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店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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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社出了問題就意味著自己的生計出了問題，自己的生計出了問題，那她又哪裡還有臉面死乞白賴地安心睡覺？
念此，程兮冉硬生生地勉強撐開了眼皮，又在芸兒的攙扶下起身，因著事出匆忙，芸兒也未來得及為她洗漱，只取了一旁的蜀錦斗篷來替她小心披上：「小姐慢點，注意腳下。」
適才出了屋，便被忽然襲來的一股冷風涼了一下，刺激得她立馬神志清醒，又不覺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還未走到府門口，便遙遙可以聽見外面來自掌柜萬分擔心的聲音：「還請您再進去通報一聲，這事實在是太急了，關係到報社的安危，我這一個人也實在是沒法處理。」
管家聞言扭過身來，見程兮冉將至，便趕忙迎了上來：「小姐，您醒了。」
程兮冉只點了下頭，轉而又迅速走到掌柜的面前，面色平靜地問道：「掌柜的，報社究竟出了何事？」
「約摸著是一個時辰前，那會我在後院還歇得好好的，但不知為何前面就傳來了異響。我覺得古怪，便起身往前面走，想要一探究竟，可當我走得越近動靜越大，我很怕，不敢上前，等到沒人了以後我再點了燈，這才知道正廳里所有的書籍以及稿子都被翻得稀爛，門窗也被人砸了，現場一片狼藉……」
「可丟了些什麼東西……」程兮冉略頓了頓，似是想到什麼一般，不由睜大雙眸，繼續問道，「我樓上那個琉璃花樽沒被偷吧？」
她倒也不是出於對那個花樽的喜愛，主要也是怕赫連鐸回頭瞧見丟了，又間接怪罪到自己身上，那她可就百口莫辯了。
掌柜原本慌張的眼色逐漸沒了下去，「琉璃花樽我看見了，完好無缺，只是原本就已經印刷好的幾百份報紙被火燒盡得燒盡，揉亂得揉亂，沒有一張好的餘下來……看樣子今日是賣不成了。」
「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程兮冉輕抿朱唇，心裡已然有了眉目。
再三思忖，她還是讓掌柜的先回去，又讓他天亮了以後找些工匠來將報社修繕一番。目送著他清癯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后，程兮冉又折了回去。
管家在後頭說了些什麼，約摸著是問她怎麼辦一類。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回去睡個回籠覺。芸兒也不敢多問，只服侍著她歇下。
若非自己醒來時聽芸兒念叨起這事，她恐要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冗長且真實的夢。
隨便用了點早膳以後，她便動身去了報社。掌柜的很負責任，她去時門口已經有木匠在忙活著。於是她又往裡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勘察了一遍，更為篤定了先前那個猜測。
掌柜的見她來，便主動湊了過來，有意壓低聲音道：「西街那家報社今日更新的內容正是昨日小姐您寫好的，外面都在傳他們家和我們家孰真孰假。」
「想不到他們竟也是有些手段的人，這一次是我沒想的周到，是我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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