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已經被賣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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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兮冉驚詫的神色中，與之相悖的是面色平靜的赫連鐸，「老夫人已經答應將你賣給我，以後你便是我的跟班，我讓你往東你不可往西去。」
「怎麼可能，祖母才不可能這樣做……」程兮冉面上是難以掩飾的激動，且聽她搖頭接著說，「祖母賣了程梔月都不可能賣了我。」
見赫連鐸勾唇一笑，她便知自己是中了他的詭計，忙追了上去，且聽他意味深長道：「你如今倒是有了出息，竟能自己將劉氏母女耍得團團轉。」
他意指什麼程兮冉都懂，聽他這語氣似是調侃，她更是大大方方地承認：「從前你那是小看了我，這一次我可是通過我自己將錢尤梁策反，將了他們一軍。」
見赫連鐸笑而不語，程兮冉便試探性地問道：「對了，先前你說那話是假的吧，你到底還和祖母談了什麼條件？」
「不告訴你。」
赫連鐸丟下這句話以後便揚長而去。
「不說便不說，我自己回去問祖母！」
程兮冉沖著他離去的纖長背影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隨後便轉身回了府。
路過前廳，正逢上祖母在那裡訓斥劉氏母女。
「王爺是什麼身份，也是你們能夠在這裡恣意妄為的？」
老夫人是越說越起勁，說了有一會以後便是止不住地咳嗽，金嬤嬤在旁輕輕替她拍著後背。程兮冉忙接過朱雀手中的冰糖雪梨，又走上前彎下身來，擔憂道：「祖母用些吧，這梨是晏公子自家種的，他特意送來的。」
老夫人失望地看了一眼那對面無悔意的母女，隨即又沖著程兮冉笑：「哦，是嗎，那我是應該嘗嘗。」
程兮冉服侍著老夫人用了大半碗。
她也受用得很，喝完所有湯水以後，也慢慢地止住了咳，程兮冉攙著她回了後院。
待回了裡屋，金嬤嬤開始燒火爐，屋內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程兮冉扶著老夫人自軟墊上坐下后，便一臉乖覺地坐在了一旁，又不忘給她添了盞新茶。
「說起來那孩子前兩日還來看過我呢，還給我講了好幾篇書，是個不錯的孩子……」老夫人見程兮冉眼底毫無波瀾，不由問道，「看來兮冉對晏安也無男女之情？」
她不回話，便是默認。
緊接著是一聲長嘆：「真不知道我這身體可還能撐到你風光出嫁的那一日。」
程兮冉端起茶盞的手不覺一顫，心恍若也跟著漏掉了一拍。
她忙接話：「呸呸呸，祖母說什麼話呢，我沒聽見，我什麼也沒聽見。近來天涼，祖母只是一時還沒適應而已，再吃兩副葯便能好！」
金嬤嬤端來了膳房新作的桂花糖糕。
老夫人示意了一眼程兮冉，隨後又安慰地點點頭：「是是是，兮冉說什麼都是。吃吧，我記得從前你就好這一口。」
就這麼半推半就的，話題還是不覺牽扯到了赫連鐸身上。
「王爺從前並不是這種會隨便為人出頭的主，如今他肯為了你這麼做，你覺得是為何？」
為啥都要這麼說呢，為啥都要說是為了她而不是為了他自己呢？程兮冉想不通，可既然祖母都這麼問了，自然得如實說明情況，老夫人聽完以後投以欣賞的目光：「兮冉小小年紀竟能將事情想得這麼全面，實屬不易。」
「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所認為對他的利處他是否需要？」
是哦，他完全不需要程相欠他一個人情，也並不需要通過這樣一個小小的事情來給自己加持民心，畢竟這無足輕重……若這樣看的話，祖母說的話不無道理。
但程兮冉覺得這一定還是自己多想了，便辯駁道：「王爺一定是閑來無事，並非祖母想的那般。」
「不論是不是，你往後便與王爺多多走近些，背後有這樣一個靠山，總不是壞事。」
祖母的話不得不讓程兮冉愈發好奇這赫連鐸同她說了些什麼，可當她自己正要問時，卻又聽她徐徐開了口，說話聲有氣無力：「兮冉，我累了，想再歇歇。你且將我的話牢牢記在心上，切莫不要惹了王爺不快，但也不要趨炎附勢……我知你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便不與你多言。」
她反應過來之際，祖母已經慢慢向裡間走去，金嬤嬤將她好生請了出去。
「先前王爺同祖母說話的時候，金嬤嬤你不在嗎？」
面對程兮冉的發問，金嬤嬤也表示很無奈：「王爺當時也將我支開，屋裡只剩他們二人。」
直覺告訴自己，這中間有貓膩。
從祖母的院子里出來以後，程兮冉這才想到，明明祖母就已經過了午休的時間，而且她是睡過的……這裡頭一定是有什麼，程兮冉決定去找赫連鐸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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