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夜探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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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是不忘拍手叫好道：「好棒啊！打得好！」
周圍也跟著響起了掌聲，赫連鐸卻很快走到她身邊來，確定沒有其它外傷以後才鬆了口氣：「你怎麼跑出來了？」
語氣里略帶著責備，愛的責備。
程兮冉沖他笑著：「我出來買點東西，然後路見不平，就出了手。」
「要不是我聽說這邊有情況，我也不會走這條路……」赫連鐸無奈地搖搖頭，接著說，「要是我沒走這條路回府，你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
程兮冉一愣，隨即雙頰緋紅。
赫連鐸也注意到了，不禁又改口道：「那個，下次別再逞能了，我不可能無時無刻地都陪在你身邊，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見那李公子趁亂準備逃跑，赫連鐸撿起一個蘋果，就朝他砸去，命中了他的腦袋。
那李公子是直接昏了過去。
周遭響起了陣陣崇拜之聲。
這赫連鐸啊，果然到哪裡都是人群的焦點，程兮冉撇撇嘴，忙道：「走吧，將他送官。」
赫連鐸專門找了人將李公子抬著，幾人就這麼去了府衙。路上，程兮冉道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赫連鐸其實早已起了疑心，「我方才注意到了一點，這李公子用的銀兩是官銀，還是京城那邊的獨特官印。」
程兮冉兩眼放光：「所以這事和這個李公子脫不了干係？」
眼瞧著已經走到了府衙門口，赫連鐸便及時住了嘴，又上前道明緣由。
那門口的侍衛一聽說是李公子，便趕忙進去請示錢大人。
不出一會的光景，便見那錢大人親自出來相迎。在見到狼狽不堪的李公子時，錢大人的面上閃過一絲驚詫，隨後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赫連鐸同程兮冉，便恍然大悟，低聲吩咐著侍衛道：「先將他抬進去。」
一行人進了府衙，這錢大人才敢上前與李公子相認，正逢上李公子醒來。
「姐夫，你快替我鬆綁，今天是他們出手傷我，真的！」
「你可趕緊閉嘴吧，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錢大人氣得面紅耳赤，也不看他，只連連嘆氣，又接著說，「我同你不知說了多少遍，做人要學會與人為善，你都多大人了，再這樣頑劣下去，你最後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李公子仍舊在替詭辯：「這不是還有姐夫和姐姐嗎？而且今天真的我沒動手，是這個男人，他將我傷成這樣，既然還有臉過來把我告上官府……」
「真吵。」
程兮冉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話音才落，那赫連鐸便又上去給了他一腳，李公子是怕得不敢再說一個字眼。
程兮冉在心裡直呼霸氣。
錢大人是氣得直扶額，須臾片刻后又讓侍衛將其押了下去。
待人走開，這才上前對赫連鐸他們作揖道：「今天真的是很對不起，如果他有什麼對不住二位的地方，我在這裡替他先向你們道個歉。」
說完又請著他二人坐下，又命下人去侍茶。
依著赫連鐸的臉色，他顯然是不買賬，程兮冉也便沒有開口，學著他面無表情。
他面無表情是不怒而威，而自己面無表情那就真的是沒有什麼表情。
「就算道歉，也不該是錢大人你道歉，此事追究根底還是李公子的過失……」赫連鐸微抿著唇，眼神淡漠，接著說，「據我了解，這邊的百姓們早已對你這個小舅子怨聲載道，而你身為一個巡撫，難道不應該出手管管吧，居然聽之任之。」
且見錢大人喟然長嘆道：「我何嘗不想管呢，可他是詩悅的親弟弟，是我的親小舅子，我再怎麼懲罰，也不能傷了他，傷了兩家的和氣。詩悅對她這個弟弟從小便是厚愛有加，即便知道他頑劣，卻也還是一直耐心勸解，我根本無從下手。」
赫連鐸面不改色：「怎麼下手，用什麼辦法，這是錢大人你自己的事情，我只要一個結果，而不是這些空話。」
錢大人連連點頭，卻又懇求道：「這一次我請賀公子放過他，我保准接下來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我會和詩悅好好商談此事，一定給賀公子和賀夫人一個滿意的交代，斷然不會再徇私舞弊。」
在得到他的親口承諾以後，赫連鐸這才沒說什麼。
氣氛略沉寂了片刻后，終究還是錢大人打破了僵局：「賀公子不是說早上去了一趟郊外嗎，查的如何？」
赫連鐸輕抿了一口熱茶后才應道：「這第二筆賑災款是在錢大人接任巡撫一職以後才發生的事情，所以他並不知情。」
程兮冉聽著他二人商討案情，自己也沒什麼好插嘴的，便借口去外面轉了轉。
其實府衙並沒有什麼好逛的，轉來轉去的空蕩蕩一片，什麼稀奇的玩意都沒遇見。
繞了一圈再回來時，卻被屋檐上滾落的碎石子砸了腦袋。她正欲低吼，因聽著了一些動靜，便往後退了幾步，走到對門的廊下，她便注意到了趴在屋檐上的人。
那人不經意地環顧了一圈，程兮冉驚訝得差點沒掉了下巴。
那人不正是錢府的管家嗎，他瞧著挺敦厚老實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出現在屋檐上？
她忙開溜，回到前廳時，赫連鐸和錢大人也已經說完。
「那我們就先回府了，錢大人既有要務在身，我們也不便打攪。」
從府衙出來以後，程兮冉是越想越想不通，乾脆是一股腦地全告訴了赫連鐸。這赫連鐸聽完了以後，臉面是直接陰沉了下來：「怎麼感覺這錢府沒一個可信的，怎麼如今這事還牽扯到了管家身上？」
但好在已經有了點頭緒，看來是只能從李公子這裡入手了。
「我今日去夜探一下李府。」
想著他們來此地也有五日多了，可事情反而是一點都沒解決，赫連鐸的臉色自然是好看不起來。相比之下程兮冉的臉色就輕鬆了很多，因為她最大的關注點都是在赫連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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