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來自老太太的寵溺
26.13
不過朱雀有一點說的不錯，原主這身子骨是有些弱，自打那次落水醒來以後更不如從前，也難怪這稍稍受罰便會覺得疲累。
「老太太心疼小姐，讓小姐晚上單獨去她房中用晚膳，說是特地為小姐燉了一隻烏雞補補呢。」
朱雀是實打實地為程兮冉高興，畢竟府里上下只有老夫人疼她。
可程兮冉卻不這麼想，她心裡清楚老夫人的用意，想必是為了任寧兒一事。
事實也是如此。
梳洗一番過後，程兮冉便在朱雀的隨從之下來到了老夫人所在的院子。在種滿了貴妃竹的院子里稍候了一會，她便覺得身子有些涼，有些後悔沒讓朱雀帶件斗篷出來。
「勞大小姐等候，老夫人在裡頭忙完了，大小姐請進。」
程兮冉跟著嬤嬤進去，遠遠地還是聽見裡頭的誦經聲。
借著柔和的燭光，老夫人遍布溝壑的面容依舊，慈祥依舊。
「兮冉給祖母請安。」
待她誦完經，程兮冉才上前行了禮。
各相落座，嬤嬤又親自給程兮冉舀了一碗雞湯：「這隻老烏雞可是足足煨了一個下午，裡頭又按照大夫的吩咐放了各色補藥，大小姐可要多喝一些，這身子方養得好。」
「多謝金嬤嬤。」
她雖然不喜油膩，但還是一連喝了好幾口雞湯，看得老夫人也很是欣慰。
「我瞧著你比先前還消瘦了，這樣可不好。你的娘親在天之靈看著你，是盼著你一日比一日好的。」
老夫人獨特的慵懶的聲線長長地委婉地說著這話，聽得程兮冉鼻頭一酸。
「以後啊，我再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管她是誰，就算她是任寧兒，就算他是當今聖上，只要你沒錯，我便會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
老夫人意味深長地說了好一通話，程兮冉皆記在心上，同時也明白其深意。
半晌后，她便緩緩起身，又給老夫人行了跪拜禮：「是兮冉不好，這一次不該使這樣的把戲來對付任寧兒，才會讓旁人鑽了空子，才會導致這般後果。」
老夫人投以讚賞的目光：「好，既然知錯，以後便不要再犯。」
在旁的朱雀還蒙在鼓裡，怎麼這祖孫兩說的好好的，怎麼她家小姐就忽然認了罪？
「任家那邊，你父親自有法子，你也不必太擔心。」
老夫人連連寬慰了程兮冉好幾句，也才算是真正將此事放下。
飯後，程兮冉陪著老夫人下了會棋。她無甚心思，故而才會一直敗北，老夫人看在眼裡，並不點破，留了她一會，就還是讓人將她送了回去。
瞧著她亭亭玉立的身影逐漸被門外的夜色掩去，老夫人不禁扼腕嘆息：「如若她還在世，兮冉的日子應該也會好過很多吧。」
金嬤嬤一面細細替她寬衣一面又應道：「老夫人多慮了，現在的大小姐不是很好嗎？雖說這性子是比之前活潑了一些，但這也未妨不是一件好事。在這府中，老夫人也不可能時時都護著她，更多的還是要靠大小姐自己。」
「我也沒什麼不好放心的，你看這攝政王不也護她得緊？」
她雖然不知是何人劫走了人證物證，但她唯一能想到的人也只有赫連鐸。
想來是他，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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