上的可憐酒杯，也將目光放到了地上，發現那灑在地上的酒此時此刻已經開始冒泡了。
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下了毒。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這酒中有毒？」
因為杜瑤瑤平日是以太后的身份自居的，所以看見誰都沒有行過禮，此時見到夜沂南自然也是沒有行禮的，她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而夜沂南確實精準的捕捉到了這一點，他倒是覺得眼前這宮女打扮的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早就已經嚇得跪在地上求饒了。
「奴婢只是一名宮女，路過膳房的時候，偶然瞧見一名面生的小太監往這酒中下毒，所以一路跟過來。」
杜瑤瑤老老實實的跟夜沂南回答著，夜沂南點了點頭，似乎是看出了杜瑤瑤想要問什麼，就跟她表示自己並不會去追究那名面生的小太監的責任。
「為何？他明明就是想害你啊……」
夜沂南更加確信眼前這名宮女不知道自己身份，所以便長嘆一口氣，似乎有許多憂愁。
「我只不過是一名落魄的王爺罷了，手中又無實權又無兵力，還不是任誰都能欺負上一下？這種事情見多了。況且就算我想追求，也沒有權利追究下去。」
夜沂南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很喪氣。
杜瑤瑤也不知道為何，平日里溫文爾雅，經常面帶微笑的夜沂南，此時此刻會喪氣成這樣，讓人看著心疼。不過既然夜沂南要以王爺的身份同自己講話，那自己就也裝作不知道他是皇帝，順勢同他聊上幾句吧，看在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又差點被刺殺的份上。
杜瑤瑤如此想著，就瞧見夜沂南拍了拍旁邊的台階，似乎是想讓她坐下。杜瑤瑤也毫不客氣，就坐在了旁邊的台階上。
「你覺得這皇宮是什麼樣的？」
夜沂南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杜瑤瑤一句，杜瑤瑤望了眼這皇宮，仔細想了想。
「高大華麗，絕望。」
夜沂南聽著杜瑤瑤給出的這兩個詞頗感興趣，他不知道為何看起來毫無憂愁的小宮女會說出絕望這個詞。
「對很多人來說，一提到皇宮第一反應就是高大華麗，可是住在這皇宮中的人，或許有一部分卻覺得這是牢籠，覺得這是絕望之地。」
其實杜瑤瑤也並沒有這麼多的感觸，只不過她想起從前自己看的那些劇和得知的一些歷史故事中，似乎許多人在一開始非常憧憬皇宮，可是在皇宮中待久了之後，就覺得這是牢籠。
「我倒是覺得這皇宮中確實讓人感到窒息，可是它同時也代表了一種希望，想要努力活下去的希望，不是嗎？」
夜沂南說完之後，沖著天空伸出了手，似乎在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手距離天空到底有多遠。
他曾經無數次的做過這個動作，他在想自己離那皇位究竟有多遠。每一次，每一次他都覺得遙遠無比。可是現在，龍椅就在他面前，能夠坐在上面的人也只有他自己。
「那……這就要分人了。」
杜瑤瑤對著夜沂南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結論，隨後也伸手丈量著天空。她不是在計算自己距離天空有多遠，而是在想自己究竟能夠升得多高。
「那你呢？你覺得這宮裡是充滿了絕望還是充滿了希望？」
夜沂南詢問杜瑤瑤，杜瑤瑤垂眸仔細想了想，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充滿希望的，不過現在倒也沒有感覺到絕望，只是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有意思的。
「兩者都沒有。」
「都沒有？」
夜沂南沒有想到杜瑤瑤會給出自己第三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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