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蹊蹺，出現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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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在他二人關係的發展上。
兩人回了程府，路過前廳時便瞧見錢夫人在裡頭哭泣。
程兮冉上前問候了幾句，這才得知她是因為錢大人夜不歸宿的緣故。說來也是令人唏噓，一開始兩人還好好的，如今卻因著一個李公子而鬧得各相疏離，何必呢？
說來說去只能說錢夫人在錢大人和娘家人之間選擇了後者。
是夜，赫連鐸還未用晚膳便出了門，因為他想早些潛入李府，也好觀察。倒是這錢大人，他晚上回來用了晚膳，還和程兮冉有說有笑的，彷彿中午的事情只是一個夢，從來沒發生過。
錢夫人還生著悶氣，故而沒有理會他。
於是這錢大人只能自己找著話題，「賀公子呢，他是沒胃口嗎？」
程兮冉也不敢笑得太過隨意，卻又不敢不笑，於是便只能盡量維持著嘴角略微上揚的弧度，輕聲道：「哦，是這樣的，他在汾州有一個故友，晚上兩人約好了去吃酒，所以不在。」
錢大人又與她聊起了民生，程兮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好不容易挨過了晚飯，她草草用完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安安心心地綉了會花，便又聽外面傳來丫鬟的議論聲。
「這夫人和老爺怎麼又吵起來了？」
「誰知道呢，應該還是為了李公子的事情吧。」
程兮冉有些鬱悶，便出去問了她們幾句，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走後沒多久這錢夫人和錢大人又吵翻了天，聽說連飯桌都給掀了。
「夫人這兩日的精神狀態很是不好，真是叫人擔心呢。」
程兮冉是越聽越不理解，這為什麼兩人要鬧到如今這個地步。思忖再三后還是決定上前一探究竟，至少也要問個明白，不然她這心裡實在是不踏實。
可這廂才走出院子，卻見府裡頭人頭攢動，一下子熱不知為何地就熱鬧了起來。
「抓住他，快來人啊，抓住吳管家，別叫他跑了！」
管家……被抓……為何？
就著敞亮的月色，程兮冉快步上前揪住一個人就皺著眉頭問了起來：「吳管家怎麼了你們要抓他？」
「吳管家偷了錢財，聽說數額重大，還和朝廷有關，在他的屋裡頭都搜出來了，現在人不知跑哪去了！」
那人說完以後便湧入了人群。
程兮冉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中午才剛剛看見他行蹤詭異，這晚上就被抓了？
是不是太快了，甚至還有些湊巧。
程兮冉不敢多想，她總需要事實佐證，便趕忙跑到前廳，錢大人正在指揮捉捕行動，錢夫人則坐在一邊掩面抽泣。
程兮冉走到他身邊正要問呢，便聽外頭傳來動靜：「回稟老爺，吳管家抓住了，人正躲在馬廄呢！」
隨後便見蓬頭垢面的吳管家被押解了上來。
「老爺，我真的沒有啊，不是我，這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吳管家一連替自己辯解著，聲淚俱下，看得程兮冉有些揪心。不得不說的是，這兩日她在府裡頭也不是沒和吳管家交涉過，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溫和善良的好大爺，而且家境雖然一般但是很幸福，又不缺錢，完全沒必要做這件事。
「把他先押到府衙，明日再聽候審判！」
錢大人一聲令下，那吳管家便被人託了下去。
程兮冉提出質疑：「錢大人，這是不是有些草率，這裡面也不是沒有可能會出現被污衊的現象，您是不是判定得太早了些？」
「如今人證物證具在，還要什麼……」錢大人冷著臉，又接著說，「之前我就察覺到了府裡頭的不對勁，沒想到竟然是吳管家，這家丁都在他的卧房裡搜到了他與山賊互通來往的書信，這五萬銀兩，是他要和那些山賊均分的！」
錢大人氣得前氣不接下氣，胸膛也略略起伏：「這可是朝廷撥給蘄州的賑災款，他怎麼可以做出這種行同狗彘的事情出來？」
程兮冉只覺得這一切都太快了，快得給人一種按部就班的感覺。
就好像是一齣戲一幕接著一幕地上演。
這會不會就是一齣戲呢？
她當下也實在是不好說些什麼，便回了自己院子。
沒過多久，赫連鐸便回來了。見其神色匆匆，程兮冉還以為是逢上了什麼要事，可他一回來卻是直接問她道：「你人沒事吧？」
「我沒事啊，怎麼了？」程兮冉納罕。
赫連鐸仔細回想：「我便衣走在去李府的路上，卻被一個自稱是錢府里的丫鬟叫住，說你被人欺負，叫我趕緊回來，我便回來了。」
程兮冉一屁股坐了下來，將這一系列詭異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赫連鐸聽完以後不可置信：「這特別像是自導自演的戲碼……我白日里才從李公子身上搜到官銀，這晚上就找到了兇手。除非說這管家和李公子之間有什麼，不然我覺得這一切都可以被推翻。」
程兮冉哭喪著臉：「可不是嗎，我當時聽完以後也是很吃驚，那吳管家看著就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排除錢大人，這府裡頭一定有太后的姦細，而且很有可能也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身份。因為怕被我們繼續追查下去，乾脆就找了一個替罪羊。」
不等程兮冉接話，他又投袂而起道：「我去親自審審那吳管家，看看他有什麼說辭。」
程兮冉沒跟著去，不太好。
她一直等啊等，等到了後半夜都沒等到赫連鐸回來。原想出去看看，但礙於太困，稍一染床榻，便直接給睡了過去，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赫連鐸已然不在。
可伸手一摸他的位置，卻還有些餘溫，程兮冉這才鬆了口氣。
只要他是平安的，那麼一切便都好。
程府今日相對來說安靜了很多，因為吳管家的事情，程府上下每一個家眷都免不了被搜查房間。大家都很害怕，故而也不敢言，只默默做事、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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