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王爺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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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姑娘的目光頓時間被她吸引而去，局勢也隨著程兮冉而變得主動起來。
赫連鐸佯裝冷酷地轉過身來面向她，漠然道：「我不可能會愛上你，先前留你在王府是為了情分，如今你辦事不利，我留你在王府又有何用，不妨趁早了回老家去，省得在這裡礙眼。」
程兮冉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壞人應該是她來做，可赫連鐸這麼一說，落人不齒的不就是他了嗎，可他不傻啊不可能不知。
饒是如此，周遭圍著的姑娘中還是有不少人稱讚他的俊容，「王爺生起氣來都這麼帥。」
「是啊是啊，應該是女探子太步步緊逼了吧。王爺雖然冷麵，可他卻是熱心腸呢。之前有一次我差點遭人搶劫，還是他出手相助，你們都不知道當時王爺有多帥！」
「我想王爺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他必然有他的苦衷。你們想啊，她這樣一個探子，既然被人識破了身份，以後留在京城肯定危險。王爺讓她返鄉，明顯是為了她好。」
「希望她能懂得王爺這份苦心。」
程兮冉聽了只覺得無語，但這戲總是要賣力地演下去，淚眼婆娑，身姿嬌軟，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除了這張臉丑了些以外倒還真是惹人憐愛。
「王爺，就算是讓我在王府里聊以卒歲我也願意，只求王爺能准允我留下！我自知罪孽深重，可我對王爺是一片赤誠之心啊！」
說罷，便趁勢摔倒，又匍匐在地，解髮佯狂，這般瘋癲形象，足以讓她撐起局面吧？
「我不需要，你無需多言，再說下去，我不會讓你活著出京城。」
赫連鐸已經有點演不下去了，並非心中煩厭，只是有些心疼她，地上這麼臟。
他丟下這話便匆匆離開，按照原計劃便往前走，程兮冉也都死心塌地地跟著。身後倒有不少人開始罵起了她，不過她都沒所謂。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本該往城外走的赫連鐸卻忽然改了方向，徑直往報社走去。
於是有不少人開始議論起程兮冉來。
「要我說啊，王爺應該是喜歡程家大小姐的吧，不然為何要去報社找她？」
「可不是，昨夜我還看見他二人同游花燈節呢，幸福得很，壓根都沒這女探子的事。」
「程小姐生得美貌，與王爺倒也相配……」
今日穿梭在東街口的尋常百姓都可見一個奇景：攝政王在前慢悠悠地走著，身後跟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在他們身後又跟著一大群姑娘。
若是有人上前問之一二，總有不同說辭。
但大致的錯自然是怪在了女探子身上。
待二人均進了報社以後，他便吩咐著掌柜的鎖上了門，又喚來穆璃，吩咐道：「你去收拾一下，換上她的衣服，然後從偏門騎馬出去，往城外走，夜裡再悄悄回來。」
穆璃問都沒問就退了下去。
留下程兮冉百思不得其解：「讓我直接去城外不就好了，幹嘛還要麻煩阿璃？」
「正好藉此機會讓她歷練歷練。」赫連鐸不多看她一眼，生怕她注意到自己眼底的喜色。
梳洗一番后，她換上了尋常衣裳，目送著阿璃離開，外頭的人群也逐漸散去。嘆息的有，稱道的有，怨懟的也有，總之此事也算圓滿了解，攝政王和女探子的故事在明面上就此結束。
「還有幾日便是宮內舉行的百花宴，朝野上下的達官貴胄都會相聚一堂，你這兩日趕緊讓人裁製新衣，再買些首飾，別到時候丟了顏面。」
一聽他這麼提醒，程兮冉才想到還有這麼回事。
說來最近也是挺忙，好多事都湊到了一起，她一時間還真是有些應付不過來。
「哦，我知道了，我的錢呢？」
程兮冉直奔主題，伸手朝他討要，卻被赫連鐸輕輕拍打了一下。
那一瞬間柔軟的觸感竟使她面紅耳赤了起來。
「我身上只有大把的銀票，你現在跟著我回一趟王府，自己找管家要去。」
他一面說著一面就往外走，程兮冉卻不禁嘟囔了一句：「什麼嘛，都回報社了還讓我再跟著你跑一趟，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
「我為何要故意整你，我有這個必要嗎？」
赫連鐸輕哼一聲，坦然自若的模樣讓程兮冉瞧了有些氣。
可他畢竟是自己的僱主，她縱然有脾氣，又豈敢當著他的面發呢？
自然是乖覺地跟在他身後，但他卻像是有意等著自己一樣，是而沒多久以後兩人便齊肩走在這條冗長熱鬧的街市上。兩旁林立著各色攤販，茶肆和酒樓一應俱全，今日風和日暖，過處的微風吹得他長袖翩舞，幾次都打到了程兮冉的手背。
程兮冉一時間享受於這種感覺，不禁往他身邊挪了一點點位置。可是當她緩過神來發覺自過於明顯了以後，她羞於臉紅，一邊懊惱一邊又開始往邊上挪，許是心思飛揚，故而並未聽到身後傳來的疾呼：「姑娘快些讓開，馬受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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