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強搶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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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一進屋就當著她的面就開始脫衣裳。
這波操作看得程兮冉一愣一愣的。
「你這是要幹嘛？」
「誒，你怎麼開始脫衣服！」
「我告訴你，我可是黃花大閨女，你可不能胡來！」
「你不要脫了，你不能再脫了，再脫我就沒法看了！」
「就算你心急，你也不能，不能就這樣吧，好歹也讓我有個準備不是？」
程兮冉一連說了幾聲都沒用，後來乾脆蒙住雙眼，仍舊是透過指間的縫隙中查探。
卻發現他只是換上了一身夜行衣。
赫連鐸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同樣卻是哭笑不得：「你這小腦袋瓜子里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麼？」
程兮冉垂下雙手，佯裝淡定地說道：「我看你這麼著急，我以為，以為那啥了呢。」
赫連鐸忽然定眸朝她看來：「哪個？」
「沒什麼，你既然要出去，便趕緊出去吧……」程兮冉抓起手邊碟子里的蜜餞就往嘴裡塞，又道，「注意安全，早點回來，不然我還像中午一樣去找你，畢竟給出了承諾，便要努力實現，不然還算什麼男人？」
這話說完以後，她才意識到了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而她方才的口吻，倒像是妻子叮囑要出門的丈夫一樣，羅里吧嗦中帶著日常的甜蜜。
依據赫連鐸嘴角浮現的笑意來看，他顯然是會意了。
「嗯，我知道了，會儘快回來，你若是等不及便早些睡。」
話音才落，他整個人便掩於黑夜之中不見了蹤影。
程兮冉拿出還未綉完的香囊，一針一線地繼續。
也不知綉了多久，待到兩眼都被這案桌邊的紅燭熬紅，她也慢慢有了些困意。
卻仍舊不見赫連鐸回來。
想著自己竟也忘了他是去了哪家青樓，便一時起意，要去府門外等候。
來到府門時，便見錢夫人剛好從外面進來。
見到了程兮冉，她的臉色有些細微的變化，只是礙於夜色深重，故而程兮冉瞧得不太真切，一時也不敢確認。
「哦，是賀夫人啊，這麼晚了賀夫人還要出去嗎？」
錢夫人一面說著一面提起手中錦帕擦拭著眼角的余淚。
程兮冉淺笑著搖了搖頭：「我夫君出去為我買些這邊的特色小吃，我見他遲遲沒有歸來，便想著在外面候著。」
「那一定要擔心著涼，這汾州四周都是山，一到夜裡，總是比別處還要冷些。」
錢夫人說完這話便踉踉蹌蹌地往裡頭走了，今日同錢大人一吵架，她整個人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樣，面容憔悴萬分。
程兮冉才走出府，便見好幾個人往東街那邊走去。
門口的家丁見她看得出神，便搭話道：「那幾個都是夫人的娘家人，今晚想來是過來陪夫人的。」
程兮冉卻是直抒胸臆：「可我覺得你們家夫人即便有親人作陪，可這心情似乎沒見好啊。」
她的話同時也問住了那兩個家丁。
總之直覺告訴程兮冉，這個錢夫人大有問題，甚至於說她的問題比錢大人還要來的大。
但她現在是一點證據都沒有，又實在沒辦法說服自己和赫連鐸。
和門口的家丁隨便嘮了一會嗑以後，她便被從屋檐上砸下來的碎石子命中。原先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可想來想去應該還是赫連鐸，便急忙進府回了他們所在的院子。
一推開門扉，那赫連鐸早已換好了衣裳。
程兮冉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便主動湊上前去：「怎麼樣，這錢大人是去見誰？」
赫連鐸的臉色有些古怪：「他只是去見了一些江湖道上的人，為的也是此次賑災款的事情，錢大人似乎已經為自己洗刷了嫌疑，可我卻還是有些不相信」
這個劇情到這裡，他們都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了。
且見赫連鐸退了外衣，兀自端著茶盞在一邊坐下：「明日我準備去前任巡撫家裡一趟，看看能不能查到點什麼，說來也是麻煩，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一切的轉折都在次日的午後。
赫連鐸提前打了招呼說用過午飯才會回來，程兮冉卻也還是出了門。倒不是為了去尋他，而是他今日一早給了自己兩袋銀兩，叫她去花，想買什麼買什麼。
有錢在手天下她有，外加他們也在這錢府住了幾日，總該買些東西作為謝禮。
而一般的物什她尋思著這個錢夫人也看不上，便來到了這奧街上最為出名的珠飾鋪子。
又親自挑了些樣式獨特的朱釵和點翠。從珠飾鋪子出來，她又去別的地方採買了一些當地的土特產，預備著帶回京給祖母他們。
總之她買了一大堆東西，卻在打道回府的路上碰見了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這邊已經圍了不少人，可那可憐的姑娘還在被那個齜牙咧嘴的男人糾纏著。
聲音又難聽：「寶貝，跟我回我府上去，我今日為你花了這麼多銀兩，你是不是也應該讓我也快活快活？」
且見那姑娘苦苦哀求道：「你是自願給我買的，而且你也沒說這個代價是讓我跟你回家……來人啊，快來救救我，我不能跟他回去！」
周遭議論聲驟起。
「明知道不可為卻偏要為之，這姑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是啊，找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這李公子，這不就是自討苦吃嗎？」
「還真別說呢，這李公子背靠錢大人，家裡有權有勢，想和他回府的女人可不少哦。」
「誰不知道啊，可是傳聞這李公子喜歡虐待人，身邊有過不少女人，最後都沒個好下場，死的死，傷的傷，唉……」
光是聽這些人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程兮冉大概也就理清了這事情的思路。
此人是李公子，是錢夫人的親弟弟，同時也是錢大人的小舅子，是他們二人吵架的根本。
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向是程兮冉的行事作風。
可眼下她身邊既無穆璃又無赫連鐸，她有啥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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