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負荊請罪，隨王爺去南方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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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沒有想太多，反而是很高興，都以為程兮冉是發了橫財。
主僕四人一起去了醉仙樓，程兮冉是幾乎把所有貴的菜都點上了一遍，小二知曉她的名諱，便與她攀談起來：「程小姐確定這麼多只有你們四個人吃嗎？」
「對啊，回頭把賬記在王爺頭上。」
程兮冉略帶小心地說著，不想店小二一口應下：「好嘞，明白，您請稍等！」
這話果然有效！
見對面那三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程兮冉卻出聲安慰：「怕什麼，這點錢對於他來講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有了這第一遭，程兮冉的膽子便逐漸大了起來。在醉仙樓用過午飯後，她便領著朱雀她們去了京城最貴的一家秀坊，親自給她們三人挑了最上乘的衣料用以縫製新衣。
老闆娘一聽她說這賬是算在赫連鐸頭上，不禁打趣道：「程小姐和王爺這是好事將近？」
好事將近個鬼。
程兮冉付之一笑，沒有回話。
從秀坊出來以後，朱雀已經有些惶恐了：「小姐，這樣恐怕不太好吧，這畢竟是王爺的東西。回頭這些人找上王爺，王爺勢必會找小姐，那小姐不就麻煩了嗎？」
程兮冉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好了好了，出事我擔著，今日我們就好好玩它一玩！」
添置新衣過後便是添置新首飾，什麼和田玉啊，什麼翡翠啊珠寶啊，程兮冉通通挑了個遍，記賬的時候那是一點都不替赫連鐸心疼。
想到祖母的病情還未過問，她便又去了常為祖母治病的醫館找到那位大夫。問詢過病情，在得知祖母的病只需好生將養便無大礙以後，她又謹遵醫囑買了好些上好的藥材，論麻袋買了好幾袋回去。
這賬自然是記在赫連鐸頭上。
眼瞧著沒什麼事，而且過去了這麼久，那賬單應該也已送到了王府，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四下在找自己。程兮冉心裡沒來由地竟然期待了起來，便同她們回了程府。
等啊等，等阿等，一直等到夜裡祖母的新葯都煎上了好幾副，卻依舊未能等到赫連鐸。
也沒有要錢的人上門，顯然他那邊是結了賬，那為何不來找自己？
她憑窗而坐，思忖良久以後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因為自己花得還不夠多！
秉著這個念頭，她開始盤算著明日去何處。
朱雀看了，不面相勸：「小姐，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可能今日只是湊巧，若是明日還這樣，估計王爺就真的是要生氣了。」
他若是真生氣了那還好呢，她就看不慣他那般從容淡定的模樣。
不止接下來的一兩日，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將近五天，以程兮冉失敗告終，因為她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名貴的鋪子了，最為關鍵的是，她和赫連鐸的流言四起，好像快演變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是日，程兮冉一大清早地主動去了王府繳械投降。
幾日沒來王府，左岩見到了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熱絡地請她進來，彷彿他們昨日便已經見過一樣。
「王爺現下在前面用早膳。」
程兮冉一聽到這，不由止住了腳步。
左岩也跟著停了下來，「小姐怎麼了？」
「你說他會不會磨好了刀在裡頭等著我？」
她這一問，惹得左岩忍俊不禁：「小姐怕是多想了吧，王爺哪裡是這樣的人？」
是啊，等著她的不是刀也不是劍更不是什麼冷兵器，而是桌上那一張接著一張的賬單。
而赫連鐸，正坐在這堆賬單前安心地喝著百合銀耳粥。
見著了程兮冉，也一如往常地打著招呼：「來了。」
丫鬟添了一副新的碗筷送了過來。
程兮冉自他對面坐下，沒過多久便被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所壓迫得喘不過氣，不等他親自發問，自己就認慫，主動承認了錯誤：「那個，對不起，是我錯了。」
「錯什麼了？」
赫連鐸不緊不慢地追問。
程兮冉輕咬了下唇，而後才赧然道：「我在沒事找事，花費了你這麼多錢。」
「你為什麼沒事找事？」赫連鐸不改面色地問著。
程兮冉有些後悔過來了。
直到她鼓足了勇氣，這才和盤托出：「我氣肖琦只是道了個歉便可以脫責，同時我也氣你那一日說的那番話。我是長得不美、學識不多，家裡還一堆破事，但我覺得我很好。」
她看見下一秒赫連鐸笑了，堂而皇之地笑了。
看不出來是高興的笑亦或是嘲笑，總之他是笑了，彎彎的弧度。
「赫連鐸，你笑什麼？」
程兮冉撅著小嘴問著。
「沒什麼，我們來說說你的賬單吧……」赫連鐸低垂眉眼掃了一下那些賬單，又抬眸定定地看著她，接著說，「你六天一共花掉了我三張銀票外加五十兩白銀，可想好了償還的方式？」
程兮冉開始討好：「這些錢對你來講也不算什麼是吧，你說我寫了這麼多稿子，對你造成的好處可遠遠不止這些銀票所帶來的價值。」
左岩都跟著笑了起來，只覺得這程兮冉伶牙俐齒，慣會狡辯。
赫連鐸喜歡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便來了個更猛的。
「現在外面都在傳我和你好事將近，這又當如何？」
見他愀然作色，程兮冉有些無所適從，其實她自己本人對這個倒沒什麼所謂，但她知道赫連鐸不一樣，他似乎是不想和自己扯上什麼關係。
「我會在明日的報紙上增添一則報道，我會如實向大家說明情況……」
程兮冉話未說完就被赫連鐸硬生生打斷：「不必了，我這裡有個更好的解決辦法，既不需要你還錢，也不需要你去登報解釋。」
「嗯？」程兮冉有些后怕。
「南方賑災一事還未完全得到解決，恰逢上汾州換了一個新的巡撫，我準備親自去那裡探訪一下，看看那筆巨額的賑災款究竟輾轉去了哪裡。」
所以……這事和她有啥關係？
程兮冉正要問，便聽赫連鐸繼續道：「我需要一個人協助我了解整個案子的全部過程，並且以後杜撰成稿，我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們的醜陋罪行。」
程兮冉忽然來了點興趣，一來是可以和赫連鐸單獨相處，二來是可以出去玩。
即便她心裡萬分激動，但面上卻依舊淡定：「那好吧，既然王爺都這麼說，我自然應下。」
「這事我會操辦好，不會讓太后一黨追究到我們的行蹤……」赫連鐸繼續用早飯，隔了片刻后才又道，「你趁著這兩日多寫些余稿，我們來回起碼也要十天。」
「好！」
她這算是因禍得福嗎……她覺得這能算是。
兩人一起用過早膳，過後又一同去了報社。薛連與這幾日都不在，報社裡有好些賬本都沒來得及核對，這重擔自然是落到了赫連鐸身上。
於是一個算賬一個寫稿，兩相不擾卻又互相有著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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