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賺錢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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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又開始吵吵起來，程兮冉也沒說上前勸，反正感情都是這麼來的。
赫連鐸瞧著倒像是有心事的模樣，她想問卻又覺著不該多問，過後沒多久便隨著楚離音回了她的卧房，被她拉著訴說自己近來和薛連與的發展。
楚離音繪聲繪色地講著，每講一處她這個做姐姐的便分析一出。這分析來分析去，最終的結果就是：楚離音和薛連與好事將近。
一夜難寐，倒也不單單是因為楚離音這傢伙睡沒睡相老是翻動身子，最為主要的原因還是赫連鐸。直覺告訴自己，他有事相瞞，可究竟是什麼事呢？
想啊想，便就還是沉沉睡去，再醒來時已是翌日的清晨。
楚離音已經在對鏡貼花黃了，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紅梅。
「最近京城可流行這種妝容啦，姐姐可要貼一個？」
見程兮冉略微搖頭，楚離音鼓著腮，又轉移話題道：「姐姐怎麼醒的比我還晚？」
「你睡覺好動也就罷了，還愛搶被褥，我沒冷得感染風寒實屬大幸了。」
程兮冉一面說著一面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
兩人洗漱完來至前廳，桌上已經擺上了各式各樣的早點，是薛連與特地為他二人準備的。
「吃過早飯我們去京郊外玩玩吧，今天天氣不錯，宜人得很……」
薛連與提議，但很快就被赫連鐸拒絕。
「你們去吧，我還有公務在身，沒空出門。」
「我也不去了……」程兮冉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咬了口糍粑后又接著說，「這兩天疏於撰稿，銷售量不太可觀，我得回去改改思路。」
一提到這錢啊，薛連與那是立馬贊成。即便有些瞧出了赫連鐸和程兮冉之間有些古怪的氣氛，卻也還是連連點頭道：「沒錯，這賺錢才是王道！」
楚離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臭男人。
赫連鐸將她送到了東街口，並未隨她去報社。
他的身影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仍舊那麼鮮亮，即便她的眼裡一直有他，可直至他的身影消匿於一片秋色中，程兮冉也未等不到他一次回輾轉回眸。
她是不是喜歡得有些卑微了？
回報社的路上她一直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以致於旁人的指手畫腳她並未注意到。
掌柜的遠遠的便在門口候著，來回踱步，顯然是有什麼急事。
「掌柜，怎麼了？」
程兮冉走近時才發覺掌柜的臉色很不好看。
隨著他進了堂內后，又見他從案桌上取出了好幾份不同的報紙遞到了她面前，「原不過是最近這幾日在市集上新起的報社，我見他們都只是些小攤小販，故而就沒當回事，可今日才發覺是我錯了！」
那報紙上「攝政王和程家大小姐定親或有隱情，其實他的最愛不是女探子而是玉林國公主」赫然一排大字看得程兮冉是頭皮發麻。
其餘幾張報紙的頭目也和這個差不多意思，但細看這下面的內容卻又不一，左不過是說了些玉林國公主華百茹與赫連鐸之間一路相識的故事，雖然並未提及二人的感情，但那些再平實不過的文字如今看起來卻是扎眼得很。
程兮冉將報紙隨處一丟，又坐下來給自己添了盞茶。
掌柜的並未看出程兮冉面上的不快，開始不厭其詳地說了起來：「今早這些小攤販忽然就賣起了報紙，打著攝政王秘聞的頭號，賣出去的報紙都快直逼我們報社。要是再任由他們這樣下去，我們報社怕就是沒有威望了。」
威望有什麼用，金銀又有什麼用？
程兮冉輕嘆了口氣，片刻后才緩緩回道：「讓他們去唄，能折騰幾天？我就不信了，他們打算以這個為契機爆火一把，可他們又能胡編亂造多少故事出來呢？」
掌柜的直言不諱：「聽人說這是華百茹公主親自說的，而且還有人說如今她人已經身在京城某處了。」
此時程兮冉的臉色已經是很陰鬱了，嘴角都跟著下垂。
她一口飲盡茶盞里的溫茶，冷冷道：「且隨他們去，等什麼時候那個人看不下去了，他自然會出手，他不是一向最有能力嗎，便交由他處理……」
掌柜的這時才意料到，可覆水難收，說出來的話程兮冉又是完全聽信。
同時他也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正思忖著如何圓話呢，且聽程兮冉重重道：「去派人給王爺府說一下，就說因為這事導致報社報紙的銷售量急速下滑，我蠢笨的很想不出好法子，讓那位主兒支支招。」
丟下這話，她便起身上了二樓，學著赫連鐸的模樣，頭也不回，冷淡如斯。
掌柜的急得直搓手，可畢竟這是程兮冉的意思，他不得不照做，便派人去報信。
約摸著過了半個時辰，程兮冉愣是沒寫出一個字來，可宣紙上卻被她用朱毫胡亂畫了好幾筆，有重有輕，但大多都是重墨，可見其心境。
掌柜的猶豫了好一會才開了口：「回小姐，王爺現下不在府內，左侍衛也不在。我等了一會，沒等到人，便給守衛留了話，讓他們代為轉告。」
程兮冉冷哼一聲，「可不是，人家有伊人作陪，自然無暇顧及我們這群小嘍啰。」
掌柜的很是後悔，後悔一開始沒有鑒貌辨色，以致於捅出這麼個簍子。
「你說說著攝政王到底是喜歡誰啊？」
忽然有一道聲音遠遠地穿過各色聲響傳至耳畔。
定睛透過窗扉一隅細看，才發覺是從坐在報社外面兩個做著縫補活的大媽口中傳出。
即便下面吵鬧，可因著她二人嗓門高亢，故而他們樓上也聽得真切。
掌柜的這會想要未雨綢繆地去關窗扉，卻被程兮冉止住：「我要聽。」
掌柜的收回了手。
「誰知道啊，從前也沒見他和這麼多姑娘傳出緋聞，最近倒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讓人唏噓。不過呢王爺畢竟是王爺，他身份擺在這裡，他有權有錢有勢，想要娶幾房老婆便娶幾房老婆，倒也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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