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處處透露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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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又是一連好幾瓢涼水。
程兮冉掙開赫連鐸的懷抱，被他安然放置在地后，不覺羞愧地左顧右盼。
「我……」
她搔首撓耳，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另外，她也是一點都不敢看赫連鐸，簡直是丟臉丟到家。
「你發情了。」
赫連鐸面色清冷，望向她的目光里卻多了幾分玩味。
程兮冉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不等赫連鐸回話，她便兀自去了屏風後面換了身乾淨衣裳。再出來時，赫連鐸已然坐在原處繼續看書。聽到動靜了，那張俊容便從書裡頭抬了出來，「怎麼樣，若是我發現不及時，現下我可就要被你佔了便宜。」
「明明是我被你佔便宜好不好……」程兮冉微撅著小嘴，走上前後便在他對邊坐下，接著說，「我是如花似玉的閨女，你怕是都身經百戰了吧？即便你身份尊貴，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是比你金貴，所以就算那啥了，也是我吃虧！」
身經百戰？
赫連鐸回瞪了她一眼，「我這麼多年身邊從沒有過一個女人。」
他這是在解釋？
程兮冉不覺偷笑，且聽赫連鐸微轉話鋒道：「你就在府裡頭，還能被誰下了春藥？」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後拍桌而起：「哦，我知道了，是錢夫人給我的那盞茶！」
赫連鐸被她這個動作給嚇了一跳。
程兮冉立馬安靜了下來，壓低聲音道：「就是在喝了她給我的那盞茶以後，我才覺得身子開始發熱，所以一定是和這個有關。」
「錢夫人為何要這樣對你，她是瞧出了什麼端倪？你同她都說了些什麼？」
赫連鐸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程兮冉愣住，她總不能說自己一直在和錢夫人討論房事吧？她說不出口，打死她都說不出口。
程兮冉清咳兩聲，正在心裡反覆思忖著該如何回話呢，便聽得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眼，便忙從窗扉下退了下來。程兮冉一時沒反應過來，正準備逃到裡頭去，卻被赫連鐸一把拉住往床榻上走去，一面走一面又聽他高聲道：「夫人，你這是怎麼了，這還是大白天呢，這不太好吧？」
程兮冉眉頭微皺，赫連鐸卻投以命令的眼神，她有些難以啟齒。
「程兮冉，現在可不是你害羞的時候。」
赫連鐸附耳說了一句，程兮冉腦子一熱，便也顧不得那麼多，輕咬下唇后便扯著嗓子道：「哎呀相公，人家現在就想要嘛！」
「我們是在別人府裡頭，你能不能知點羞……」
兩人來至床榻邊，赫連鐸一把將程兮冉拽下，兩人齊刷刷落在了軟軟的床榻上。
一上一下。
赫連鐸萬分關注著外面的動靜，程兮冉的腦子直接是空白的，一切都依著他的眼色行事。
「相公，快……」程兮冉頓了頓，想笑差點沒憋住，過後又佯裝嬌嗔道，「快脫我的衣裳，人家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與你融為一體了呢。」
赫連鐸起了身，輕輕放開了程兮冉。
很顯然，因為程兮冉說的這些虎狼之詞，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聽不下去。
程兮冉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聽得外面動靜並未退去，赫連鐸便裝作氣喘吁吁道：「夫人，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為夫也就不同你客氣，為夫一定叫你滿意！」
說著又開始假意做出很大動靜。
「是嗎，那就趕緊來疼愛我吧。」程兮冉說完以後就捂住了臉，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以此來遮羞。
手搖了一會床榻后，赫連鐸又學著先前的語氣問道：「夫人，為夫這麼賣力，你這下總能體會到我對你的愛了吧！」
程兮冉學著嬌喘了幾聲，嗯嗯啊啊的，聽得赫連鐸心裡都不覺有些酥麻。
一番「雲雨」過後，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扣門聲。
赫連鐸連忙躺下，后又裝作不耐煩地問道：「誰啊？」
「是我，錢大人。」
赫連鐸聞言，深看了一眼捂著臉的程兮冉后，便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隨便扒拉了兩下衣裳、散落一頭青絲華髮后便往門外趕，又打開門扉，見是錢大人，便作恭敬狀道：「是錢大人啊，不知錢大人找我何事？」
「哦，我就是想過來問一下賀公子可休息了……看樣子我是打攪了賀公子的好事，有什麼事我們明日再談也不遲。」
錢大人草草丟下這句話后便離開。
這廂回了自己院子，便見自家夫人坐在那飲茶。
他坐了過去，又不禁狐疑道：「王爺並未婚娶，且他的性子一向又是不近女色，我也不曾聽說王爺何時有過女人。所以即便這賀公子氣質非凡，不似俗人，但也未必就是王爺。」
錢夫人替他添了茶，勸解道：「反正老爺都已經赴京去取王爺的畫像，再過兩日他們什麼身份便能知曉了。」
錢大人卻滿面愁容：「如若他真的不是王爺，那這一次來究竟又是為了何事，我這心裡總沒有一個底。既然是王爺派來的，那也便是皇上的意思。」
錢夫人微怔，過後又細聲寬慰道：「你才接受這巡撫之職沒幾天，又是太后直接調上來的，所以這也不稀奇，可能王爺就是過來過問一下賑災的事情。」
一提到賑災一事，錢大人的顏面更是掛不住，一連好幾聲嘆息：「看來該來的總是要來，不論如何，我都要為綿州爭取到更多的賑災款。」
綿州緊挨汾州，是此次鬧飢荒最為厲害的地方。朝廷雖然已經撥了一次款過去，但這第二次的款項卻嚴重和官家說的不同。錢大人也已經找人上報朝廷，想來這兩日也該有回應了。
與之相悖的是夫人一臉平靜的臉色，平靜得出奇。
似是想到了什麼事一樣，錢大人忽然又改口問詢道：「對了，我前兩日不是給你弟弟在府衙找了一個閑職嗎，這兩日你可曾去看過，他做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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